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闻言连忙追问其中究竟,林觉眠便拿那日赵朔州饮了几口酒水回去叫洛因撞了个正着,如何如何做小伏低,低头认错的事绘声绘色说了。
一群军汉听得虎目囧囧发亮,不停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一旁被忽略了个完全的赵朔州:“……”
不远处掩在阴影中的灰靥看着这一幕仍旧面无表情,只眼里对着人群中侃侃而谈的林觉眠露出一丝同情。
这厮仗着几分酒醉如此口无遮拦,连将军都敢非议,待过了今日可有他的排头吃。
赵朔州懒得和一群醉汉计较,见身旁依着他的女娘愈发醉得朦胧,便半托半揽着人从往外退,这时众人都忙着听林觉眠讲他如何如何,也没人拦着,却叫他轻易便出了人群。
赵朔州本意是带人回主院洛因的房间叫下人为她洗漱一番,好安置睡下。
却不想出了宴客厅,穿过长长的走廊和花园,待到了院子里,叫凉风一吹,原本醉着的人却清醒了几分。
依托着他的臂膀才勉强站稳的女娘动了动,他低头看去,便见到对方素白纤细的手指拉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像乞食的狸奴一般,仰头拿那双水雾莹润的眼瞧着他。
夜色里,月上枝头,落满了星光一般。
“将军……良辰、美景,不如一同、赏这皎皎华月?”
赵朔州恍然记起,今日也是十五。
他怔愣间,已然被身侧女娘拽向往日搭乘矮梯之处。
对方似久寻不到,露出了纳罕的神情。
赵朔州哭笑不得,对上那双眼睛,又哪里舍得拒绝,只低声说了句:“这次便不用那矮梯了。”
“得罪……”
话落,已然揽着人腰肢上了青砖房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