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你将队伍整队集结,拿出咱们郡兵的气势来,可不能让甯黑他们这伙贼兵小瞧了咱们,灭了我们自己威风,长了他人的气焰。”
其实石寒的王牌精锐在县城的大宅院里,由钟熊楚和林朝等在日夜督促操练。
那就相当于一座临时军校一样,在专门培养军官人才。
至于这三千郡兵不过临时拿来助势,以与甯黑的三千匪寇针尖对麦芒。
好叫他见识郡兵的气象,甚至压他一头,打消他的嚣张气焰,不让他小看了。
接下来,石寒才好以强者姿态与他对话。
“是,公子!”张方答应一声。
转身他就打马跑到了三千郡兵队列前,高声嘶吼道:“全体都有,集合整队!”
“向中间靠拢!小碎步,对,小碎步,赶紧向中间靠拢!”
“向右对齐!向右看!”
“稍息,立正!”
“稍息!全体怀抱长枪,原地坐下休息!”
张方发出一系列的指令,终于整理好他手下的部队,让三千郡兵都抱枪端坐地上休息。
见队伍整理好,石寒又回头召来汲桑,问道:“汲老板,你手下姚豹、冀保何在?可知甯黑带领他的人马在哪?马上联络姚豹和冀保!”
“好嘞,公子!”汲桑领了命令,马上口中打起了嘹亮的呼啸口哨。
这口哨声有如石破天惊一般,穿透了深夜山林寂静的天空,直上九宵。
远远传达出去,又在山林中久久回荡着空灵的余音。
嗖地一声,有人趁着月色,突然从山上打马猛地窜了出来。
很快来到众人面前,众人张目视之,来人不是姚豹是谁。
姚豹看到大家,立即牢骚满腹,大倒苦水:“县尊,东家,终于等到你们来啦?叫我滞留半山中,守候你们好辛苦啊!”
“少扯那没用的,甯黑呢?他人马去了哪里?没有在这茌山脚下等我们到来吗?”汲桑颇不耐烦地冲姚豹摆手喝问。
“嗯,那不是他们从山上下来了,”姚豹回头抬手冲身后山上指去。
石寒众人沿着姚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山中林木簌簌抖动,动静非小,明显有一伙人正从上面穿行通过,走下来了。
汲桑脸色瞬间一白:“人来了就好,没的还要让我们公子苦苦等他?”
不大一会儿,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黑脸粗犷大汉在冀保的引导下,带领着几十个从人小弟从山中黑树林中走了出来。
石寒眯起眼睛,当先主动招手打起招呼说:“来者可是甯黑甯壮士?我是新到任的茌平县令石寒。www.huangjinsg.me”
“哦,石县尊,甯黑罪该万死,让您为我操心受累了。”
甯黑抬首张眼,循着石寒的说话声朝石寒这一方看过来。
首先,豁然映入眼帘,只见石寒带来了三千多雄壮的人马,人多势众。
甯黑也是瞬间全程满头黑线,心里直犯嘀咕。
“这大半夜的,几十里地面,我们腿都跑断了才抵达这里,你还要我们在此苦苦候你?”汲桑斜瞥了一眼石寒侧脸,当先冲甯黑发难质问起来。
“嗯,汲老板,石县尊,勿怪,”甯黑露出了一脸苦笑。
“探听到你们官兵大张旗鼓而来,我们心里畏惧,不得不铺垫安排后路,做好两手准备,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我怕你们太暴戾,不让你们见到本县的武装实力,还以为本县是怕了你,拿你没办法,所以才要来主动向你示好,低声下气。”
石寒微微一哂,说得很是直接:“不过是让你认清楚局势,收敛起你的狂傲,引起你的足够重视,只有对等的实力,才可以让我们能够面对面平等交流而已。”
“罪民见识到了,知道石县尊你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与我晤面的!”甯黑乍舌不已,诚恳地认错。
“石方,叫人支起临时休憩小帐,我要现在招待甯黑甯壮士,然后还有要事与他相谈。”石寒微微冲甯黑颔首,就叫跟随而来的石方安排人手现场扎帐。
石方乐得当场立即去安排。
看到这情形,甯黑当即客气的招呼起来:“石县尊,要是你信得过我,不如您且随我们去山中大寨里做客,稍后我们一发将事情也都谈妥了。”
“不了,我方长途跋涉到此,这大晚上还要我们再继续爬山,那还不知会要耽误到什么时候。”
石寒一口回绝:“而且也实在累得都迈不动步子了,还请见谅。”
同时,石方指派了一群人,就在茌山脚边的一块平地上,迅速地支起来了一顶十来平米左右的小帐篷,作为石寒和甯黑临时秘密晤面会谈之用。
“甯壮士,请,我们坐下来慢慢详谈,希望能达成和平共处,互通有无,长期愉快合作协议,不知你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