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一手吧扒拉着那甲板上的桅杆,一脸愤愤的盯着那陈文茵和云狐,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中,露出一脸的邪恶和狰狞来。
原来是李富虽然面上求取得饶,可心里还是实打实的不服气的,试着想想吧,像他这样一路顺风顺水,没什么大事情的恶人,原本活的滋润有加过来的人,现在被一个姑娘,一个小妮子给逼得下跪求饶,还连连后退,在全船人员面前都丢掉了脸面,你叫他怎么样能够不恨呐!
此时在海面上已经掀起了大风,海浪接连不断地拍打在船板上面,留下巨大的声响,砰砰的响着。
这条船的名字叫做赤兔,原本是皇家剩下来的一条船,虽然在前些年里,战火纷飞,流年不利得日子里,也算是积累下了赫赫军功,可也有宝刀已老的那一天,终究还是要退伍的,之后,这条船又是辗转反侧的落入了多个人的手中,待到转手到李富这儿来的时候,已经是伤痕累累,这里服也是相当地爱护着这条船,毕竟他在这方面也投入了太大的精力了,费财力物力,招揽船员,几经波折才组成了自己的团队,自己的威信也在这船上树立的事差不多嘞,而这条船虽然说退了伍但是他全身本来的配备还是非常充足分配的,在这众多的商队商船之中,也是一条非常大的船了,可是在这狂风骤雨的吹击下它柔弱的,就像一个狂风当中弱草一般,从船头逛到船尾,不断摇晃着。
原来是李富现在,心中却是憋着一口怒火,将发不发,空气里一阵闷热,绵密的汗珠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滴漏在地上,床上的人不停走动,着来回又被海浪拍打着甲板上,在新晋的水手中有几个胆小的已经跪在了地上,大声祈祷着救命和老天爷了。
船长你刚海见了这副境况,原本在平日里他定是要将这些人臭骂一顿呢,可是他遇上的现在这么个情况,也让他来不及用多余的时间去说这些人。更加顾不得说说些什么,只是皱着眉头在心中暗骂这些混账,嘴里还是依旧指挥那些剩下,还能动的人,赶紧去修复船上漏水进水的地方,末了,他又往那两个甲板中央的,一站一跪的两个女子看去,不经感慨起自己命运来,若是放的前些日子,有人说他要在海上和两个女子,而且其中一个女子还是个占卜师的情况下,与其同行,共度并且患难相共,让他这种平日里就不惜爱与女子同行出海的人来看,让他听了去,绝对是要把这个说话的人暴打一通,并且嘲笑一番的,可是没有想到这造化弄人呀?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只是掌舵着,吩咐大副去不停的跑腿交换那女子占卜来的航线,航行的方向。
“那个占卜的姑娘说了。”大副气喘吁吁的,也是被这狂风暴雨可算是打了个不行,汗水滴的满头满脸都是,“让咱们往东,往东行驶五十里以后有一处礁石来……”
只是当高海听到说这女子往东行数里后会有礁石,并且还执意往那边航行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样子一来,可是让他带着全船的性命玩游戏呀,当他准备怒呵并且反驳这条意见的时候,又听到大副给他说起了下一句来。
“……那、那个占卜的女人说的,让咱们将绳索套出去,套在礁石上,而那里的水深能够支持咱们的船在那停泊一会儿,说不上是能够度过这场大难的……”大副说完后便呼了一口长气,补上了自己的想法来,“船长,你说这小妮子说的,我们究竟应当信还是不信呢?”
高海默默想了想那残缺的海图,原本叫他的话,是不信这个,毕竟这占卜来的东西真是太过玄乎了,前些日子相信的这些,只是他以为这是那陈家小姐精通海数的,若不是这里和这一次阴着他,将他用自家母亲得了病需要钱,这一点,给框上了这条船来,他原本也就不打算在这李富手下待着,也本是准备另寻一处谋生的,可是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了——这么几番想来,高海便又放了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们还是相信这小妮子的话吧,去告诉她,我们会按照她的说法走,只是要她给出详细的路线图,若是只给一个在东的大概方向,我也是无法开着船的,去吧,去问一下我们往东边哪一个方向走。”
大叔听到船长的这一番话,心里的那个问号算是放下了,他们这一船的人本来就不是喜欢李富的,若不是李富给的价高,他们又是先继续用钱的穷苦人家,船长高海的家庭境况,他也是知道,而他们这条船上的人,本是都是些分散在四处各地的船只商队上的零散人员,之所以能够聚集在一起,都是李富这个人跑东跑西来弄的。偶尔威逼利诱而有时候又是好言相劝,最后也都是没有办法了,要不然以他们的性格也是全然不会和李富这样的人扯上什么关系。
想到这儿,大副也是感慨万多,只是顿了顿心神,便又往陈文茵和云狐的方向跑去。
“陈小姐,船长让我来问一问这个方向该如何行走。”大富见到这陈文茵一脸疑惑的样子,便又继续补充道,“这海面上行船,不同在陆地上行走,我们现在需要知道自己的方位,所在何处,而且只有知道自己的方位和确切的目的地,我们才能在海上航行数海里……”大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