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后沈放直奔咖啡馆去,因为坐实了身份,之前有的尾巴再一次消失无踪,他的行踪也便的轻松了不少。&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下车徒步靠近,他正准备穿过马路走进咖啡馆。一名卖烟的小贩靠近过来问:“先生,要不要烟,有美国的好彩牌儿。”
沈放掏出钱来递过去:“来一包。”
意料之外,那人却递过来两包烟,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了。
再低头时候,沈放发现两包烟中间夹着纸条。
今晚八点,城外五里坡见。
驱车如期而至,月光皎洁迷人,沈放下了车打量一番周遭,静谧得几乎叫人生出耳鸣。
目之所及,一颗大树地下有一个黑色的剪影迎着黄色的光晕能瞧得见模样,是任先生。
沈放凑近,任先生说道:“你送出来胶卷很有用,让我们了解了很多国民党在南京的军事设施的情况。”
本以为是组织对那个神秘的计划有所察觉,没想着任先生却先提了这件事。
沈放颓然,语气沉沉:“这是照相馆的同志用生命换来的,也换来了我今天能跟你见面。他们才是英雄。”
他总觉得自己这条命如今不是他的,那些人好像都在什么地方瞧着他,将所有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叫他压力很大。
任先生拍了拍沈放的肩膀,算是安慰:“是的,他们是英雄,而且他们的血不会白流的。”
这句话之后,两个人低头都静默了一会儿。
“现在中统军统都没理由怀疑我了,都解除了对我的监视。”沈放先开口打破沉寂。
任先生跟着应和:“这很好,你可以轻松一点,离开南京也就没那么难了。”
离开?他原本应该是一具尸首,如今苟且存活,哪还能离开。
“也许我不应该走。”沉思片刻,沈放说了这一句话。
任先生有些意外:“为什么,你不是很想走么?而且你的身体组织上也很担心。”
在照相馆外面,他的伤再一次被触动,剩下的时间到底还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我是不适合再潜伏下去,但三位同志的死让我知道了留下来的意义。国民党有很多针对我们的秘密行动,罗立忠正在执行一个“灵芝计划”,属于特级的保密计划,可我连这个计划是做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走了,其他同志想弄到这份计划就更不可能了。也许,我应该留下继续做敌人心脏里的钉子。”
他的这种想法,已经多次打消了他离开的打算。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有他是最好的结果,没了他,事情若是失败,他恐怕会讲责任扣在自己身上。
任先生面色凝重,一再被拒绝后,他已经感觉得到沈放心里那股视死如归的决心。
“你想好了么?再潜伏下去你面临的困难太多了。”
沈放苦笑:“那又如何?最多就是跟照相馆那几个同志一样。”
离开也不见得能多活几日,留着也好,替他们多活几日,也算值了。
只是沈放还未从罗立忠处得到什么信息,不久之后进入八月份,随着国民党军事行动的展开,军统局却终于迎来了最后的割裂,被改组成为国防部二厅保密局。
国防部所属陆军,海军,空军等各个司令部及所属机构都强化了自己的情报系统,而原本应由军统方面主力承担的军事情报工作被削弱了不少。
勤务人员正在换下军统的招牌,罗立忠站在办公室里瞧着,面色凝重。
门开着,沈放敲了敲门框后走进来,罗立忠闻声回头,这时候才挤出几丝微笑:“哦,沈老弟。”
沈放将门掩上,走到罗立忠身边,罗立忠的目光再度移向了窗外。
“罗兄有心事?”
这样的变化,没有心事才是假的。
“军统这块牌子在政界军界谁不忌惮三分,今天就这样没了。”
他话语里是唏嘘,最后带着点儿嘲讽的笑。
“没想到罗兄这么伤感,牌子换了人没换,一切不都一样么。”
沈放安慰着。
罗立忠冷笑:“一样?郑局长想向上爬,得到了国防部二厅厅长的位子,毛副局长也想向上爬可还是副局长,看起来是一样,可惜他们都不是戴老板。”
这是他的地盘,这个种的利弊关系他一清二楚。沈放却疑惑:“此话怎讲?”
“戴老板在的时候军统权利极大,军统的牌子和咱们的证件就是个象征,可惜得罪的人也太多,国民政府上下没有一个部门不想消弱军统的权利,论实权戴老板足可以和任何一个民国大佬平起平坐。如今这牌子倒了,郑局长,毛副局长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