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一时安稳,柳洲及各王封地也似安静了下来.
这段时间从晋宫传来的消息虽然一直平淡无奇,几位封王却不得不小心行事。有了前车之鉴,均与凤凰王学习,从此敛默做人,各封地上均是安安稳稳,似乎之前所受武皇后的污蔑当真就过去了般。
褚烨接获各地探子回报的消息,却对禹君鹿道:“叛逆之罪可大可小,本王这些皇兄叔伯们若当真安稳得下来……哼,若不然……”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坐于案桌前凝视着手中这条条的暗报,眼里便沉得更幽深。
“看来他们有意以您为首的意思,柳洲怎么动作,他们就立即效仿……”禹君鹿笑着说,从丫头手上接过参汤,这是与蝶妃学习数日下来,试着为褚烨煲的,就不知道火候够不够,“您偿偿。”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眉眼温和的展开,顺手就扶着她与自己坐在了一处,禹君鹿便把这一汤匙亲手喂进了他嘴里,“味道怎么样,火候够么?”
蝶妃疼爱儿子,日常生活中这些汤汤水水可没少了褚烨的,于是为了投其所好,便向蝶妃学了下来。
“为了她开心,您却太不易。”再多的赞赏,却不如他这一句理解,禹君鹿笑了笑又给喂了一匙,“她开心的时候,我也觉得很高兴呀,最主要的是你能安心做事……”
便扫了眼他桌案上的那些书信,顺手就给收了起来,“几天几夜的操劳,难怪娘娘会这么心疼着你,”说着便想到了他刚才的话,随意的问他,“您是看出了什么,难道几位封王会起报复之心?”
褚烨那句话说得在理,叛逆之罪确实可大可小,即使是污蔑他们的谋反已证明是讹传了,怕是将来也会因此而落下不好的名声。
“只是我最忧心您父皇……”褚烨搂了下她,亲昵的挪着她的身子安在自己的怀里,“父皇也许……也许真的安好吧!”却是一叹,这声音也很无力,恐也是看出禹君鹿为他担忧了,于是更加揽紧了怀里的她,就有些不安份起来。
“褚烨……”他压进了她的颈窝间,立即就是一通乱啃,禹君鹿忙携住了他正探进衣襟里的大手,红着脸提醒他,“这里不行……”低哑的女音全是忍耐,自从他们回到柳洲后,恐是因为大禹发生的事,矣或者柳洲诸事待发,所以一直没有机会静下来相处。
这算是他们第二次亲密相处,往日晚间他总是揽着她入睡……
而今夜……
火热的胸膛压上来的时候,她再多的顾及全变成控制不住的声声嘤语……
……分割线……
蝶贵妃让凤青莲去请褚烨一起用早膳,却是柳静香来回的话,“……昨日都睡得晚,刚刚看过,还沉得很,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其实是褚烨凌晨离开时交待下来,屋里不用他们伺候,更不要其他人打扰……而后褚烨出去了一阵又回了屋里,一进房就没再出来。
想起昨夜她看到的情形,柳静香自是不敢此时进屋里叫人,于是就与凤青莲一到来了蝶贵妃屋里,以累了做搪塞。
蝶妃挥了手让她离开,心想现在他二人虽未名正言顺,其实府里上下在心里都奉尊禹君鹿一声王妃,而这几日她也算识礼得体,方是陪着自己许些日子,所以蝶贵妃此时心里虽不舒坦,却也没有如往日般蹿出火。
凤青莲却吱了一声儿,留下了柳静香,对蝶贵妃笑着说,“娘娘,柳姑娘心灵手巧擅长女红,青莲早有心向她请教请教,既然今日王爷与公主不用人服侍,不如先留下柳姑娘在我们这里,拿了绣针和锦线什么的,咱们几人一起做做针线,一边说着话一边候着王爷和公主,待他们都起了用过膳食,再来陪着您说话可好?”
可依着凤青莲这话一等下来,就是过了午也未见这二人起身,更不用说来给蝶妃见礼。
后来就由他们屋里传来了消息,说是凤凰王与公主二人在屋里用了膳,还不需下人们侍候,一直待在屋里说话,就没有出房来过。
再后来便让小丫头到蝶妃屋里回话,说是两人有正事要做,晚膳也就不在蝶妃屋里用。
当时等了几乎一天的蝶妃,那脸色又岂能好得下去,但又想这些天来禹君鹿总是周身服侍着她,却也挑不出什么错的,再想她为儿子确实也是尽心尽力,不是别的女人能够比得了的……只是唯差那么一点,这媳妇儿位置太高,她这个做婆婆的都要仰视着她。
褚烨早上出去是与凤武良早就约定好的,这几天下来各地封王们的消息,一一都传到了凤凰王府,褚烨肯定不仅他在注视几位封王,而更加肯定也许凤凰王府也在别人的注视之中。
“……广川惠王广交江湖中人,举行了轰动的打擂台。常山献王最近爱上了打猎,整兵不为作战方是用来围猎,日日是满山遍野的跑。而清河信王……”禹君鹿颇惊讶,“信王竟然做起了商人的买卖,从甘夏族购进了一批上等的良驹……”这全是凤武良手下探子的回报,禹君鹿翻来覆去看了数遍,总觉得褚烨把这些消息给她看,有着另一层深意。
褚烨看着她的目光很温柔,波澜不惊,似乎对这些消息并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