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清泠殿,从喜刚想要扯着嗓子报一声,“皇上驾到……”却被夏侯靖阻止了,“以后来清泠殿就不要那般大张旗鼓的了,后宫中人多嘴杂,虽然清洛住在这偏远的清泠殿,可是若是让后宫的那些人知道了朕来过,恐怕这地方也不会被太清净了。”
从喜连忙应了声是,心中却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这宫中可是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这位九五之尊的行踪,他来过那些女人怎么会不知道。
刚走到殿前的花园旁,便瞧见那位君公子正躺在躺椅上,睡得正香呢。夏侯靖悄然走近,在旁边站了会儿,才抬起眼来瞧了瞧,却没有瞧见这清泠殿周围有其他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转头对着从喜道,“这殿中为何没有宫女?”
从喜心中一紧,害怕夏侯靖将过失算在自己身边,连忙出声道,“奴才先前安排了六个宫女来侍候君公子的,奴才这就去找找。”说完见夏侯靖没有反对,便退了开去,进了清泠殿。
夏侯靖望着睡得十分的香甜的君清洛忍不住一晒,“好似自从这次我们相逢以来,五次见你你有四次在睡觉,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贪睡的呀,在外面呆了几年,倒是待成一个懒骨头了。”说完又在一旁站了会儿,便瞧见从喜带着几个宫女匆匆朝着走了过来,夏侯靖看了眼君清洛,转身走到了殿外。不一会儿,从喜便带着那几个宫女走了出来。几个宫女见到夏侯靖,连忙跪倒在地,“奴婢见过皇上。”
夏侯靖冷冷的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个宫女,“主子在外面睡着,你们为何不在一旁侍候着?难道教习你们的大宫女没有告诉过你们该做些什么吗?”
几个宫女连忙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声音中已经带了明显的颤音。
夏侯靖哼了哼,“那你们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几个宫女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看似沉静些的宫女才开了口,“奴婢们本来想要在公子身边侍候,可是公子不让,说他不太习惯有陌生人站在一旁,否则会睡不着的,便让奴婢们下去了。”
夏侯靖微微一愣,似乎君清洛以前也有这样的毛病,一旦身边有陌生人盯着,便睡不着觉。夏侯靖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待那几个丫鬟离开之后,夏侯靖便转身离开了。从喜一呆,连忙跟了上去,“皇上,不等君公子醒了吗?”
夏侯靖摇了摇头,“回吧。”
惹得从喜又是默默的叹了口气,皇上最近越发的奇怪了,走了那么远才走到这偏僻的清泠殿,却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回去了,先前来的时候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却突然就变得好像有些不高兴了,当真是喜怒无常啊。
待回到了紫寰殿,夏侯靖一个人呆坐了良久,从喜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又瞧了瞧夏侯靖才有些迟疑地出了声,“皇上,晚膳时辰到了,要传膳吗?”
夏侯靖动了动,淡淡的道,“从喜,你去将那两个丫鬟带到御膳房,就说她们家公子胃口不好,想要吃些平日里爱吃的小菜,让她们给准备一下。”从喜应了声正好出门,却听见夏侯靖又道,“朕要去御膳房外瞧瞧,你不要告诉她们,将御膳房中的人都叫出去,就留她们二人在里面便好。”
从喜一听,心中顿时便犯了难,“皇上,御膳房不干净,您乃万金之躯,去那般污浊的地方恐有不妥。”
夏侯靖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朕让你去做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从喜犹豫了片刻终还是应了下来,去殿外叫了个小太监去给那两个丫鬟传话,从喜便陪同着夏侯靖朝着御膳房走去,到了御膳房,夏侯靖便在外面一处不显眼的小凉亭坐了坐,等着从喜去将御膳房的人全部赶了出来,夏侯靖才在御膳房的一扇不显眼的小窗处站定,冷眼瞧着里面的情景。
不一会儿,之前被叫去传话的太监便带着两个丫鬟到了御膳房外,从喜向夏侯靖行了礼便走了出去,向两个丫鬟交代了几句,装模作样的道,“你们便先做着,咱家就先去忙去了,做好了便让门外候着的小太监端过来便可。”
两个丫鬟连忙应了声,那被唤作听荷的丫鬟却是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从喜公公,皇上什么时候召见奴婢二人呢?”
从喜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有些不悦地道,“皇上的事儿岂是你我说了算的,待皇上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便什么时候召见吧,你们二人今日便好好的将这菜给做好了,若是做得好指不定皇上高兴便召见了呢。”
从喜原本只是随意一说,却见那叫听荷的女子眼中瞬间便迸发出了一丝神采,连连应了声,“是,奴婢知晓了,奴婢定是会好好做的。”
从喜淡淡地哼了哼,转身出了御膳房,出门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转身随手将御膳房的门给带上了。
御膳房中,那叫听荷的丫鬟有些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便一改方才那唯唯诺诺的姿态,扬了扬头对着含情道,“你家二公子喜欢吃什么你赶紧做了,做得好一些,若是皇帝召见了我们,派我们到了你家二公子身边,我便一定能够寻了机会将你家二公子给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