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玉宇又愣住了。
看她这个样子,我很解气,“这有什么好发愣的?看我有本事,园子才聘的我。”
“昨天才聘的你?”白玉宇惊讶地什么似的。
“昨天啥呀?今天才算聘,才和老总签完聘任合同不大功夫。”言下之意,我根本不把它当回事。
“啊……”白玉宇再无语了。凭她的智商,我的话,她得消化一会儿。白玉宇接下来口气就不一样了,“园、园子的老总,就是那个戴面具的残疾人?”
我说,“是,乌总。”
“……乌总,他叫乌……”
“乌里函。”我说。
“wulihan?哪个wu?wu可能有不少个,阳平的,有姓‘口’‘天’‘吴’,有‘母’字出一拐的‘毋’,毋宁,不如的意思。例如,这与其说是奇迹,毋宁说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还有‘五’‘口’‘吾’,就是古汉语‘我’的意思。阴平的,有‘乌’,‘乌鸦’的‘乌’;还有‘巫师’的‘巫’;还有乌鸦的乌,放个右耳刀的‘邬’,也是个姓;上声的,有‘武术’的‘武’;‘队伍’的‘伍’……”
“得得得。”我赶忙制止她,谁要是跟我这么一掰扯,我的脑袋就开始“呜呜”了,睡前的那个样子。
继续下去的话,我不犯病才怪!说乌总是吧,怎么一说起乌总,就引起你白玉宇这么大一篇?
我说乌总,你立该就应该想到“鸟”字少一点儿的“乌”,怎么还整出个“母”字一拐的“毋”,“我”的“吾”。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我吐字发音已经相当清楚了,还用你说完“阳平”又说“阴平”,还说“上声”?我说话的音调能差出去那么多吗?你,怎么个意思?
我盯着她看,她也盯着我看。
“莫不是,你也和乌总签过合同?”我突然大脑里灵光一闪。
因为和乌总签了合同,乌总签出了wu,在不标声调的情况下,她才有做这么多猜度的可能。
白玉宇摇了摇头,说,“没有。大堂里有他一篇致词,下边的署名就是‘Wulihan’,因此,我不知道她姓哪个wu,怎么发音,是阳平,阴平,上声,还是去声。”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咋没看到大堂里有一篇乌总的致辞呢?要真有,我倒可以问问他,不算毛病,问不急他。
一开始,我对人家白玉宇持一种怀疑态度,看来是误会人家了,赶紧挽回挽回,就让白玉宇进屋里坐一会儿,我这就是虚让,白玉宇还真有进来的心思。
她问我,“有人在屋里吗?”
我说,“我妹在收拾屋。”
“收拾屋啊,那就不进去了吧?”白玉宇终于却步了,“到我们一号楼去吧,我给你介绍我爸认识。”
“你爸?”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白玉宇坦坦然然的,“啊,和我在一起的苏教授。”
“苏、苏教授是你爸?你爸姓苏?你怎么不跟你爸姓?”
白玉宇说,“不行啊?法律名文规定,子女可以随父姓,也可以随母姓,毛主席的两个女儿就不姓毛,都随了她们的妈妈姓,姓李。”
“所以,你就姓白,不姓苏,随你妈姓?”
白玉宇娇滴滴地回我,“是啊!”她撒娇的样子很可爱,真有女孩儿的那种媚气。刚开始跟她接触的时候,对她印象不错,不知什么原因又不好了,现在总算找回来点儿。
她身上没有那种肉鲜味儿,要是有,我至少可以把她和白玉汾、洪丽娟一样看待了。
我现在等着陈叔来起树,也没有别的事儿,就去他们一号楼看看去。
和白玉宇往东边走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对她说,“我寻思,你们一个是钟山大学的教授,一个是钟山大学的学生,两个人是那种关系呢。”
“哪种关系?”白玉宇双手抓住我的胳膊,歪着头问我。
她一这么的,倒把我弄得不好意思了,我上半身僵硬着,左胳膊被她把得登登的抬不起来,只好把两只手放在小腹处,把两个大拇指相对拱了两拱。
白玉宇看了,卖上了萌,“那是什么关系?”
人家越不好意思,她还越问。
我的脸火辣辣的,可她还是摇着我的胳膊,“什么关系嘛?”
我吭吭吃吃地说,“就是……就是教授……和女学生那,种关系呗……”
“你说的是师生关系呀?”白玉宇异常天真超乎我的想象。
你也天真大发劲了吧?要是通常的师生关系,我还能说“教授和女学生那种关系”?
我有点儿急,就说,“是那种搞男女的。”
“‘搞男女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白玉宇发起嗲来,扯着我,不停地摇晃着我的胳膊,没办法,我只好说,“就是男教授和女学生那种两性关系。”
“啊……”白玉宇如梦方醒,然后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好象非常可笑,拍手打掌的,她边笑边说,“回去和老苏学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