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季雪便叫了一个宫女进屋,不一会儿那宫女便急匆匆的从出来朝着宫门走去,却被凤仪宫门口的侍卫给拦住了,“皇上有旨,凤仪宫宫人没有皇上的旨意皆不得踏出凤仪宫一步。”
那宫女神情焦急,连忙对着那守卫行了个礼,“侍卫大哥,皇后娘娘病倒了,季雪姑娘说是皇后娘娘的老毛病了,需要去季府拿药,可不可以请侍卫大哥通融一下,奴婢真的只是去拿药,去去便回。”
却见那侍卫似乎丝毫不为其所动,只冰冰冷冷的道,“凤仪宫人出宫需由皇上准许,我会呈报给皇上,至于允不允许由皇上说了算,你先回去等消息吧。”说着便对一旁的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个侍卫看了那宫女一眼便匆匆走了。
宫女无奈,只得又折回宫中,进入殿中,便瞧见季雪站在殿中,宫女连忙上前,对着季雪摇了摇头,“侍卫不肯放人,奴婢说皇后娘娘生病了急需找御医,可是那侍卫却说要先向皇上禀报,季雪姐姐,娘娘如今病得这般厉害,若是再不传御医恐怕病会越来越严重的,季雪姐姐,这可如何是好?”宫女有些心急,皱着眉道。
季雪点了点头,“倒和娘娘料想的一样,果真最是绝情帝王心啊,既然这样,那我们便照娘娘说的去做吧。”
不一会儿,却带着一群宫人出来站在了凤仪宫宫门口,侍卫不知他们要做什么,只是暗暗的加强了守卫,却见那为首的宫女似乎下了什么命令,一群宫人便站在殿前扯着嗓子大声吼道,“皇后娘娘病重啦!皇后娘娘病重啦!……”一遍又一遍的吼。
侍卫慌了手脚,几个人连忙一同上前拔出了刀,恶狠狠地对着闹事的宫人道,“你们今天是来闹事的是吧?赶紧给我停下来,回殿内呆着去,不然可别怪我们兄弟手下不留情!”
宫人停了停,相互看了看,便齐齐朝着侍卫冲了过去,有的拉住侍卫的手,有的抱住侍卫不让他动弹,顿时殿前混乱一片,却没人注意到,一个小宫女便趁着乱子悄然出了凤仪宫。
待混乱终于平息下来,众人却都已经挂了彩,侍卫用刀压着凤仪宫的宫人进了殿才又折回了门口,一面连忙派人去给皇帝汇报。
夏侯靖刚刚下朝便听说了此事,本来因为南边出现了一些混乱心情便不是很好,再听说此事便更是如同火上浇油,忍不住将桌上奏章掀了一地,“她这是要干嘛?一天到晚不知道好好呆在宫中反省反省,只知道挑拨只知道闹事,这便是她母仪天下的表现吗?”说着便怒气冲冲的要出紫寰殿,“朕倒是要去瞧瞧,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待到了凤仪宫,便见季初晴躺在床上,面上一点血色也无,却像是一个病重的人。可是夏侯靖却完全不为所动,冷哼一声便在一旁坐了下来,望着床上的季初晴冷笑了几声道,“你这招是不是用的太频繁了一些?朕每册封一个嫔妃,你便要来一次,每隔一段时间没来凤仪宫你便要来一次,你每次病的都是那么及时,以前朕不想拆穿,总是陪着你演戏,你现在却是玩上瘾了是吧?”
季初晴听见此话,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如今臣妾在皇上眼中可是连什么都比不上了,恐怕皇上瞧那御花园中的野花儿都比瞧臣妾的次数要多些,以前总还要做做样子当做对臣妾关怀备至,臣妾明知那些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却还是每每说服自己去相信,如今皇上却是连装都不想装了,果真在皇上的心目中,那个叫君清洛的男人比臣妾要重要许许多多的。”说完这些话便似乎是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季初晴忍不住掩面咳了起来。
夏侯靖却是怒了,“别老拿自己和清洛比,你这般心狠手辣的女人还不配和他比。”
“好,夏侯靖,你好得很,我在你身边陪了你这么多年,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到头来却被你这般说。夏侯靖,你是个人吗?”季初晴心中的怒火却是被夏侯靖生生的挑了起来,再也顾不得自己还在病中,便掀了被子,挥手便朝着夏侯靖扇了过来。
夏侯靖拿能让她得逞,抬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的一拉,季初晴便跌倒在地了,在一旁侍候的宫人原本见这对天下最尊贵的夫妻吵架大气都不敢出,如今瞧见季初晴跌倒在地却仍是忍不住惊呼了出声,“娘娘!”
夏侯靖却是不管不顾,怒气冲冲的指着躺在地上的季初晴道,“你们季家人倒是要反了是吧?你拿爹爹日日来威胁朕,说若是不将你放出来便不将兵符交出来,你却是直接朝着朕挥起巴掌来了,朕好歹也是九五之尊,你们不将朕放在眼里,以为朕真的怕了你们不成。”
骂完半晌却没有听见季初晴的回答,却见一旁的宫女惊叫了起来,“啊,娘娘,娘娘流血了!”
夏侯靖低头一看,却见季初晴身下有一摊血迹,季初晴却紧闭着眼,似乎早已经晕了过去,夏侯靖跺了跺脚,朝着一旁的丫鬟道,“还不赶紧去叫太医。”自己连忙俯下身子将季初晴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望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季初晴,夏侯靖只觉得心中极乱。虽然心中却是非常的憎恨季初晴,可是自己却也知道如今季初晴是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