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醒尸的“洗礼”,原本豪华庄严的族长宅子如今看起来十分萧瑟,虽然房子还是很大,但是光是站在大门口就能感受到这里的萧条,大门关着一扇,另一扇摇摇欲坠,风一吹就在门里、门外摇摆着,发出“吱呀”的古老声音,由门向四周往外蔓延的围墙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污渍——那是早已经风干的血。&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地上散落着各种人的内脏,骨头,同样因为时间久远而黑乎乎干巴巴了,但由于天气炎热,依然散发出一阵阵恶臭味,苍蝇盘旋在上面,“嘤嘤嗡嗡”始终不肯离开。
由于太久没有人走过,更没有人去清理,宅子四周的杂草长得很快,已经没过脚踝了,长得茂盛的甚至要到膝盖了。
穆晚晚等人站在宅子前面,心里五味杂陈,如果没有醒尸,夜叉岛再怎么不好,至少生活在这里的人也是其乐融融,至少他们还能够安心地四处走动,和左右邻舍聊天,孩子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奔跑,饿了能够随意地到河边、山里、菜园找食物。
可是如今呢?曾经的光景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风凉和荒芜。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夜叉岛就会彻底荒废。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藏起来,但可以肯定的是,数量肯定有限,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越来越少,等到食物和水都用尽之后,要么就活活饿死,要么就出来找吃的而被醒尸发现,总而言之都是死路一条。
一想到这里,大家就觉得找到消灭醒尸的方法刻不容缓,尤其是一号和十二号,他们不能让夜叉岛就这么没有了。
站在门口大概五分钟之后,穆晚晚说:“进去吧,一路上我们小心翼翼躲开醒尸,别在这个时候被它们发现了。”
“走吧!”捉尸人说。
邓玉函磨磨蹭蹭,她一边走一边左右望着,自己在夜叉岛生活了十多年,明明这座宅子的主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在门口路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踏过大门一次,从来不曾知道里面是怎么样的,有多大,格局如何,布置的怎么样。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进入到族长宅子,竟然是在这样的光景下,她觉得很讽刺,心情自然也好不起来。
到了宅子里之后,仍然散落着许多人的肢体还有扭曲的器官,十二号和小山立即清理起来,但也能清理眼睛看见的地方,毕竟这座宅子还是很大的。接着又在四处找可以将大门给封起来的东西,不然被醒尸发现他们如何从外面冲进来就麻烦了。
穆晚晚知道厨房在哪,所以带着一号去找吃的,这样既有人保护自己又有人帮忙拿东西,两全其美。
邓玉函和捉尸人则留在大厅里休息。
族长家果然就是不一样,这里的食物比想象中屯得还要多,有一个专门的储藏室,里面都是大米、各种熏制的鸡肉、猪肉、腊肠、鱼等等,还有晒干的咸菜,足够吃上个把月了。
穆晚晚兴奋地说:“这下就好啦,咱们饿不死了!”
“那就行,我们赶紧弄点吃的端出去,大家都饿了!”一号说着就开始动手了,之前在夜叉庙这些活都是他们看守者做,所以他已经轻车熟路了,这里是柴很足,厨房外面叫是水井,所以很是方便。
穆晚晚虽然会做饭,但是从来没有用过柴火做饭,所以也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偶尔打打下手。过了一会儿,穆晚晚忽然问道:“十年里你和邓忠宏应该很熟悉了,你觉得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一号抬起头,愣了一会儿,然后苦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人心思很重,在我们面前一向很有派头,但是真的面对我们时和王次的嚣张完全不一样,似乎很隐忍。但是在外面,我说的是夜叉庙以外,我们是不知道的,不过口碑挺好的,大概是既威严又和蔼吧,只有这样才能收服人心啊。可是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在欺骗大家,杀人对他而言只不过是眨眨眼的事,欺负手无寸铁的女人和小孩也那么理直气壮,所以现在看来他虚伪又狡诈,还很冷血。”
“所以说这个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因此我也很懊恼,为什么会跟随这样的人在一起十年,如果当初没有成为看守者,我的生活是怎样的呢?我应该会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然后和一个普通的女人成家,有自己孩子,过着再普通不过的生活。中间会有什么不幸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会很快乐。”说着这些的时候,一号眼眶湿润了,他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但最近看过太多家破人亡,看到太多欺骗和冷漠,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十年前来竞选看守者是错得多离谱了。
这种时候穆晚晚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尴尬地低下头,两个人就这么安静了几分钟,直到锅里发出焦味,她这才叫起来:“啊糊了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