骑马来到众人面前的人正是粘罕。
粘罕在府里听到王仁的报告,非常高兴,他知道自己苦苦寻找的林冲从方腊那里得到的宝藏终于现身了。
对于王仁没有打草惊蛇的作法也大大地夸了他几句,他正在和王仁一起去藤原由良的家门口一起看看。
不巧,金兀术派人来要他去商量事情,他不得不去金兀术那里商量了一下午的事情后,他才带着王仁等人来到藤原由良的家。
远远地他就看见那些金兵正和几个女人要打斗,他被自己的这些部下气得七窍生烟,他是要这些部下在这里监视的,可是现在这些部下竟然和人打斗,这不暴露身份了吗,所以,他纵马跑来,大声地喝住他的这些手下。
他装作根本就不认识这些部下的样子,指着他们大声喝道:“你们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林王爷的府门前闹事?”
他的那些部下面面相觑,不知自己的上司为什么好像不认识他们。
粘罕担心有人说话露出马脚,马上给身后的的卫队长使了个眼色,“来人呀,把这些宋人泼皮,全部抓起来送到衙门治罪!”
卫队长会意,一挥手,刚刚来的那些卫兵上来把那些扮成宋人的金兵全给绑起来,押走了。
粘罕这才跳下马,走到藤原由良跟前,假装歉意地说:“林夫人,我来晚了,让您受惊了。”
藤原由良冷着脸说:“哟,我当是谁,这不是粘罕大人吗,这么晚了,你到我们家门口来干什么呀?”
粘罕有些尴尬地顿了一下,“哦,今天晚上轮到我值夜,正巧来到这里,就看见这边打成一团,所以就过来了,夫人,您没事儿吧?”
藤原由良淡淡的一笑,“粘罕大人,我们王爷武艺超群,做为他的女人,我的武艺也不会怎么差,这几口三脚猫,还奈何不了我的。对了,粘罕大人,刚才这些在我们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人,不会是你的人吧?”
粘罕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林夫人,你没看见他们是宋人吗,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藤原由良瞟了粘罕一眼,”哦,原来你不认识他们。那,粘罕大人,你去值夜吧,我还得和几个姐妹回家。”
藤原由良转身要走,粘罕叫了一声,“林夫人且慢。”
藤原由良扭过脸,“有事吗?”
粘罕一脸谄媚地笑,“王爷在家吗?”
“在呀。”
“那……你看林夫人,我走了一夜了,我可否上门讨杯水喝呢?”
粘罕之所以要进去讨杯水喝,是想进去看看藤原由良家里的那两大车财宝的情况,同时他想探探林冲的底。
藤原由良挑了下眉梢,摇了摇头,一语双关地说:“粘罕大人,非常抱歉,我们家王爷已经睡下了,我们王爷脾气很大的,谁要是搅了他的好梦,他是要杀人的,你不怕吗?”
粘罕干笑了一下,“既然王爷睡下了,那就不打搅了。”说着,向藤原由良拱了拱手,转身上马带着他的那些部下走了。
再说花荣、岳飞带着十几个人策马扬鞭向他们藏财宝的那座小山急急而行。
他们走在半路,天突然下起雨来,而且越下越大,一行人为了避雨不得不暂时在一家客栈打尖。
他们进去不久,那些一路在后面跟着他们扮成宋人的三十几个金兵也跟着进了那家客栈。
这家客栈本来就有很多人避雨,一下进来五十多个人,整个客栈一下变得拥挤不堪,楼上楼下坐满了人。
花荣他们几个坐在二楼的两张桌子旁,叫上了酒菜。
那三十几个金兵在一层和二层分成两拨人,也叫了酒菜,边吃着酒菜边悄悄地监视着花荣一行人。
花荣很快的就敏锐地发觉有人在悄悄地监视他们。
他偷偷地向岳飞等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但是都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
花荣脸上上装作没事人儿一样,但是他的大脑却在紧张的思索着,他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一定是大有来头的。
现在外面下着大雨,出行很困难,另外,有这些人在后面跟着,一旦接触到那些财宝,后果不堪设想。
花荣一时还不知道这些跟踪自己的人是哪路神仙,所以,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一行人吃完了饭,花荣叫来小伙计故意很大声地要求住店。
小伙计殷勤地带他们上了三楼,给他们开了几间客房,那些金兵见花荣等人住下了,也叫小伙计开了几间客房住下了,双方的房间恰巧是对面。
花荣把岳飞等几个人叫到自己的房里,说了有人跟踪他们的事,要他们小心提防,夜里不要睡得太实。
岳飞提出可以半夜悄悄地离开,花荣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决定这十几个人分两拔离开,让岳飞带一拨人先走,向往回走,引开那些跟踪的人,而自己带另一拨人等那些跟踪的人离开后再走,去拿那些财宝。
而对面的金兵们也商量着不要睡得太实,轮班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