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他把三十六计使的淋漓尽致,专挑我的软肋捏。他就是能把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的如造七级浮屠般顺其自然,之后名正言顺的享受着傻蛋们看似理所应当的感恩戴德。
而我,就是那个傻蛋!
活的不长脑子,有事没事总会当着他的面儿挖几个坑,挖过坑还不知道绕道走。哪天我要是办了什么不顺他心意的事情,他就随意的把那些坑推到我面前,小手指轻轻的戳戳我脊梁,我就乖乖的自己跳进去,末了还得自己扒土把自己埋了。然后再趴在坑里求他放我出去,要顺了他的意,我还得掏心掏肺的感谢他占了我的便宜。
本来占上风的人不是我么?但是他一说到小叔两个字我的底气瞬间消失殆尽。
真是造孽啊,我恨不得抽自己个大耳刮子。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我一点点挪到他面前,此刻心里就一个感觉,我要是真有一个这么英俊阔绰的小叔,何愁生活会捉襟见肘,有空跟着何惜年赌个小博,逛个窑子,生活还是可以很美好的嘛。
罗中煵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眼前柔声问:“跟我说说,这几天都玩什么了?”
除了跟着何惜年去了趟KTV我哪都没有去过,所以也算是什么都没玩,于是我摇摇头。
“我又不打你,怕什么,说说!”他这样子哪像是个小叔,倒是像足了一个训儿子的老子。
不打我?骗鬼去吧,昨天晚上刚踹过我一脚今天跟我说不打我,大骗子!他嘴角还带着笑,看的我想哭,我宁愿他张牙舞爪的审问我,当然,优雅如他,怎会有那般模样。
我压制住心中的不满和痛苦,还是摇头。罗中煵的耐心十分有限,他开始不耐烦起来:“说!”
“我心里难受!”越来越觉得我就是一个典型的打着不走牵着倒退的主儿。
估计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听到这句话他的表情才算是缓了缓,眉头疏开,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少顷,又把了下我的脉搏轻声道:“气虚体寒,睡眠不足。”
看了看腕间的手表交代我说:“下次别惹我生气了,今天有个客户要见,你先去睡会儿,到时候我让管家叫你。”
几点见?我对着他正要问这个,开口却成了声声干呕,在这宁静的早晨,此声显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但是,这并不是我的本意,给我十八个熊胆儿我也不敢一大早上的就恶心他。不出所料,罗中煵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别过脸轻轻的吐出三个字:“立刻滚!”
没等到管家叫,我自然醒,感觉已无大碍,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是下午两点一刻,我跳下床跑出去,罗中煵正在客厅里接电话,管家静候其旁。这时他收了线,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抬头瞅了我一眼道:“换换衣服,一会儿去医院。”
“我已经好了,真的不需要去医院……”我慌忙解释。
“是去医院看客户!”
“……”我真多情。
既然是去医院,我就穿的稍微正式一点,但又畏惧严寒,故而又皮了一件斗篷。罗中煵则颇显随意,内搭白色衬衫,中着黑色小马甲,外套深咖风衣,休闲长裤,脚踩中长马丁靴,真可谓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在我眼里,罗中煵就是一个人精。认识他这么久我从未见他穿过羽绒服之类的防寒衣物,这零下十好几度的天,平日里都是衬衣西装小马甲,穿这么少从为见他露出惧冷的样子,似乎不知“冷”为何意,他这样的人,大概除了锻炼运动,汗都仅仅只愿意流在床上。
他刚洗完头,正对着镜子擦头发,我站在他后面不由自主的拍马屁:“罗总,您的鞋真帅!”
“就光鞋帅?”他从镜子里看着我问。
“人更帅!”我竖起大拇指称赞,说的真心真意。
他转身随手把毛巾搭我头上,掩不住的愉悦:“算你有眼光。”
去的是上次那家医院,走到门口我才发现我们都是两手空空,这哪是看病人的样子,让他站着等了一会儿,我跑去买了个果篮。一路上我都在纳闷是什么样的病人客户居然让罗中煵亲自出马,估计这个人跟公司新的开发案有关。说来也怪,作为他的助理,我发现公司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而罗中煵似乎也有意不让我知晓。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在故意瞒着我似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和我有着密切的关系。
打开病房的门,我就悔的肠子青中泛紫。
王闯正坐在病床前削苹果,发现是罗中煵明显的愣了一下,看到我却嘿嘿一笑,那样子与昨日相比既憨厚又实在,难不成这傻小子看上我了?
“昨日我赶到却未能见到王总,听下属说你住院了我还不信!”罗中煵往门内走了几步,王闯递了凳子他也没坐,只是微笑着对病床上的人寒暄。
“哈哈,昨日是我去早了,你说飞机晚了点,我就多喝了几杯,谁知道弄了个胃出血。”说话这人看起来好面熟,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说来也赖我,改日请你好好喝个痛快。不过,你头上这疤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