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妃故意的冷落,并没有让禹君鹿放在心上。她所忧虑的是一直入夜了,今日却不见褚烨归来。
思来想去终是有些坐不住,便起身对蝶妃告了退,讲明身有不适需要回屋里歇息了,因心里挂着褚烨,故而也没有多顾及这帮子贵妇们此时什么颜色。
蝶妃却见众人来回在她及禹君鹿脸上游弋着,探索打量的目光全是些别样的心领神会,她当场就肃了颜,却还未来得及说禹君鹿两句不知礼数,这人便已心急的躬身退了下去。
临走时,禹君鹿下意识的朝凤青莲扫了一记,眉蹙得极深。
凤青莲笑颜相对,心下却猛得大动了一下,恐是现场的人中除了禹君鹿,便只是她紧记着褚烨每日离开与回来的时间,而今日……
不会是她的信……凤青莲的目光快速的转了转,心慌之间便听蝶妃唤她,立即压下心中所虑,为蝶妃打起凉扇。
恐是因为禹君鹿不看现场情形的离开,让蝶妃在这些贵妇面前威严失尽,故而一时心烦气燥的也就再无看戏的心情。贵妇们是如何精明的人儿,立即一个个的说时候太晚了,便一一告辞先回了府,一个有离意,后面的这些人也跟着告辞,今日这戏便就暂时歇下。
柳静香早就如坐针毡,见这里散了,又想着禹君鹿刚刚肃着脸离开,方以为是蝶妃那句“王爷的侧室……”所至,心下大动的一慌,立即就跪于蝶妃身前,她便极切的告辞,言行之间慌张而惧怕着什么。
心情糟透了的蝶妃却没有注意,不过习惯于眼观四方是凤青莲却全部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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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诚,可有王爷的消息,为何此时还未见他回来。”凤诚听命而来,刚进正房厅堂,禹君鹿便忙的迎了出来。凤诚已在回府的道上巡视过,并未见到褚烨一行人,于是便摇头忧道:“王爷行踪鲜少人知,应该不会出状况才是。”
禹君鹿思及王府情势,以及联系到其他几位封王接二连三发生事故,恰好有是他人有意与凤凰王府接盟之时,心下便更加焦虑不安,“不行,你立即带人去找,从那里到回府的所有道路,都要一一的查看清楚……”
“砰……”突然房外这一声传来,正说话的二人立即缄默了言语,凤诚机警的猫着身从窗口跃出了房,“是谁……”一声女人的呻吟接着传了来,“是我,是我,奴婢是来见公主殿下的……”
禹君鹿听出此人身份,立即对房外令道:“你先去做我吩咐的事,此事要紧,而她……”禹君鹿叹了口气,满是无可奈何的说,“让她进来吧……”她觉得自己已用尽了心力讨好蝶贵妃,而结果却太不如人意了似乎……
禹君鹿回到正屋,便散了当场伺候的所有下人,此时柳静香垂着颜走进正堂中,也就单单她二人而已。
不意外的,她立即就一跪,俯着身压在禹君鹿面前,却是未语先哭了起来,“公主明鉴,奴婢……奴婢呜呜……”要如何解释?蝶贵妃的命令已下,当着那么多贵人主子们的面啊,她似乎已到了百口莫变的时候,而就在此时,她心慌意乱的不参承受这种给予啊……所有人寄望的位置便是摆在眼前,而她却视此为洪水猛兽,因为……
“呜呜……公主定是再不能相信奴婢,但是奴婢心意已定,绝对不会破坏您和王爷的幸福……”她哭得不能自己,早知今日,当初就……
的确不是她破坏自己与褚烨的关系,而是那个凤青莲!禹君鹿与柳静香越间熟悉,便越知她是个事事小心翼翼,真正的弱质女流。
蝶妃与随侍在一旁的凤青莲,及其报信说禹君鹿当即就打骂了柳静香的一个婢女,此时便正向禹君鹿的院落走来,而他们刚刚走到通往内院的圆形拱门前,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柳静香凄凄惨惨的哭声。
“她到也敢!”蝶妃脸色再也掩不住怒色,抬步就疾步进了院子,凤青莲给那报信的婢女递了一个眼色,那婢女立即垂着脸没进了黑夜。凤青莲便唤来禹君鹿院里伺候的婢女,让其在前面开路,迎着神色肃冷的蝶妃一行往正堂里去。
“别再哭了,我也同为女人,难道还不能体谅你的无助么……”低沉的安慰,却被柳静香喜极而泣的哭音淹没。
心喜于禹君鹿并没有误解自己,便想道明与褚烨根本不是众人想的那一回事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急慌的禀道:“公主殿下,娘娘到了……”
“不知礼数的奴才,嚷什么嚷……”毡帘掀起的同时,一记响亮的耳光也传进了房中。随后便是肃着脸的蝶贵妃,虎着个脸满是厉色,看这神色要打的可不是她的侍候丫头……禹君鹿缓缓的起身,向蝶妃恭敬的施了一个宫礼,还跪在当场没有起身的柳静香,猛的挪转过身子满是害怕的向蝶贵妃俯下了身。
蝶妃重哼了记,疾步于正堂主位上坐下,却对着柳静香厉声说道:“跪什么跪,在本宫跟前还未见您如是低微,却是在这里了,卑微低劣的是给谁看!你也跟随本宫如此之久,却仍不知你等卑贱的行为,已让本宫颜面尽失了吗!”
柳静香全身都忍不住收缩的震了一下,“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