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在骂朱胜非骂林冲,一直铁色铁青、沉默不语的秦桧正为刚才在宫里被赵构当着林冲和朱胜非的面骂了个狗血喷头窝火呢。&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现在他又听这些大臣这么说,实在是忍无可忍,他重重地一拍桌子,“都给我住嘴!这些年你们贪了多少钱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吗,现在国家有难,让你们拿几个钱出来,还是借,你们就这么牢骚满腹,我看你们就不要当官了,全部辞官回家抱孩子去吧!”
众人见秦桧发火了,这才住了口,可是还是都一副不愿意拿钱的样子。
罗汝楫说道:“相爷,这个朱胜非出这一招肯定是林冲在后面指使,前些日子他们就搞了我们一下,让我们这些人损失惨重,这才几天呀,他们又借这次的事搞出这种手段来了,他们明面儿上是对付我们这些人,可是我们这些人都是相爷您的人呀,他们就是要对付您,您可得三思啊,别中了他们的奸计!”
一个大臣苦着脸说道:“罗大人说得太对了,前些日子那个林冲把我搞得倾家荡产,我现在一家一百多口连吃饭都成问题,我去哪里弄那么多钱借呀?”
又有向个大臣也跟着向秦桧哭穷。
秦桧知道自己也拿不出多少钱来,自己不拿钱,说话就不硬气,而且他也真的不想拿钱出来赈济灾民。
在他的眼里,那些可恶的灾民的生与死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万俟卨说道:“相爷,俗话说‘救急不救穷’,咱们大宋和大金打了这么多年,现在又跟西夏蒙古打,还要征缴各地的乱民,国库的钱都不够用,我们这些钱借出去,一定是拿不回来了,官家不还我们钱,我们能怎么办?”
秦桧瞪了了一眼,“依你的意思,咱们就这么和官家顶着扛着不借?”
万俟卨幽幽一笑,“相爷,下官并不是这个意思,官家要钱,咱们不能顶着扛着,咱们要积极地拿出来,官家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我的意思是这钱咱们找人替咱们拿。”
秦桧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李存他们拿吧?”
万俟卨点了点头,“正是。这些商人跟着咱们借光发了大财,现在正是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了,让他们出点血也是应该的。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相爷,你以为如何?”
还没等秦桧说话,众大臣纷纷点头附和,都挑大拇指夸赞万俟卨这个主意好。
秦桧用他的小三角眼扫了众人一眼,冷冷地说道:“行,既然你们都认为这个法子好,就由你,”他一指万俟卨,“好主意是你出的,就由你去找李存商量,让他们几个替路们出钱,二百万两,一钱银子也不能少。”
万俟卨一听秦桧这话,一时暗暗叫苦,他知道李存这个人,表面上一脸的笑容,但是极为难对付,让他去跟李存要这么多钱,无异于与虎谋皮,李存不一定会给。
可是,这个法子是想出来的,又是秦桧亲自指定,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得从命。
浑身疲惫的李存从外面回到府里,马上有八个丫头上来替他里外换了一身华贵的衣服。
又有人给他拿了一壶刚刚沏好的极品铁观音茶,他品了一口,“啪”地摔在地上,骂道:“狗奴才,这是去年的茶,怎么拿去年的茶给我喝,快点去拿今年的茶来!”
那个专门侍候茶的小丫头吓得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手脚麻利地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拿着茶壶走了出去换新茶了。
在外面演了一天的戏,李存实在是累了,他正闭着眼睛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李府的大官家张孝伦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小声地说:“老爷,万俟卨来了,要见您。”
李存非常看不起万俟卨这些人,听说他来了,他一动也动闭着眼睛说:“他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来要钱呀,你拿些钱打发他走就是了,别再来烦我!”
张孝伦小声地说:“老爷,我问了,他这次不是来要钱的,说是奉了秦相爷的指派代表秦相爷跟你有要事相商。”
李存听说是秦桧派来的,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很不爽地嘟囔了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定没安什么好心,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的工夫,那个张孝伦把万俟卨带了进来。
万俟卨微微一拱手,“李大人。”
李存猛地一睁眼,连忙站起来,“哟,这不是万大人吗,您怎么来了?”又故意装作不知情地骂那个张孝伦,“你个狗奴才,万大人来了,为什么不向我通报,我去府门外迎接?”
这是李存一贯的路数,那个张孝伦非常了解,也非常配合,忙说:“老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说着伸手打自己的脸。
万俟卨当然知道他们二人这是在演戏,可是他也非常配合地说:“哎呀呀,这人可不能怨他呀,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