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公子秒二人离去，殷刹那知道公子秒态度不好，怕素凡心里不快活，建议道：“你要是你觉得在这里不快活，随时都可以离开。以你的才能，殿下不用你可真的是埋没了。”

素凡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快活，他本身就胸无大志，混吃等死其实也是一种理想的生活状态。心中忽然想起门口那老头和张小闲的‘为谁’，其实他们手中也并不是没有能力，只是有谁需要他们施展？

一时间，心中居然有些感触，叹道：“读书聊天空度日，独霸一方为谁雄？”

“你还真有种能把天聊死的特性。”过了片刻，殷刹那才开口道，“说不定过段时间我也会离开了，到时候可能不会来向你道别，现在提前跟你说声。”

素凡看着殷刹那：“去哪儿？”

“还没决定。”殷刹那笑笑，“不过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个好去处。”

素凡又不说话了，仿佛这一个月的交流联系的极限也只能让他能说出这么多话来。殷刹那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就别一天到晚阴沉沉的了，当心以后连个婆娘都讨不到，现在的女孩子可都喜欢我这种活泼开朗、武功高强又风流倜傥的男子。”

“你这话等你讨到老婆了再说也不迟啊！”

素凡话音刚落，就见殷刹那一阵扭捏姿态，居然像是害羞了！素凡一惊，问道：“你不会还真有个红颜知己吧？”

殷刹那一瞬间变得义形于色，决然道：“没有。”

“呵呵。”没有还能做出这么恶心的表情，素凡打心底佩服。

公子秒去了一趟王宫，并带回了一纸诏书。三天后，他将出发作为征讨坪山的统领。

让素凡意外的是，公子秒还特意带上了他。

到了集结出发的时候，公子秒主动走到素凡身前问道：“听说素子在秋长道外遭遇了袭击？”

素凡看了殷刹那一眼，对方耸了耸肩，表示此事与他无关。素凡若有所思，轻声道：“是一场闹剧罢了，不过很像是一场有预谋的闹剧。”

公子秒习惯性的眯眼：“谁的预谋？”

素凡轻笑，公子秒这么问肯定是觉得素凡察觉了什么，也不隐瞒，坦然道：“好像是一个叫莫非是的人。”

“又是他。”公子秒的语气暗含了一丝无奈，如同是身边追了一只惹人厌的蟑螂，赶又赶不走，捏又捏不死。

“素子的家族是做什么营生的？”过了片刻，公子秒似乎无意间发问。

“这个……”

“素子不愿意说也无妨，本公子也只是好奇。”公子秒时刻保持着淡淡的笑，与羽然的高雅不同，公子秒的笑中既有阴沉也有霸道。

公子秒离去后，素凡翻身坐在马上，着公子秒传来的指示出发。‘银釭’依旧被他放在房间里的架子上，他不会武功，一口好剑连防身的作用都发挥不了。

来到眉城其实说不上什么千辛万苦，旅途的跋涉却是必然的。如今再走回头路，心中也没什么感触，只是来的时候整个华清的江湖都在为李家与秋长道之间的事情而沸沸扬扬，回头的时候就已经平息了。

江湖在听闻中产生，也在听闻中消亡。这样的感觉其实也挺好，然而‘好’这个字不可能一直伴随在他身边，所以他必须的强化自己，以此迎接意料之外的不好。

记得曾经有位很出名的剑客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从其琛山下来之后，素凡就无比深刻的明白了这句话，避开江湖这个决定其实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母亲的想法是错误的，他的名字也是错误的。

身为刘玄之子，从一开始就属于这个江湖。

逃不开，因为这是命运。

素凡这个名字终究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啊！

我叫素凡，向来平凡。

呵呵，不存在的。

…………

坪山不大，但好像很有名气，可能是留下过传奇的地方吧？当然，如今还要再添上一笔，这都是因为我。

五万大军将小小的坪山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依旧卧倒在树枝上假寐，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导致我的睡眠质量也大幅度下降，借着酒意也很难真正睡去。

上次那个姓殷的小子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有鬼了。可就算知道来者不善我也不可能有退让分毫，倒不是怕‘道剑联合’的颜面受损，我刘同的脑子里还没空到要装那些无聊的东西。

只不过实在是太无聊了，总得找点事做。即便我选择了守在这个山口，但是这样仍然很无聊。

也不是很记得这种无聊持续了多久，好像从哥哥死了之后就一直是这样吧？

话说，哥哥死了多久了？

也记不清了，酒喝多了脑子也混了。只记得自己最尊敬的人就是哥哥，而最想超越的也是哥哥。为此，我离开了家，离开了属于哥哥的家。

求剑，问剑；求道，问道。

当初好像好有个叫张剑初的小伙子是和我一起的，那小子特别会拍马屁。不过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