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香见现场气氛一时紧迫,今日王爷也不知何时归府,想这全是因她而起的纷争,情急之下就跪在地上爬到蝶妃面前,“娘娘,不是这样的,奴婢没有受委曲,奴婢是因为愧疚才哭,更是因为公主的宽容而喜不自尽,因为奴婢与殿下根本不……”
“柳姑娘,你还在害怕什么啊?没看到娘娘在为你作主吗!”凤青莲立即断了她的话,盈盈上前扶她起来,口内缓言和语的,心中却想这柳静香太不上道,此时情形难道还看不明白吗,若禹君鹿与蝶贵妃因此而崩坍了之前建立的关系,相信褚烨若回来……
“不是这样的,”柳静香真担心禹君鹿与蝶贵妃自此起冲突,想着她是什么样的人啊,怎么能承担破坏两位主子关系的后果,于是拂开了凤青莲的双手,直向蝶贵妃诚心道明,“娘娘,您有所不知,奴婢虽被赐予殿下,但是长久以来,殿下根本不许奴婢近身,奴婢其实只是服侍殿下起居而已,并不是娘娘和公主想的那样,奴婢不是殿下的人,不是!”
最后这声不是,是向禹君鹿而道。
禹君鹿微微一怔,褚烨没有收她入房?这确实让她有些惊讶。
蝶妃木然的扫向禹君鹿,深感禹她与禹后竟如此相似!果然……
凤青莲眼色一凌,恼于柳静香的不知好歹,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原来柳姑娘是因为这样才哭的啊,你却想得太多了些,想想看,你有娘娘支持着,公主殿下也好心好意的相待于你,却又担心着什么,往后与殿下的时日久了,自便会有了你的存在,你可不能妄自菲薄,没见主子们都这般喜欢着你吗,一切安心就对了。”
“不,不是的。”柳静香却摇头,她既然已说出口,便已经看破了一切,彻底以诚告之,“终是奴婢拂了娘娘的好意,怪只怪……”她垂颜的同时,往禹君鹿脸上去了一眼,“怪只怪,奴婢心上早放了人,不能……万不能再予殿下……”话未落,蝶贵妃就怒起,正堂桌案上砰一声大响,“放肆!”
“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柳静香讲出长久来压抑的心意,虽知会面临一场劫难,可整个人却轻松了不少,也许是因为那人的存在,所以对着禹君鹿的时候,她总是有难言的愧疚,又不禁自卑得很,她不过是禹君鹿身边的一个婢子呀,又岂敢再大言不惭的道出心中有人,而且还是禹君鹿的亲弟弟!
蝶妃怒于竟是自己人打她的脸,立即令外房的丫头婆子们押下柳静香,她要重罚。
“慢!”禹君鹿凌声一阻,正进房的这些下人们全向她一躬身,没有人敢立即下手在火凤公主房中拿人。柳静香满眼可怜的看着她,禹君鹿却在蝶妃暴怒的目光中,轻轻扶起了柳静香,对堂上的这些押人的下人们淡然令道:“你等还不下去!”
若是她被蝶贵妃拿下出气,以这等柔弱的身子骨,怕是难以度过今晚,毕竟此时蝶贵妃已因怒气冲天,所以她必保。“娘娘既已把她送于我,此时却又惹恼了娘娘,就算要惩罚,也因由她现在的主子作法才是礼数。”
“你方是要与我作对就是了!”蝶妃怒颜铁青,“如今褚烨不在府,我这个当娘的处罚一个奴才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她是为我才站出来讲明一切,我岂能不顾及于她,若真如此,以后我这院里的下人们又有谁敢真心待我?”
无论蝶妃如何,禹君鹿便是护定了人,任谁在此也难以让她妥协。
蝶贵妃用一种万不能相信的目光看着她,暗忖自己果然料得不错,禹君鹿与姚菁芽太相似了,一旦让她得势,今后怕再无别人容身之地,而她心心念念的儿子……
一时间,蝶妃全想着如何除掉禹君鹿,若不是碍于她的身份,此时可真想……
“天呐……”凤表莲一直观着蝶妃脸色,一见她眼露杀意,立即好似很茫然的问蝶妃,“娘娘,莫非这柳家姑娘也是大禹的人啊,难道她心仪的也是……”
凤凰王府两个女人,两个全是她儿子身边的女人,却全是大禹皇朝的人……蝶妃那正无处安生的愤恨,立即就似一把大火给烧了个圆满,“你,你们……”而就在她刚按着凤青莲引导想透的时候,却见禹君鹿手腕上急猛一翻,眼花间就见一条黑蛇吐着火信子,直直冲她而来。
有那一刹那,蝶妃快吓昏死了过去,以为她当真所料不错的时候,却听一声女音呻吟嘶叫着从她身后摔进了大堂上。
凤青莲是被黑蛇勒着脖子丢在了禹君鹿面前,胸中的窒息一时淹没了她,完全无法呼息的她立即就翻了白眼,看情形似立即就要死过去了。
蝶妃见此情形,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坐在当场抖颤个不停,实是不相信禹君鹿当真要杀人,许久安安稳稳的相处下来,她却似乎忘了,凤主……她是凤主,凤主的威严……震天!
禹君鹿手上一松,矮身蹲在凤青莲身前,“你一二再,再二三的破坏本宫与凤凰王,甚至是与蝶贵妃的关系,其目的何在?”却也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虽然手上势头已散,但是黑索依然束着她的脖子,凤青莲此时能够呼息,但这点微弱的气息,根本不足以支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