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开了,便也没了那么多的顾忌,心里反倒轻松了许多。
王闯对他这样的态度倒也不介意:“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现在只当她是我的小妹妹!”
罗中煵翻了翻手中的报纸,淡淡道:“既然这样,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就把红包包厚点吧!”
墨兮:“……”
四月,何惜年交了女朋友,墨兮的花店也顺利开张。
开张那天何惜年带着女朋友过来捧场,自己反倒一副花店老板的样子,临时充当讲解,对花虽然一窍不通,跟顾客讲的时候却是云里雾里一套一套的,走的时候还顺手牵羊扯了一朵红玫瑰别在他那个小女朋友的耳朵上,罗中煵依旧是一副三分鄙夷气分哂笑的冷眼旁观着,店里客来客往他不招待也不排斥,兀自坐在花架下面坐着自己的事情。
偶尔抬头,看看花间穿梭的女子,亭亭玉立,如同万花中走出的仙子一般,一颦一笑都令他心驰神往,似是怎么都看不够,恍惚间,心下此生已定。
尽管如此,一天下来也招惹了不少附近学校里的小女生进进出出,在店里徘徊不止。
王闯倒是厚道,人虽然没到,却送了一车花篮,挨个排一下子能放到马路边上,墨兮高兴的不得了,虽然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花。
罗中煵看着满室繁花,嗤之以鼻道:“让他们搬进来,把上面的贺词揭下来,这些花篮都按半价出售!”
没想到江千言也会来,一身雪白的丝绸唐装,黑色松口布鞋,人却苍老的不像话。在店门口站定,望着店门久久没有进去的意思。
墨兮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能假装忙着招呼客户,对他实在是恨不起来,却再也无法坦然相对,此生不见,便是她现在的想法。现在生活刚刚有些安逸,她没必要给自己增添陈年往事的烦恼。
生者安在,死者安息。诸多往事,且让它随风而去吧。
罗中煵终于不再做旁若无人的大老板,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出来,礼貌的招待他。江千言在店里看了很久,想跟墨兮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三缄其口。离开的时候买了两束黄色的小菊花和一束白色的小茉莉。
墨兮包好递给他,江千言结完帐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锦盒放到桌子上。默默地望着她,良久,终于沉声道:“墨兮,珍惜眼前人!”说完这句话便抱着怀里的花束,似是诀别一般,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打开,是一枚玉质的簪子,墨兮认得,这是母亲的遗物,她在照片上见母亲年轻的时候戴过。
此时已是傍晚,华灯初上,凉风徐徐吹过,他的衣服随着风轻轻的抖动着,整个人看起来苍老单薄,令人看了心酸,无论如何也生不起一丝的恨意。
墨兮站在门口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决绝落寞,萧索之意顿起,竟难过之极,泪水刷的一下涌出眼眶,大颗大颗的滴在衣襟上。
罗中煵从背后拥住她,片刻松开她牵起她的手:“老板娘,今天晚上吃什么?”墨兮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呆呆地摇摇头。
见她反应呆滞,罗中煵长叹一声,也不顾街上人来人往将她拔地而起扛到肩上往店里走:“那就先把我喂饱再说吧!”
将墨兮放到电子摇椅上,挂上打烊的警示牌,关上店门回身便是一个饿狼扑羊。此刻店里的音响中还放着莫扎特的钢琴曲,优雅安逸。他却置若罔闻,伸手不知道在椅子上按了什么东西,摇椅瞬间变成了四平八稳的小床。
不知道是因为周围花香四溢还是别的原因,罗中煵似是兴趣极高,搂着她的腰肢将她禁锢在身下,继而便撕开了她的衣服。
他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墨兮吓了一跳:“别撕衣……”
吻已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她接应不暇,连一句问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已经开始辛勤运作起来。
墨兮压抑的着,只觉得曲子换了一首又一首……床一直随着音乐有节奏的律动着,莫扎特的手指如雨打芭蕉一般落下,她软绵无力,终于累的连问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五月初,墨兮的花店已经大有起色,罗中煵突然辞退了家里的佣人,开始忙着张罗和她举办婚礼的事情。因为太突然,使她不得不疑问连连。
罗中煵坐在书房里准备宾客名单,墨兮坐在一旁看,终于忍不住问道:“老爷子同意你娶我了?”
“结婚证都拿过了!”罗中煵头也不抬,继续写。
这个回答太过笼统,意思是结婚证都拿过了同意和不同意都是一样的!墨兮心里惴惴不安:“这样不太好吧,我们结婚并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如果老爷子不接受我的话那我嫁的也不开心啊,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跟他沟通一下,要不这样,明天我专门去拜访一下?”
“去干嘛?提亲?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不知道你要下多少聘礼?”罗中煵突然调笑道。
“啊?”墨兮想了想,从脖子里将那两枚戒指拿下来,将男士的戒指戴到罗中煵手上:“就这么多了!”
罗中煵看着自己的手悄然一笑,接过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