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热热闹闹,忽然有个穿着棕色华服的中年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前厅,迎接的伙计还没等要请帖,他直接就带人闯了进去,小厮在外面拦都拦不住。
周围人见来者不善也都围了过来。
罗溪听见有声音出门看看怎么回事,正好迎上正在往里闯的人。
迎宾的小厮很不好意思,抱歉地跟罗溪说:“东家,您看我没拦住,他们就闯进来了。”
罗溪摆手:“我知道了,没你的事,去门口伺候吧。”
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棕色华服的中年人,问:“请问阁下是哪位?在下不记得发给阁下请帖。”
后面的越非走上前来,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原来是是瞿家瞿老爷,怎么?这十方城里开了药铺没有请你瞿三老爷就不高兴了?还真是想一手遮天呢。”
越非站出来就是来给夕四撑腰的。更何况就算没有夕四,他也想找个事情打压一下瞿家。找个瞿家仗着自己掌控着十方城的医疗资源横行霸道。谁家还没个病人?所以都会礼让他们三分,可是瞿家人就因此飞扬跋扈起来,而且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医生本来就是以治病救人为天职,可是有人在这个行业里一家独大,就搞得富人看病要看瞿家人脸色,穷人根本看不起病了。
越家老爷也出来了:“呦,这不是瞿老三吗?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这里蹭饭了?怎么?你们家揭不开锅了?十方城那么多医馆药铺都养不起你瞿三爷?”
罗溪暗笑,这个越家老爷说话真难听,人家本来就是砸场子来的,让他这么一说,成要饭的了。
越岭接着说:“要是揭不开锅你们过来好歹给个笑脸啊?这么一群人,过来蹭饭连句吉祥话都不会说,真是的,也不知道瞿振怎么当的这个家主,连这点规矩都不教给你们。”
这位越家老爷口中的瞿老三是瞿家主管医馆的人,名叫瞿兴,在越家很有地位。越家老爷越岭和瞿家来的这位是瞿兴平辈,越岭还年长那位瞿兴几岁,所以说话连尊称都不用,直接开起他的玩笑来。更重要的是,因为瞿家的这位瞿兴和越家有过节,所以经常怠慢越家人,所以赶上这个机会,越家人人都想出来为夕四出口气。这时候就谈不上为谁撑腰,纯粹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可以撒气。
刚才这话说得瞿家来的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谁是来蹭饭的?”
“不是来蹭饭的是来做什么的?”越岭问:“难道是来道喜的?也没见礼品啊?哪有给人道喜空这手来的?”
后面的瞿家人马上拉开架势要打架。王家人和越家人以及古擎天的人也拉开架势要帮忙。
罗溪见两边有点剑拔弩张的样子,觉得这是自己的百草堂第一天开业,要是弄出点挂彩的就不好了,于是开口问:“瞿家老爷,今天是小店第一天开张,难不成您是带着这么多人来买药的?”
王牧野也出来:“瞿老爷若不是来买药的,难道是来看病的?怎么瞿家这么多人都病了吗?瞿家的大夫多如牛毛,不至于到这里来看病吧?”
瞿兴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马上答道:“我不来买药,我来看病!”
瞿兴后面的瞿家人一起附和着:“对,看病。”
一个人说看病那是真的是有病要看,可是一群人一起说看病,而且是恶狠狠地说,就好像要找茬打架一样。
古擎天气定神闲扇着扇子,可是他走到哪里都是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冷笑一声:“看病?有你们这么看的吗?今天我四弟的药铺开张,本公子可不希望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毁了好心情。”
瞿兴没想到古擎天居然和夕四的关系可以好到这个程度,面色明显不好。
罗溪:“看病?不巧啊,本公子今天不开诊。”
瞿兴撇了撇嘴,退而求其次:“你不看病也没关系,你扣留了那么多大夫,挑出一个给我看就行,让瞿云海来吧。”
罗溪愣了,问:“瞿云海是谁?整个百草堂若说是坐堂的大夫只有我夕四一人,不知道瞿三爷说的那么多大夫指的是谁?”
“夕四,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敢说最近我家的大夫不是被你扣留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夕四,越非跟罗溪解释:“这个瞿云海是十方城比较有名的大夫,医术不错,是这个瞿云海的儿子。”
罗溪纳闷了,找儿子怎么找到她这里来了?她这里不是失物招领处,也不是寻物启事黑板。丢个人就到她这里来找,这不是纯属找茬打架吗?
面色一冷:“瞿家三爷,今天是我百草堂开业,我不想弄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过我夕四也向来不是一个怕事的人。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瞿云海,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如果您今天是来挑事的,我夕四还真不怕。”
这时候瞿兴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变得不是那么飞扬跋扈,而是有些焦急有些无助:“什么?云海没有在你这里?”
罗溪看到他的态度转变很是诧异,心道:难道这个人的儿子真的不见了?
“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