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南山马上派了五十几个人扮作扬州商人,星夜兼程去金京接林冲所说的那样传播金兀术要造反夺位的谣言暂且不提。
再说第二天,林冲带着茗烟和四个随从来到粘罕的府里向粘罕要人。
粘罕知道林冲会来,所以提前一个时辰去衙门办公。
林冲听粘罕的家人说粘罕去衙门了,又来到粘罕办公的衙门要进去找粘罕。
粘罕早就告诉守门的金兵,如果林冲来了,一定要挡住他,不要让他进门,所以,门口的七八个全副武装的金兵和一个副将死活不让林冲进去。
林冲早就料到粘罕会跟自己耍无赖,所以,他就让茗烟和四个随从在衙门口跳脚大骂,祖宗八代骂过之后,又开始编排粘罕喜好男风的事。
说他以前是专门卖屁股的,千人骑万人干,还骂他因为被人干得太狠,现在屁股都没办法兜住屎,像驴马一样胯下挂着屎袋随时兜着屎。
因为茗烟他们几个骂得声音非常之大,而且骂得非常不堪,引得一些路人纷纷驻足看热闹。
自从金兵打进扬州城以后,都是金人欺负打骂宋人,宋人都不敢吭气,更不敢回嘴,现在这些宋人见有人在粘罕府门口这么骂金国的二把手粘罕,都觉得非常解气,都跟着起哄叫好。
茗烟等人因为受了这些路人的鼓励,骂得更欢了,连守门的那几个金兵都觉得脸发烧,非常得尴尬,气得牙痒。
却因为他们都知道林冲的厉害和他和金兀术的关系,而且是公主的师父,所以也不敢为难他,只得听他们骂。
后来,听到苟烟等人骂粘罕的父亲因为没有老婆和母猪乱搞,才生下的粘罕,那个副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转身回去向粘罕禀报,请示要不要把调兵来把林冲等人给抓起来。
粘罕当然知道这是林冲故意要激自己露面,可是他因为手上并没有藤原由良,所以,他不敢露面,当他听到那个副将转述的茗烟骂他的那些不堪之语,早就气得七窃生烟。
他知道这下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弄不好林冲会让人骂出更多的花花事,丢尽了金人的脸,所以,他让那个副将出去把林冲等人请了进来。
林冲一时来,粘罕马上陪着笑脸迎了上去,拱手道:“王爷,起这么早呀?”
林冲大模大样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乜斜着眼看着粘罕,冷冷道:“不早了,本王去你家里找你,你不在,又来这里找你,你的手下不让我进来,我已经让人骂了快一个时辰了。”
粘穿故意装傻问道:“王爷有什么要紧事找我吗?”
“当然啦,今天三天期已到,我是来找你要我的六夫人的,你快点把她交出来吧。”
粘罕明知道藤原由良已经让林冲救走了,现在自己吃了哑巴亏,让林冲欺负成这样,他心里已经气得骂了八百遍的娘,可是他脸上仍是堆满了笑容。
“王爷,有话好说嘛,何必动用呢?”
“好说?本王才懒得跟你说什么呢,本王就要你按三天前说好的,交出我的六夫人来。”
粘罕强压着满腔的怒火,陪着笑脸说道:“王爷,这件事呢出了些叶节,这三天里我几乎派出了所有的部下各处寻找,可是真得没有找到。”
“没找到?”林冲得理不让人,“你可是在老金面前答应过本王的三天之内必定会把我的六夫人交到我手上,现在你没找到,那们咱们俩去老金那里说理去!”
说着,林冲站起来拉着粘罕的手就要往外走。
粘罕扯下林冲的手,“王爷,咱们有事好商量嘛,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
林冲幸灾乐祸地盯着他,“好,你说吧。”
“王爷,虽说我现在没有找到尊夫人,可是我可以送五个,不,十个我大金国美貌少女给王爷,如何呀?”
林冲眨了眨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粘罕,你想什么呢,十个,我告诉你,你拿一百个我也不换。”
粘罕耐着性子,陪着笑脸劝道:“王爷,常言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们宋人说的佛爷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这件事就算我粘罕欠王爷一个人情,日后定当厚报,如何?”
林冲就等着粘罕这一句话,他知道自己日后在扬州地区和金兵进行游击战,暗地里为战,表面上还要和金人,尤其是粘罕虚以委蛇,所以,能让粘罕欠自己一个人情是最好不过的事,这样以来,以后遇上什么事,可以让他还这个人情。
林冲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深深地看着粘罕,缓和了口气,道:“粘罕大人,你这话我可记在心上了,到时候你可不许赖账呀。”
粘罕一听林冲的话有活口,马上拍着胸脯赌咒发誓似的说:“王爷,你放心,我粘罕这人向来是说到做到,这次的事,就算我欠了你一笔账,以后我当然连本带利地还你。”
林冲亲昵地拍了拍粘罕的肩膀,“行了,我相信你粘罕大人,那这件事呢咱们就算了了,我自己慢慢找我的六夫人,那我就不在这耽误你工夫了,再会。”
粘罕像送瘟神一样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