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父亲开口便是冰冷训斥,妹妹不服气,顶撞了一句,他便勃然大怒,险些动起手来,幸亏母亲拦着,可母亲也因此遭了一顿痛骂。
“……都是因为年荼不在,不然,这等糟心事哪轮得到我们?”,年妙兰安慰了妹妹半天,收效甚微,便将话题引到年荼身上。
此言一出,哭声顿住。年妙竹囫囵抹了把眼泪,恨恨咬牙,“是啊!”
从前父亲有什么气,母亲只稍一引导,就都撒在年荼身上,而她们可以在一旁看热闹。
年荼一嫁出去,家里就少了个受气包,她们姐妹俩也失去了奚落嘲弄的对象,日子过得没什么乐趣,索然无味。
“对了!明日她就要回门了”,年妙竹眼底闪过一丝兴奋的恶意,“看看父亲会不会骂她,最好打她一顿!”
有了更惨的家伙做对比,她的心情就能舒畅许多。
“可她现在毕竟是国公府的少夫人,父亲会不会有所忌惮?”,高兴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这茬,刚刚好转些许的情绪又低落下去。
“万一宗小将军陪她一起回来,父亲恐怕还要对她以礼相待。”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公府毕竟是国公府,是当今圣上信任的心腹近臣。宗小将军虽然变成了瘸子,但镇国公还健在,手握重权,宗家远不是他们年家能比得上的存在。
“放心,不会的”,年妙兰捏捏她的肩膀,让她放宽心,“成婚那天宗小将军都没来迎亲,也没拜堂,难道还能亲自陪她一起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