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要回去的时候，素凡按照惯例用手托腮等着人们散尽，只不过作为‘托腮二人組’的萧雨宁这次分外积极的离开了，看来她很在意昨天晚上关于让素凡‘好自为之’的约定。

“张本心离开的时间总是比一般人晚个一时片刻呢！”素凡望着那一道曼妙的身影若有所思。在素凡的印象中张本心离开的时间往往只他们‘托腮二人組’稍早片刻，今天也不例外，张本心离开后房间里顿时可以用寂静来形容。

他又在坐垫上待了一阵，才选择了一个觉得不错的时机走出房间。要保持几百人有同时比斗空间的闲初道院可不能算小，素凡晃悠悠的向出口走去，直到余光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之后才稍微加快了脚步。

由于道院的学生已经解散了一段时间了，被萧雨宁和方世杰提到的不速之客们胆子也渐渐放大，三三两两个聚集在正门口。

看到素凡的身影，各自招呼一声，不怀好意的噙着笑。在素凡要穿过他们的时候，被其中一人肩膀。

“诶？”他停下脚步，看向出手的人，“有事吗？”

“素凡兄够横啊！看到老朋友招呼也不大？”那人摸出一根圆棍，狞笑着反问。其余的十来人也都配合着嘿嘿笑了两声，拿出统一配备的圆棍。

“不好意思，你们丑到我了，所以心里比较紧张。”素凡说着，眼光在他们脸上一扫而过，这些都是曾经在月末考核中输给过他的学生。他们还有另一个共同特点：已经被道院除名。

丑……丑到了！？不速之客们看着素凡面无表情的脸上，素凡显然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是吓到了吧？他们宁愿相信是素凡口误说错了，或者自己听错了。

素凡的目光最终停留在远处的街角，那里果然还有一个闲初道院的学生啊！那人和眼前的这些人一样曾输在了他的手下，不一样的是那人还没有沦落到不及格的地步。

激烈斗争环境的闲初道院，自然不可能禁止远内的学生私下比斗。不过除了月末考核的比斗机会外，其他的私下比斗都会遭受到道院方面的严厉惩罚。

在人多势众的一方终于从‘自己是否有丑到别人’的问题的挣扎中抽身出来的时候，终于开始了对素凡的复仇之旅。其中一人趁机拍掉了素凡的剑，长剑带着黑色的剑疆掉落到地上。身后低沉的破风声迅速靠近，素凡向前打了个滚躲过了这些攻击，再站起身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有了很多灰尘，有些狼狈。

他们笑素凡的模样，却没有因此停下攻击。下一波攻击来临时，已经没有之前紧密，有快有慢的棍棒在素凡连连后退时闪过。

有人已经变的焦急起来了，这里毕竟是在闲初道院的门口，只要素凡大喊一声的话，说不定就会有老师出来。

就算闲初道院最年轻的老师才二十五岁，可别人实力早已是枪道五段，想来解决掉他们这些人，连枪头都不需要装吧！

素凡没有出声，但救兵已经出现。林莉老师用的是素凡掉在地上的铁剑。

道院的老师在教导学生的时候是不会亲身做演示的，林莉老师也从不佩剑，所以素凡还是第一次看到林莉老师的武功。

她的剑法很轻，很柔。一口铁剑似乎没有重量，黏在她手上似的，任她翻转挥动。交战的全过程中，没有发出一丝金属交鸣的铿锵声，甚至连真气的波动都感受不到，林莉老师的剑全是从刁钻的角度划破别人的手腕。

在剑道一班中只有冷婵玉的剑法走的是刚柔并济的路子，中水冷家的那套‘倾城剑法’在她手中真是如埙如篪。这套剑法与常规剑法不同，用剑时手握的不是剑柄而是剑疆，以柔御刚，刚柔并用。

冷婵玉虽说还未出道院，但江湖上便流传出了她‘铁索横江’的名。铁索亦刚亦柔，横江则是因冷婵玉的剑法大气、缜密而来。

林莉老师的剑法则是从另一个方面体现了‘柔’这个字，将‘倾城剑法’中剑疆的部分用手掌来替代，在柔的方面却更上一层楼，以至于方才在没有发生兵器碰撞的情况下划伤十多人的手腕。

等圆棍纷纷落地的声音响起，林莉老师抖了抖残留在剑上的血液：“在道院的门口欺负人家的学生，可是会让人不高兴的哦！”

这个女人在不高兴的时候说话都像是撒娇。

等那些人离去后，林莉老师才向着素凡气愤道：“小素凡，利用老师可是不对的哦！”

“诶？”素凡摆出茫然的表情。

“通过的观察，计算出老师回家的大致时间一切看起来都像是巧合。不过小素凡你忽略了一件事哦，你今天出来的时间比之前都要晚。”

林莉老师一本正经的强调：“总之呢，老师才是剑道一班的观察者，小素凡就不要抢老师的饭碗啦！”

“哦。”素凡向街角看了一眼，原在那里的人果然也不见了。

2

“我那不成器的妹妹是指望不上了，刚刚这位看起来倒有趣，莫非就是林莉老师心中合适的人选？”

男子从道院门口走出，身后背负的是一柄没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