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只是一上午的时间,邓忠宏根本不可能找到穆晚晚,十个看守者在夜叉庙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一点线索都没有。夜叉岛其他地方也一样,邓忠宏发动了家里一半以上的人寻找,一点结果都没有。要是继续找的话,就只能上山了。但是夜叉岛山峰环绕,不可能再短时间找遍的。
房间里,四个人在焦急地等待着,小五对林景星不满溢于言表,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要比单独留下来,而他们仨却能出去找人。在他看来,林景星处处针对他,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尤其只要涉及到穆晚晚的事,就更加过分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一上午的时间邓忠宏根本不可能找到穆晚晚,所以出去是毫无疑问的,苏童在箱子里找了一件有帽子的卫衣套上,又从不知道是谁的箱子里翻出了一条丝巾和墨镜,正对着镜子比划着,看怎么把脸给遮住,而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林景星看在眼里。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正午了,林景星便说:“一会儿我们分为两拨吧,捉尸人你是这儿人,对这里熟悉,而且村民们也不会抵触你,所以麻烦你一个人在村子里四处转悠转悠,我跟苏童一波,先在夜叉庙里扣扣,晚晚是在这里不见的,所以肯定会留下一些线索的,到时候我们在一个地方汇合。”
“老头子我没问题。”捉尸人看见素填土还在镜子面前把弄着丝巾,正往脸上蒙,于是走过去,“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这大夏天的,不热吗?”
苏童立即摇摇头,摸着脸尴尬地说:“不是,我就是觉得自己脸色有些不好,所以还是遮一遮,免得吓着人。”
捉尸人故意凑过去近看苏童的脸,看了一会儿才说:“不会呀,脸色恢复得还不错啊!再说了,这夜叉庙又没有别的人,除了邓忠宏就是看守者,即便是严老怪那种容貌的人在这里,看守者也不会觉得奇怪的,更何况是你,挺标致的一个丫头,不用这么闷着,多难受呀!”
被看得有些尴尬的苏童立刻别过脸去说:“不难受不难受,我以前在学校也天天戴着口罩,所以习惯了,我没事的。”
“捉尸人,随她吧,依我看啊,她的确是怕见不得人!”林景星意味深长地说。
“这样啊,那你就自己注意些,别穆晚晚那丫头片子没找到,你又给焐出毛病来!”
其实苏童也听出来了,林景星和捉尸人是在一唱一和,故意说给她听的。但是她只能装作听不懂,傻傻地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啊,我会注意的”,便默不作声了。
而此时小五还躺在床上赌气,他一方面想什么都不管一起出去找穆晚晚,可另一方便又怕没人留下来,邓忠宏干脆一个都不让走了,要是靠夜叉岛这些人,估计穆晚晚就找不回来了。所以他又不能冲动一走了之。在这样走与不走的矛盾中,小五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再加上回想着这段时间一来的经历,竟然不争气地哭了。只是为了不被林景星笑话,他只能忍着不出声默默地流眼泪。
捉尸人看小五有点不太对劲,走到床边拍拍小五说:“还在生气呢,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哪有那么多气好生,作为男人你应该大度一些,什么情啊、爱啊先放一放,现在大家都是为穆晚晚着想,你就忍耐一下吧!”
“什么情啊爱啊,捉尸人你说什么呢!”小五一把坐了起来,红着眼睛看着捉尸人,“你胡说八道啥,我只是不爽一个人被扔下而已。你们都可以为晚晚出把力,而我却跟废物一样在这里等着,我能开心吗?”
捉尸人佯装生气道:“说什么呢?怎么就是废物了呢!你是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在这里,邓忠宏才愿意让我们出去找穆晚晚。要是你不在这儿,大家都出不去,那晚晚永远都找不到了,所以说等我们找到了那丫头,你才是最有功的那一个!”
“又在忽悠我!”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至少小五心里好受一些了。
见小五的脸色稍微好点了,捉尸人压低声音说:“哎,老头子我其实我知道你是在生林景星的气,其实他是考虑到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又都是外皮的伤,不能出去太久,一来是容易感染,二来累了或者碰着了也会使得皮肤长得更慢,在这里才最适合你养伤。他是怕说出来你坚持要出去,才故意这样的。不然为什么不要体力好的男人出去,而要苏童呢?”
“哼,谁要他的好意了!”小五不服气地说,他还从没想过要林景星来可怜自己。
正在这时,门从外面被打开了,邓忠宏走了进来,身后还是那两个形影不离的看守者。
“怎么样,找到了吗?”林景星立刻迎上去,但是看邓忠宏的脸色就知道了,他们肯定没有找到人。“看来是没什么好消息,那我们可就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找人了,还希望族长能给我们行个方便,向夜叉岛的村民说明一下,如果是我们几个人去问话,请他们不要有所隐瞒,照实跟我们说。”
“没问题。”邓忠宏少见的爽快应下了。他也是着急了,祭祀大典举行在即,可是穆晚晚的人却丢了,要是被村民们知道那还得了,“但我有一个条件,你们绝对不能跟村民们说是人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