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看了他一眼,“花荣,我这次保奏你为官,并不是因为你这次的过失,是你一直以来跟着我鞍前马后,尽心尽力也算是辛苦了,我奏请官家升你的官也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我原本打算保奏你为正三品的侍卫马军都指挥使的,以后不可再有这样的疏忽,明白吗?”
“明白了,义父。”
“好啦,你马上派人把这个折子送到临安府。”
不提花荣拿着林冲的折子藏在夹衣里出了扬州城直奔临安府,再说粘罕空忙了一场,不但没有得到林冲的财宝还搭上了十几个最贴身的卫士,非常得恼火把王仁、米泉、孙望、郭启望四个人叫到自己的公署里破口大骂了半天,把四个人骂得跟三孙子似的。
等粘罕骂完了,米泉献上一计,“粘罕大人,小人有一计,可把林冲的那些财宝弄过来。”
粘罕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计,说。”
“咱们想办法把林冲给绑架了,然后对他用酷刑拷问,不怕他不招。”
粘罕白了他一眼,“金兀术大人不让我对付林冲,林冲的武功又那么高,十个八个人近身不得,怎么绑架他呀?”
米泉笑,“大人,这一点我早想清楚了,林冲不好拿,咱们拿他的那个小老婆,我听说这是林冲刚刚娶的小妾,十分得宠爱,咱们先把他的这个小宠抓起来,不怕他不去咱们设好的圈套里去救,他一入我们的圈套,就是他是条龙也得卧着,是只虎他得趴着,反正得听咱们的摆布。”
粘罕见米泉一副成竹在你的样子,马上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说给我听听。”
米泉扭脸看了旁边的孙复和郭启望一眼,并没有说话。
粘罕马上会意,对孙复和郭启望说:“你们两个马上联络扬州的富户一起去林冲的府里跟他要债,闹得越凶越好,明白吗?”
孙复和郭启望两人点头。
粘罕挥了挥手,“好啦,我们三个要商量军务,你们俩不便在这里,二位请吧。”
孙复和郭启望转身离开了。
粘罕这才转过身向米泉打听如何抓藤原由良和诱捕林冲的办法,三个人商量了大半天,最后弄了一个阴险的计划,由米泉和王仁来执行。
三天后,花荣从临安府悄悄地回来了,带回了赵构密旨。
林冲看了赵构的密旨后一下皱起了眉头。
原来,不知什么原因,除了岳飞之外,赵构批准了林冲所人有的保奏,而且还加封了林冲这殿帅府太尉,扬州元帅,钦差大臣,可便宜行事,三品以下官员有先斩后奏之权,让他统率人马在扬州打游击。
另外,在密旨里对于欠扬州富户那三百万两银子的事,赵构也是只字未提。
岳飞对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而且是自己的师弟,现在自己所有的保奏赵构都准了,为什么单单没有准对于岳飞的保奏呢?
他的几个部下知道了密旨的内容后一齐向林冲道喜:“恭喜王爷荣任要职。”
林冲用手掸了掸那封赵构亲笔御书,盖着皇帝玉玺的密信,摇了摇头,“官家给我的官儿的确是不小,可是却一两银子,一粒米,一个兵也不给我,给这么大的官儿有什么用,还有,那三百万两银子也字只未提,这不是要赖账吗?”
说到这里,他看了岳飞一眼,非常遗憾地说:“官家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所有的人都准了,就把岳飞给落下了呢?”
花荣说:“义父,我当时也在场,官家原本的打算是全部照准,可是新任范宗尹却提出说岳大哥在军功时曾犯过不听调遣,威胁上司,打骂同僚的罪过,所以……官家就把岳大哥的名字拿掉了。”
林冲皱着眉头说:“范宗尹?这个人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刚刚被任命为正四品的给事中冯南山接口道:“王爷,这个人我知道,他字觉民,襄阳邓城人,宣和三年中的进士,累升至侍御史,曾因反对李纲为相,又被劾曾受张邦昌伪命,被贬了个小官安置在鄂州,没想到现在竟然当了宰相,这真奇怪呀。”
花荣连忙说:“对,就是这个人,今天才刚刚三十岁就被任命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御营使(宰相),他升得这么快,连临安府的一些官员都觉得非常奇怪。”
岳飞听了他们二人的话,突然笑了。
众人转脸看他,林冲问:“师弟,你笑什么呀?”
岳飞笑着说:“我知道我被官家除名的真正原因了,就是因为我之前在东京时打过这个范宗尹的家奴,所以,他才怀恨在心,从中作梗。”
林冲奇怪地问:“你为什么打他家的家奴呀?”
岳飞答道:“那天我正带着一些人在街上巡街,见一伙恶人强抢民女,十分不堪,所以就上去打了他们,这个家奴自报是范宗尹范老爷的家奴,让我少管闲事,我一听他拿大帽子压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把他的四颗门牙都打掉了,没想到落在今天这事儿上了。”
林冲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