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螭很忌惮苏悦儿,他害怕她是荣澜国的皇族后裔,所以对于她自然是要盯着的,也的确是宁可错杀,不愿放过的。
但,若要动手,现在却不到时候。
夜白表示了对她的倾心,他派了风鬼监看,一连几天的描述下来,这两人真的是如漆似胶。
至少在风鬼的描述里,两人基本上都是黏在一起的,特别是九王妃时时刻刻地抱着夜白胳膊这件事,简直让靳螭大为惊奇,毕竟他所知里,夜白就没让哪位王妃这么亲近过。
所以他相信夜白是真的被这位的美貌所迷——他必须承认,苏悦儿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就那份绝色,若不是他实在不好向外甥的妾室下手,只怕早就动手抢来将其压在身上……
他不能轻易的动苏悦儿,因为动不好,就会引起夜白的不满。
烈武国是需要夜白守护的,至少在这三年之内,他还是得让夜白安安稳稳地为他护卫着烈武国,如此,怎能动他倾心的九王妃?
再者,温氏已经看过了陈氏的记忆,确定了陈氏的出身,也等于证明了苏悦儿并非荣澜国之后。
那么她的强大其实就是自己的一张手中王牌,而且,她还能为太子提升提供助力,那日后自是对靳家也好处极大。
所以综上考虑,他根本没打算这个时候去动苏悦儿,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给苏悦儿一个什么封号,来让她安安稳稳地困在自己手中三年。
但谁承想,后天就是凯旋宴大办的日子,今个夜里,苏悦儿竟就莫名的被人劫走,失踪于他的皇宫?
他感觉到了不安,感觉到了危机,他不由的猜想,到底是谁,如此的需要着苏悦儿以至于将她掳走!
“皇上!”单氏一脸关切的进了殿,靳螭当即询问:“药都送去了?”
“送去了。”
“夜白现在什么情况?”
单氏摇头:“不知道,他那两个亲随,一左一右的跪在殿外,殿内傅先生又给他要下针治疗,臣妾帮不上忙,且心有所忧自然就先回来了。”
“你忧什么?莫非是你抓了她?”靳螭立时眉眼有了一抹厉色。
“不不!”单氏当即摆手,一脸惊愕与惶恐的看着靳螭:“臣妾哪有那个胆子?陛下若不下令,臣妾断然不会碰她的……只是皇上,不是您吗?”
“朕还想是朕呢!若是朕,朕就不用在这里头疼到底是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掳人了!”靳螭忿忿地砸了一下桌子,随即又盯着单氏:“说吧,你忧什么?”
“臣妾以为是皇上您叫人掳走的她,自是忧心会不会如此陛下和残王之间,难以舅甥亲和。”
单氏的言语让靳螭忿忿的脸色多了一抹愠怒。
“亲和?为了一个妾室就对朕出言暴喝,还用了龙吟,简直是疯癫!”他说着不满的又砸了一次桌子:“更还就什么心急如焚,这就昏厥了?这还是真的堂堂战神吗?”
审视闻言看着靳螭怒不可遏的样子,眼珠子一转,上前两步轻抚了他的背心,以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言。
“皇上,您不应该生气的,今日虽然是难堪了些,但您也抓到了残王的软肋啊!”
靳螭一愣,随即看着单氏眉眼圆睁:“你的意思是,这苏悦儿……”
“嗯。”单氏点了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残王这是动了心动了情,才会今日如此的疯癫,皇上不妨日后对这苏悦儿好一些,至少换个残王安稳听话,待到三年后,咱们再看兽潮是否依旧。若是兽潮不复,残王也必须了去的话,有什么会比殉情佳话更好,更被众人接受的呢?”
靳螭此时点了头:“你说的对,这的确是个好的软肋,朕是该对她好一点……不过,现在还得先把她找到才行!”
“皇上不急,皇宫就这么大,又有阵法禁飞,那苏悦儿没从宫门离开过,就必然还在宫里,大不了就是掀地三尺,总之臣妾一定会帮您把她给找出来的!”
……
在皇宫里开始大搜查时,盘龙殿外,霍惊弦依然跪着。
内心的自责让他此刻恨不得给自己一箭,而他身边的殷眠霜却从地上爬起,伸手拍了一下膝盖的土。
“眠霜,你……”看到身边的殷眠霜如此,红了眼圈的他自是不解而问。
“皇后都走了,我没必要跪着了,要跪,你一个跪吧!”殷眠霜说着扭身往地上一坐,立时把霍惊弦弄了个呆懵。
“傻了?”殷眠霜白他一眼,凑过去了一些声音压低言语:“王爷没事。”
“什么?”霍惊弦惊愕:王爷明明都吐血了,怎么叫没事?
看着霍惊弦那几乎带了责备的惊愕眼神,殷眠霜抬手就在霍惊弦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怎么跟巫承候那小子一样的笨了呢!”
霍惊弦依然懵着,殷眠霜只好扯了他的耳朵,嘀咕了两句,当即霍惊弦的两眼就有了亮色。
“你确定?”
“这不废话吗?”殷眠霜没好气的瞪着他:“王爷心急如焚杀人狂暴,我信,吐血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