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电话突然爆响,我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看都没看按掉之后接着睡,意识刚刚开始模糊,便有人不停的敲门,扯起被子盖过头,敲门声依然在继续。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不会是罗中煵突然回来了吧?我拿过手机一看,有三通未接电话,全是他一个人打的,我瞬间精神抖擞,光着脚丫子就跑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是罗管家我才舒了口气。
“先生让你下去接电话!”罗管家已经恢复了工作状态。
“出什么事了么?”早知道我就接手机了,何必闹的现在还要跑到楼下接座机。
“没说!”
连鞋都没顾得上穿我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楼下,话筒反方向放在桌子上,我拿起话筒清清嗓子:“发生什么事了,不能到明天再说。”
“清醒了没有?”电话那头他依旧淡然。
我点点头才发现他看不到又回应了一声,在心里做好准备,这么晚打电话到底是多重要的事还非得我清醒了才能说。
不过,我觉得我的心理准备做的还是十分有必要的,因为我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说:“没事!”
说完这两个字之后完全没有给我任何提出质疑的机会便挂断了。我算是明白了,姑且让我厚道的推测一下,现在是凌晨一点,他要么是刚逛完窑子,要么就是半夜起来上厕所,想着我睡的正香,就切过来一个电话晃的我夜不能寐,然后他可以丝毫不受干扰的继续他的清梦。
跟他计较的话,只能说明我不识像,不跟他计较我又怕他不知道自己不讲理。要是一直这样逆来顺受他还不把我欺压成白毛女。
我气概云天的跑到楼上,翻开电话薄找到他的手机号,设置成自动拨号,然后把手机扔的远远的,心里美滋滋的准备继续蒙头大睡,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不是个软柿子。
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罗管家又来叫我,这次就算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下去接。不过最终却被楼下一直响个不停的铃声吵的神经错乱,不得不跑下去把话筒拿起来放到一边让它处于占线状态。
早上起来精神不甚好,给罗中煵拨了个电话,悲剧的是我手机停机了,更可恶的是用座机打给他才发现他手机是关机状态,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我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他肯定是关了机然后呼叫转移到了家里的座机上,我还纳闷他怎么那么有精力一直打个不停,弄来弄去全是我一个人在自娱自乐,抓鸡不成反倒蚀把米。
玩不过你我不跟你玩还不成么。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窝在家里,吃吃喝喝,睡了个昏天暗地。何惜年来找我的时候我还醉生梦死的在床上梦游周家庄。见到我的样子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便故作吃惊的挖讽:“这是谁家被太阳晒过的变异黄豆芽?”
鉴于他能把各种庸俗的辞藻运用的如此具有神韵,我决定不与他一般计较:“什么邪风把你给刮来了?”
“都五天没有见你了,生命突然空虚了不少,趁盯梢儿的不在,我带你出去寻点乐子……”何惜年冲我挑挑眉。
说心里话对于他嘴里的乐子我实在是提不起来兴趣,不过我确实也快成黄豆芽了。完全不需要任何人的招待,他已经自己缺啥补啥的自由活动了,我也趁这个机会认真的洗漱了一番。
走到半路何惜年突然幽幽的说:“小黑同志,你要不要换个装扮什么的?”
何惜年嫌我的名字拗口不好叫,便自主张把墨字的土去掉给了我这么个绰号,其实我长的挺白的所以也不介意他这么叫:“为什么要换?”
“不是我说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绑什么马尾啊,我领着你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拐骗高中生呢!影响多不好啊……”
根据他的话我推测了一下:“就这你还带我出来,看样子你就是喜欢别人这么看你!”
“你只说对了一半,一般身边跟个你这样的美女还是比较有面子的……”他玩笑道,我听的受用极了。
何惜年风流的地方也就那几个,不是赌博就是喝酒,总之全是娱乐场所,人鬼混杂,我也没觉得反感,反而比较喜欢。越是喧闹的环境我越是觉得心里安静,什么都不用想,看着一群人牛鬼蛇神似的躁动,我觉得心里真踏实,这个世界本来不就是这样么?与其终日惶恐不得安宁不如就身处其中。
灾难到来之前,你会因为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却知道它终究都要到来而忐忑不安,却会在它到来之后而变得安定而沉着。我想,这大概是一个道理。
今天莫名其妙的跑到了KTV,还包了一个大间,点了很酒,不一会儿就来了好多人,全是女的,除了何惜年我一个认识的也没有。在一圈妆容职业化的女人中间,我也觉得自己确实像个高中生。很快我就被这群女人从何惜年身边挤到了角落里。
他们喝起酒来简直比男人还疯狂,何惜年今天把这当酒场了,划拳猛喝,气氛嗨的不得了,除了喝酒什么都没做,说带我出来玩倒不如说是带我出来看他玩。
忘了怎么开的头,我也加入了划拳的队伍,酒量我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