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仍有些不自信,不过,听了林冲这么说,他也只得点了点头。
林冲说:“得啦,你别多想了,回去好好睡个觉,明天有的你忙的呢。”
花荣施礼退下,林冲这才进了屋子。
不一会儿,饭菜就上来了,林冲扶着李师师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见藤原由良如小丫头一样侍立一旁,并不像以前那样坐下。
林冲奇怪地看着她,“六儿,你这是干嘛呀,怎么不坐呀?”
藤原由良谦卑地笑了笑,“有二姐姐在,这里哪有我的座儿呀?”
林冲站起来按着她坐下,“六儿呀,你听清楚了,在咱们林家但凡是爷的女人,就没什么妻妾之分,平起平坐,所以呢,你也不用如此示小,明白吗?”
李师师也说:“是呀,六妹妹,咱们家就是这个规矩,所以,你也不用太拘束了,你要是拘束了,我也不自在,你说这饭可怎么吃呀。”
藤原由良这才稳稳地坐下,马上盛了碗汤双手递给李师师,“二姐姐喝汤,这是我刚才特地安排他们做的乌鸡汤,是按扬州的作法做的,你尝尝还和不和你的口味?”
李师师品了口尝,点了点头,“嗯,好,味道很好,是正宗汤州上等厨子的手艺。”
喝完了汤,李师师问林冲,“爷,花荣结婚,咱们送什么礼呀?”
林冲拍了下后脑勺,“哎呀,你瞧瞧我这个脑子,这么大的事儿我差点给忘了。要不……给他二千两银子,五百两金子,怎么样?”
“你是义父,给钱是不是俗了点?”
林冲看了藤原由良一眼,“小六儿,给钱俗吗?”
藤原由良想了想,“是有点俗,要不你把你那套龙鳞甲给他吧,他不是一直喜欢吗?”
林冲笑了一下,“哎呀,真要送他这个,我还真有些不舍得。不过,再怎么说我也是义父,不舍得也得舍得不是,行,那就把这个送给他吧。”
李师师摇摇头,“不可不可,这盔甲沾着人血呢,是凶物,人家大喜的日子,送这种东西是不是有点太晦气呀?”
“是有点太晦气,那你说,给他什么呀?”
李师师想了想说:“爷,你现在不是扬州元帅,皇上授权你可以便宜行事吗,不如就把他从三品前面的从字给去了,升他为三品官,不就行了吗?”
林冲一拍桌子,“这个礼物好,我的义子怎么也得三品官才像样子,那就给他个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我马上给皇上写个折子,让临安府的吏部把手续给补了。”
吃完了饭,藤原由良给林冲研好了墨,林冲给赵构写了个讨封花荣为正三品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的折子,然后连夜派人送去临安府,并让茗烟把这件事告诉了花荣。
弄完了这些事,林冲有些困了,就在上床睡觉。
藤原由良拦住了他,“我的爷,今天晚上,你不能睡在我这里。”说着向李师师的房间方向呶了呶嘴儿,“那边的田里旱了这么久了,也得要些雨露滋润。”
林冲笑嘻嘻地刮了藤原由良鼻子一下,“哎呀喂,我这小六儿真是深明大意呀,那我今天晚上就过去睡,明天晚上再睡在你这里。”
林冲来到李师师的房间。
李师师正有些怅然在呆坐在床上,看见林冲进来,不由得又惊又喜,连忙从床上站起来,“爷,你怎么……怎么来我这里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不能来这里呀?”
李师师指了指藤原由良房间的方向,“我还以为你……你会睡在那边了。”
林冲伸手把李师师按在床上,给她按着肩膀,边按边说:“是小六儿叫我来你这里睡的,她的原话是:那边的田里旱了这么久了,也得要些雨露滋润。”
李师师红着脸“噗嗤”一笑,“她怎么这样呀,什么话都说。”
“她是个日本女人,日本女人比咱们宋国的女人要开放得多,她们不懂什么孔宋礼仪。”
“什么,她是日本女人,怪不得我总觉得她跟咱们宋人有些不一样。不过,她身上好像有一股贵族之气。”
“那当然,她是日本大名藤原家族的大小姐,相当于咱们这边的郡主,不对,我说错了,在日本天皇没有实权,权力全在大名的手里,她应该是相当于公主,能不一身贵气吗?”
李师师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哎呀,我的爷,等那个什么完颜燕嫁过来,咱们家可就是三个公主了,我的老天爷呀,一家三个公主,你说让我们这些平民之家的女子有多为难呀。”
林冲听出李师师话里有话,问道:“怎么,小五子家里端公主的架子?”
李师师一下捂住了嘴,“你瞧瞧我这张嘴,这不是在背后搬弄是非吗,大姐都不让我说呢,我还是给说出来了。”
“这么说是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临走时可是跟小五子说了,让她不要端公主的架子,她怎么……你快给我说说,到怎么回事?”
李师师还是不想说的样子。
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