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迅速被清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刑具。族长家的人对此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副“哦又要上刑了”的样子。
可是穆晚晚不一样,她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些东西,之前前几天已经听捉尸人说了陈然的事情,在苏童和邓玉函消失之后为了问出这两个人的去向,族长给陈然上了刑,最后还被大火烧死。别说亲身经历了,就只是听捉尸人说,穆晚晚都觉得浑身发抖。更何况她在各种影视剧中看的也不少,那些刑法没有一个是正常的,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真是给林景星用了,那他能扛得住吗?
刑具都拿上来之后,族长盯着林景星问:“最后问你一次,你是如何杀死邓大夫的?”
“那我也最后说一次,邓大夫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林景星站直了身体,同样地看着族长,两个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一个愤怒不已,另一个却阴冷狡诈。
穆晚晚并不想因为李大柱而让林景星遭受这种痛苦,既然林景星不说,那就由她来说好了。所以穆晚晚冲到林景星身边,大声地叫道:“他不说,我说!杀死邓大夫真正的凶手是李大柱,昨天半夜林景星无意间看到那些死去的村民和邓大夫一起侵犯李大柱的妹妹,然后就告诉了李大柱,李大柱愤怒不已,在邓大夫来到病房之后将他打死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病房看,我们虽然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场,可是血迹肯定没有完全弄干净,还是能看到的。”
“哈哈哈!”族长在穆晚晚说完之后,发出了冷笑,“邓大夫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怎么可能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你们和李大柱合谋杀死了邓大夫,现在还要污蔑邓大夫的清白,简直是可恶至极!更何况,李大柱已死,死无对证,你们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一个死了的人,更是罪加一等!”
原本林景星是打算坚决不把李大柱扯进来的,因为他知道,一旦说出来真相,族长不但不会信,反倒要说他们是一伙儿的,到时候不但脱不了干系,反倒会越陷越深。可是穆晚晚心急,没考虑过后果,一股脑地全说出来了,现在形式对他们更加不利了。
穆晚晚绝对没想到族长会倒打一耙的,她简直要气疯了,反驳道:“你们邓大夫的平时的口碑怎么样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你说我们跟邓大夫合谋杀死了邓大夫,好像也没有证据吧。更何况我们为什么要杀死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情谁做,吃力不讨好!”
“简直是不见棺材不下泪!”族长怒喝一声,指着刑具扭头跟管家示意了一下。
管家看见族长的眼神,立刻点了点头,走到刑具面前,挑了挑之后拿起一个尖尖的针,大概有十多公分长,两毫米左右的直径,走到了穆晚晚和林景星面前,“就是这个了,你们谁先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捉尸人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族长,阴冷地说:“邓忠宏,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差不多就可以了!”
然而族长却一脸不屑,“这个老人家,我们也算见过好几次了,可是你始终都没有自我介绍。你应该是夜叉岛的人,可是在夜叉岛我却没有见过你,在夜叉庙的那次你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倒是想问问,你和二十年前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捉尸人的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啊,族长就是不一样,毕竟平时这么忙,哪里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
这个时候族长并不想多做纠缠,所以问道:“大家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说话拐弯抹角没意思,还是开门见山吧,你究竟是谁?”
本以为上次那么提醒邓忠宏肯定猜出自己是谁,捉尸人不禁哑然失笑,“哎呀,哎呀哎呀还真是没想到,是老头子我低估了你的无耻程度了。也对,毕竟你是邓忠宏啊,夜叉岛的族长啊,要是不无耻的话,当年你又怎么能当上这个族长呢!”
大概是戳到自己痛处了,族长竟然满脸通红,情绪激动起来,指着捉尸人叫道:“你在胡说八道些陌生!”
捉尸人正色道:“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不应该最清楚吗?你怎么当上这个族长的,别人不知道,难道老头子我还会不知道吗?”
“你,你……难道是……”族长忽然心里就有数了,可是他不愿意承认,当年可是和严老怪一起把这件事情做得干干净净的,除了严老怪不可能再有第三者知道了。难不成当年还有活口?族长心里发慌,可表面上还是镇定得很。
“要想起来了吗?”
族长担心捉尸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乱说话,干脆拿起猎枪上了保险栓对准捉尸人,警告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明白你说的话,我的父亲是夜叉岛的族长,我把他送上山之后继承族长之位名正言顺。你别想在这里妖言惑众,以为这样就能救那两个人?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不要以为是夜叉岛的居民我就会放过你。”
捉尸人一把死死地抓住猎枪,嘿嘿地笑道:“你拿着猎枪对着老头子我,就不怕擦枪走火吗?万一老头子我死了,那个秘密可就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