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跑到碧池旁,岳妩歆几乎抑制不住体内的那股燥热,想也不想,她径直跳进水中。凉凉的池水暂时将她体内的灼热压住,岳妩歆奋力将头露出水面,喘了一口气。
她只感到全身的血液要沸腾一样,一阵阵的颤栗拂过肌肤,更加重了莫名的渴望!
该死!
她中的是催情药里面比较厉害的“春心散!”,若在两个时辰内,没有男子与她交合,她便会毒入心脑,精疲力竭,发疯而亡!
想不到景儿下手这么狠,她的武功修行还差得远,根本无法用内力压制毒性,只能借着湖水的温度暂时让她没有失去理智,而要自己解毒,却远远不能了!
深吸一口气,她再一次潜入湖底,虽然没有办法解毒,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保持头脑的清醒,或许能想起管用的法子。
像一条鱼儿在水中穿梭,从小就被娘在河水中调教过的泳技让她没有太多的费力,就可以让自己在水中翻转。为了去除身上的灼热,不知不觉中,她的衣衫已经尽数被自己扯下,只余了亵衣亵裤,饶是如此,她还在身上抓挠,只怕时间一长,连这最后的遮掩也难以保全。
又羞又愤,又气又恨,岳妩歆再次浮出水面,大口喘着气,身体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已经让她一阵阵发晕,四肢变得酸软无力,极力想依附什么,双手伸过头顶,却什么也抓不住。
意识越来越涣散,最终,她放弃了求助,任自己向水底沉去。
湖水漫过头顶的感觉让她有片刻间的清醒,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地身影,她想看清,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再去睁开眼睛。
黑暗,只是黑暗,将她层层包围,而她周身却犹如置于凶猛的火焰中,顷刻间要化为灰烬。
正在这时,喉间有什么划过,清凉无比,犹如七月天里服过冰块,通身透彻!
岳妩歆终于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清晨的鸟鸣在耳边啾啾响起,岳妩歆慢慢睁开眼睛,她立刻感觉出了异样,猛的坐起身来。这是个完全陌生的房间,不像她见过的房间那般清洁雅致,而是无尽的华丽奢靡,一桌一椅无不雕琢细作,极尽讲究之能事。而她睡的这张大床,完全是用红木做成,又宽又长,顶上有盖,床中有柜,下床有榻,都雕刻有精美的花纹,福禄寿喜一应俱全。
这是在哪?我焉何至此?
暗暗忖度,岳妩歆动了动身子,后背一片清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是未着寸缕!
啊!
几乎要尖叫出声,岳妩歆急忙用身上的锦被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一边哆里哆嗦的用手在身上摸索,检查有何不适。
等确定一切无碍,岳妩歆才算放下心来,面纱早已经不见了,想必在水中就已经遗落,她随手将蒙在枕头上的锦布取了,用牙咬开,扯下一块,蒙了脸。
不管谁救了她,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而害怕,更不想看到同情和疑惑的目光。
不能起身,她只得缩身向里,拥着被子倚在墙壁。
正此际,门呀的一声被推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大步踏进,俊秀如俦的面孔让岳妩歆微微一颤。
居然是他,早该想到,在落凤山中享受这样待遇的人,除了日前所见的那名男子,只有端王才有这样的身份和地位。看来是他救了自己,而这房间自然是他的休憩之处。
岳妩歆大睁的眼睛,看着他慢慢靠近了床帏,而她现在的尴尬状态既没发行礼,也无法问候,只能更紧的裹住身子,不动声色的向后靠过去。
“躲什么,昨夜的你可不是这样,热情的很呢?”
端王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岳妩歆有些慌乱的眼神,语气里分明带了挑逗。
“奴婢不知端王在说什么,烦请端王让人告知景儿姑娘,取了奴婢的衣服,放奴婢早些离去,以免弄脏了王爷的床铺。”
岳妩歆避开他的眼睛,不敢确定昨晚她如何表现,只能将姿态放的很低,希望藉此引起端王的怜悯,放她尽快离去。
“不要装傻,你中了什么毒该自己清楚,这春心散冥顽不化,毒性久长,虽然被我暂时控制,但不是正规的解药,只能保你三个时辰,此后仍然会发作,而且一次比一次重!从昨晚发病至今,已经过去两个时辰,怕是不久你的毒又会发作,我若放了你,亦是害了你!”
“请王爷告知景儿姑娘,她定会有法救奴婢,何况,奴婢这毒就是她下的,说是要考奴婢药理课,谁承想竟然来真的,有好几个人已经死在落凤山庄的毒药上。”
岳妩歆想起景儿淡漠的脸,不由咬牙,原以为可以发展一个在落凤山庄的线人,想不到景儿竟然要至她于死地!
“你以为是景儿给你下的毒?虽然景儿精通药理,深谙毒药,却不屑用这种下九流的手段,虽然她会用媚毒考你,但不会任你自行落水而不管不问。你们无冤无仇,她干嘛要取你性命?”
端王摇了摇头,墨玉般的眸子精光潋滟,看的岳妩歆避开了眼睛,心里全是阵阵的不自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