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说完,我直觉他是个疯子,变态,心理扭曲的神经病。
而君无邪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道:“做完这一切,他就彻底破世了,他出世,杀人不眨眼,人间将是一场浩劫。”
我焦急道:“可是怎么办?如何救下那帮学生,如何将金斐拿下。你救救他们啊。”
君无邪却不急不躁的冲我邪笑,精致的脸庞泛着熠熠柔光,凤眸暗藏琉璃色,很皎洁迷离:“叫声夫君来听听。”
我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头一扭:“不叫,反正我不管,你救也地救,你不救也得救。”
我厚脸皮的开始撒泼,按往常,君无邪是不可能不依着我的。
哼,现在跟我讨价还价,我才不要惯着他。
他这人我太了解了,只要一天蹬鼻子上脸,以后就没完没了的让我叫他夫君。
我才不干!
“真的不叫吗?”
君无邪在我耳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你看,那边有个男生被榜在十字架上吊起来,准备拆骨剥皮了。你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
我随着他目光望去。果真,有个高个子男生,剪着毛寸头,穿着军绿色衬衫,双手手腕处被铁链捆着,打开吊在十字架上。
旁边的刽子手在清洗利刃,清洗好后,横眉凶目的撕开男同学的上衣,露出瘦骨嶙峋上身。
我看见他浑身是伤,全身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两个刽子手在他手腕处,开始动刀了。
我看见尖锐的刀刃慢慢的割上男同学的手腕上,男同学被捆上去表情是麻木呆滞的。
当利刃没入皮肉里,他顿时惊声尖叫起来,那凄厉的叫声就像受伤的野兽般,凄鸣,绝望……
我听见那样的惨叫声,心脏猛的一缩,不忍心看,把头藏在君无邪的胸前黑袍里。
任由谁见到如此一幕,都难忍落泪。
我哭着向君无邪恳求:“你去救救他们把,太惨绝人寰了。”
君无邪的手覆在我背上:“叫夫君,否者为夫不救。”
头顶,君无邪的声音很冷漠,那方还在凄厉的惨叫,彷如和他无关紧要般。
我:“……”
到这个时候,他还跟我讨价还价。
我咬牙狠狠的锤了他冰冷的胸口,怒道:“你救还是不救?”
他反而激我:“你叫还是不叫?”
我哑口无言,哽噎无语:“你……”
他开始诱哄我:“乖,娘子叫声夫君听听嘛,金斐的小妾一个个的嘴巴像灌了蜜似得,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像她们呢?真不可爱。”
我……靠!
我从他胸口抬头,把他黑袍子一角捞起来,很不雅观的在脸上把眼泪一抹,把脸擦干净,横眉冷眼瞪他。
他眼睛微翘,殷红薄唇含笑看着我。
我一生气扭头,就看见熊熊篝火前,又有个学生要即将绑上去被烧烤。
不行,在这样下去,两人一定会死的。他们一死,君无邪在强也没办法救他们,就叫一声夫君又不会少块肉。
算了,为了学长,我妥协了。
这时候尊严算个屁啊!
我牙齿轻咬唇瓣,咬出一道道清晰的牙印,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一声:“夫君……”
君无邪白如玉簪的手掏了掏耳朵,朝我吹了一口气,冷飕飕的,波澜不惊道:“听不见。”
我擦……
我在看着那方,刽子手的利刃已经削出一块皮肉了,男学生尖叫声越来越大。
篝火前的另外一位男同学,双手双脚捆在一颗圆木上,已经准备放到火上烤。
危急时刻,我心急的就像入锅的蚂蚱,四处乱蹦。
他还矫情的让我喊夫君,还跟我调情。
我,我,我……
四处望了望,看脚下,背后,桌子底有没有砖头。
如果真有砖头,我一定捡起,将他那张讨厌的脸砸成肉饼,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朝我挑挑眉,薄唇噙着一抹淡笑:“娘子,在不叫就来不及了哦。”
我额头急出了汗,那位同学已经放置到篝火上了,他身上的衣服瞬间被大火吞噬,露出瘦骨嶙峋,竹子般的身材,和刚才那位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到处都是伤。
唯独不同的是,他苍白的皮肤有些发皱,干枯缺水导致,看来,他被放了不少血,差不多已经快放干了。
我眼睛薄雾弥漫,楚楚可怜的望着君无邪,朝他说道:“求求你,去救把。”
他低头看着我,璀璨迷离的凤眸看着我,眼底有丝黯淡。
他冰清如玉的手指把我眼角泪珠抹去,叹了一口气,很沮丧很惆怅:“唉,为夫还是不能让你爱上我,实在是太失败。就算如此要挟,你都不能心甘情愿的喊我夫君,为夫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说完,他瞬间站起,朝篝火中央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