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久,白玉汾和洪丽娟她们俩,就向园内的甬道走去,我自己绕着园区的内圈走,我想先统计一下这几个别墅区的高棵树。
走到六号楼时,看到一个打扫卫生的从楼里走出来。见到我站在那里,向我问好,“干总,您好!”
“你好!”我非常客气地回应她。
我不清楚这些打扫各处房间的人,归不归我管,以环境管理来论及,他们应该也在我管辖范围之内。可是她们又直接服务于客人,这就得归大堂那边管。
不行,这些得让乌总给分一分,要明确职责,不是争权,有些事不分清,责任不好划。比如,客房内的消耗品经常缺失,那是谁的责任?是我来管,还是大堂那边的陈薇艳来管……
可是,现在既然遇到了,我不能不装一装。于是,我背过手去,问那服务员,“里边打扫干净了?”
服务员说,“干净了,听说要来个大领导。”
我说,“是啊,入住咱们这儿的都不是一般人,都要当个大领导对待,环境卫生什么的,要好生地整理。”
“你放心吧,干总,我们是按一级保洁做的。”服务员回答得很爽快。
我说,“好好好。”
可是我心里划魂儿,是个什么人物,需要一级保洁呢?怎么做,才能叫一级保洁呢?
我现在没有心思管什么是一级保洁,。
我向大堂走去,在途中,我把挂在脖子上的七巧饽饽摘下来,放进手里的方便兜里。想想陈薇艳她妈,还当我们是小孩子呢,挂在脖子上吃饽饽,真可笑。
走进大堂,我看到陈薇艳正在给两个服务员布置什么任务呢。
我就站在大堂内一丛盆栽花木旁,往墙上看,正好看到“宏利庄园总经理致词”。
他致个啥词,和我倒没啥关系,我一看签名,可不是Wulihan咋地?
唉,这算怎么回事儿?
陈薇艳走过来了,一侧身看到了我,“唉,你怎么在这儿?”
我指指“致词”,对她说,“看看这玩意儿,薇艳你说,乌总签名干啥用拼音?”
“拼音?”陈薇艳一开始没明白我说的是啥,我一指,她才看到了。微笑着看着我,“乌总和你签合同也这么签的名?”
我说,“是啊,和你签合同,也是这么签的吧?”
“是啊,那有啥?”陈薇艳表情很淡定。
我说,“‘那有啥?’我问律师了,律师说是不合法的!”
“怎么个不合法?”陈薇艳仍然很淡定。
我耐着性子对陈薇艳讲,“人家律师说,合同签名必须依照身份证上的名字。你想,谁身份证上的名字是拼音?”
“啊,”陈薇艳一脸的不在意,看样子不想说下去了,想了想,还是说了,“人家身份证要真是这个名字呢?”
“是这个名字?不可能!还有用拼音的?”我还是不服气。
陈薇艳说,“不是拼音,是英文呢?”
“英、英文?”我一想,在英文里出现中国人的名字,可不用拼音咋地?
“什么意思?乌总是英国身份证?”我彻底蒙了。
“不行啊?”这时身后乌总搭上了腔。
我和陈薇艳惊回头,不知乌总啥时候出现在我们身后的。
陈薇艳弄个大红脸,好象刚才在背后说乌总坏话了似的,急忙和乌总打了个招呼,转身就慌慌地走了。
我看着陈薇艳的背影对乌总说,“这人!象我俩刚才背后说你坏话了似的。”
乌总笑了,“没说我坏话,说我什么话了?”
我说,“说你签名。唉,乌总,你的身份证真是英国身份证啊?”
乌总回答得很镇定,应该说相当的镇定,“……英国身份证有什么奇怪的?……你是问,中国人为什么搞一个外国的身份证?”
我点头。
“我说下面的名字,你有没有熟悉的?”乌总忽然莫名其妙地说。
“您说。”
乌总说,“莱斯特·布朗。”
我想了想,我脑子里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名字,这是外国人,我问,“是写的吗?”
乌总笑了,“你要不知道他,那保罗·克鲁格曼,托马斯·罗斯基,莱斯特·瑟罗,乔·斯塔德韦尔这几个人你肯定也不知道了?”
我摇摇头,“不是漫画家,或者演员、导演吧?”
乌总说,“都不是。他们是经济学家。”
跟我谈经济学家干嘛?这和你有英国身份证有什么关系?
“准确说,这些人都是唱衰中国经济的经济学家。”乌总扯得更远了。
还有人唱衰中国经济?眼见着中国的经济蒸蒸日上,如日中天,谁把白兰地当咖啡来饮——喝拧歪了?说中国经济衰退,那不扯蛋吗?
乌总看透了我的心,他说,“人家可不那么看,他们认为,中国经济增速将跌至7%以下,经济有硬着陆之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