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儿见他愁得坐立不安,小心翼翼地说:“爷,男人最爱的钱、色、官,官咱们是不给了的,要不然,咱们送林冲点钱吧?”
冯南山瞪了她一眼,“妇人之见,他在汴京有几家酒坊,在睦州燕青那里藏着扣下方腊的金山银海,咱们给他多少钱,他会在乎呀?”
“那不如送他美人,男人不是都喜欢美人的吗?”
冯南山又摇了摇头,“他那几个妾个个貌美如花,尤其是那个李师师简直是倾国倾城,曾经沧海难为水,什么样的美人能入他的法眼呀?”
祝玉儿嘻嘻一笑,说道:“爷,我说的这个美人儿可不是一般的美人,那可是我姐夫重金从西域买的一个基辅罗斯国金发雪肤美人儿,听说名字叫娜塔莎,这个娜塔莎与咱们中原的美人风味是大大不同的,我不相信林冲会不喜欢。&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冯南山一听这话,心中忧愁略解,马上欣喜地说:“那咱们现在就去你姐夫那里瞧瞧,要是真的长得美,咱们就高价买回来,说不定这一招儿还真管用呢。”
两人备了几份厚礼,来到万俟卨的府里。
冯南山先寒暄了一番,接着向祝玉儿使了个眼色,祝玉儿颇会演戏,脸色一哀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个祝玉儿原来在万府里就和姐夫万俟卨颇有些首尾,现在一哭,哭得梨花带雨,非常得伤心,把万俟卨哭得万分心疼,忙问:“妹子,你这是怎么了?”
又问冯南山,“妹夫,不会是你欺负我妹子了吧?”
冯南山长叹了一声,“姐夫,我和玉儿情投意和,举案齐眉怎么会欺负她呢。”
“那倒底是怎么了?”
冯南山装作十分为难地样子把不小心得罪了林冲的事说了一遍,接着由祝玉儿说了,想把那个万俟卨刚刚托人从西域重金购来的基辅罗斯(俄罗斯前身)国美人儿娜塔莎送给林冲,以解他心头之恨的想法。
万俟卨一听这话,心里老大的不舍得。
这个美人他可是花了重金买来的,年方十八,金发雪肤碧眼,说不出的美貌迷人,为了讨秦桧的欢心,他自己都没舍得享用,让她保留着处子之身。
现在听说冯南山要送给林冲,心里老大的不愿意。
祝玉儿一见万俟卨犹豫不决,又伤心地哭了起来,桌子底下的一只小腿慢慢地攀到万俟卨的腿上,边哭边说:“姐夫,我们也不是白要你的,你多少钱买的,我们双倍给你就是了,再说了,这几天我身子不舒服,正在要你家住几天和姐姐叙叙姐妹之情。”
万俟卨当然听出来祝玉儿口中的“在你家住几天”的深层含义,一时心痒难耐,想着就算留下这个罗斯美人自己也享用不了,倒是可以和祝玉儿叙叙姐夫和小姨子之情,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想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唉,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把这个美人送给你了,咱们是一家人,什么钱不钱的。”
说着吩咐一个小丫环把那个娜塔莎叫了来。
冯南山抬头一看,只见这个异域美人果真是金发碧眼、雪肤长腿,异于中原的美貌女子。
冯南山问万俟卨,“姐夫,他会说中原话吗?”
万俟卨说:“会说一点点儿,不过咱们说的话,她大多数能听明白。不过,她有一种特别的本事,精通西洋医术,有一手非常精妙的按摩功夫。”
冯南山说:“那就好,那就好。”
第二天晚上,冯南山用一辆大车载着娜塔莎来到林府。
茗烟早就等在门口准备再讹诈冯南山一笔钱,一见冯南山来了,笑着说:“哟,这不是冯大人吗?”
冯南山平时并不把这个茗烟放在眼里,可是现在有求于人,他也不得不放下架子,笑着拱手道:“乔管家今天还是你值夜?”
“可不是嘛,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天天的就只能做这些下人的事,不比冯大人您呀,官高位显,高官厚禄。”
冯南山听出茗烟又是要钱的意思,他又掏出一叠交子塞到茗烟的手上,“乔管家,今天我想见一见王爷。”
茗烟为难地摇了摇头,“冯大人呀,不瞒你说,今天还真是不行,王爷今天偶感风寒,身体有恙,在里面发火骂人呢,吩咐下来了,不管是谁都一律不见,我是做下人的,主子这样吩咐,我不管给你回呀,还请冯大人多多原谅,要不,等过几天,王爷身子好了,再请您……”
冯南山又掏出一叠交子塞到茗烟的手里,笑着说:“乔管家,我正是听说王爷病了,这不,请了个高明的郎中给王爷治病来了。”
今天林冲是真的有些感冒,茗烟本想用这个托词敷衍冯南山,没想到冯南山竟然带了郎中来,这一下他没话说了。
他正在犹豫,就听紫薇在院里边骂:“那个死茗烟,让她去找郎中,怎么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