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鼎先是看了旁边的朱胜非一眼,然后对林冲说道:“王爷,据下官所知,今天晚上秦桧宴客,如果下官所料不错的话,冯大人应该是在秦府吃酒呢。&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林冲听了赵鼎的话,眉头一皱,不由自主地“咦”了一声。
朱胜非说道:“王爷,赵大人所言不虚,秦桧也请我们两个了,我们两个托病没去,我们两个来的时候,看见冯大人骑着马去秦府了。”
林冲幽幽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向花荣招了招手,“行了,既然冯大人去秦府喝酒,就不用找了,让他好好地喝酒吧。”
再说冯南山喝得醉熏熏地从秦府回到家,听那个祝玉儿说今天花荣来找自己了,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酒也醒了一半。
他出身贫寒,表面上装作世外隐士,实际上是一直在等一条可以投靠,并且帮助自己飞黄腾达的人,他发现了林冲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一直跟着,一直做到枢密院支差房主事的要职。
随着职务的不断提高,他的心也越来越野了,已经不满足于屈居林冲之下,他不甘只做人家的幕僚,想独当一面。
可是,他非常清楚林冲的实力,知道自己想超越他独当一面是不可能的,而当他看到林冲和秦桧争斗,他发现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良机,那就是秦桧虽说文才了得,精通政事,但是对军事方面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外行。
而他冯南山跟着林冲走南闯北,东挡西杀,在军中这么多年了,算得上是林冲的第一幕僚,他自认为林冲的许多战功都有自己的一半,而且他多次巧妙地通过罗汝楫向秦桧传达了这个重要信息。
秦桧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自己的党羽绝大部分是文人,绝少有那种可以独当一面的武将,这让他在军事方面经常受那些武将的掣肘和要挟,他急需一个懂军事的干才帮自己,而他颇为看中冯南山。
秦桧看中冯南山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出身贫寒。
他知道出身贫寒的人大多眼皮子比较浅,容易被利益所惑,大利面前容易失节,所以,秦桧才下了大力气以各种方式笼络冯南山。
秦桧笼络冯南山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冯南山是林冲的重要幕僚,一旦冯南山反了水,那就是切了林冲的一条胳膊,对他的打击是非常大的,这正是秦桧所希望看到的事情。
冯南山知道林冲的为人,一旦得罪了他,那自己的下场是毁灭性的,林冲动动小指就会让他生不如死,可是他又不想放过攀附秦桧的机会,所以,他打算做一个墙头草,两边得风,两面得利。@!
他洗了把脸醒了醒酒,让夫人祝玉儿把他的官服找来帮他穿上。
祝玉儿不解地问:“爷,你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儿呀?”
“当然是去吴王府。他今天派花荣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要是找不见我,他一定会发火的,所以,我必须去。”
祝玉儿说:“爷,都这么晚了,或许王爷已经睡下了,你去也是白去。“
冯南山瞪了祝玉儿一眼,“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我现在去就是为了见他呀?”*&)
祝玉儿不解地问:“那是为什么呀?”
“我这是向林冲表面一下恭顺的态度,也为明天再见他时留个台阶下,不至于太尴尬。”
祝玉儿吃吃地笑,“爷,你干嘛这么怕他呀,我看你怕他比怕秦相爷要怕得多。”
冯南山摇了摇头,“玉儿呀,你不懂,秦桧是明着坏,这个好防,也好对付,这个林冲是明着好,这个好比明着坏更厉害,更可怕,你不怕。”
祝玉儿越听越糊涂,“我这就不懂了,怎么明着好还可怕呢?”
冯南山不耐烦地说:“得啦,得啦,你就别在这儿跟我捣乱了,我去了。”
冯南山穿着一身的官服,骑着马,带着两个随从来到林冲的吴王府。
今天晚上正好是茗烟值夜。
茗烟堵在门口中问:“冯大人,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呀?”
“哦,是这样,今天晚上我在户部有一件公事未办完就回去晚了,我回去之后家里的人说花荣去我府里找我,我估计是王爷找我有事,这不连官服也没换就急急地赶来了,乔管家,王爷有我有什么事呀?”
茗烟袖着手笑道:“冯大人,我不过是个奴才,那些大事王爷是不准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王爷早就睡下了,冯大人有什么事,我看您还是明天来吧。”
冯南山上前往茗烟的袖子里塞了一卷交子,陪着笑脸说道:“乔管家,明天一大早王爷醒了,劳烦你就跟他说,就说我今天晚上在户部有一件公事忙,没回家,晚上一回家就听说王爷找我,就来了,可是王爷他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