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经过一级保洁,果然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我心想,这要是在冬天,窗玻璃上都是霜花,没法擦玻璃,那还没办法做一级保洁了呢。
说了一会儿话,唐秘书长说昨夜在软卧里没休息好,要补一觉,颜律己也说要迷登一会儿,我和乌总、小泊就走出来了。
乌总说饭前,不会有外人进出,不用在这守着,让我和小泊再到四处看看,注意查岗,一级安保的这股弦不能松。
我应。
从六号楼出来,顺时针,我和小泊就去了三号岗。
应该休息的麻金龙,已被叫起,平素他脸颊上的那几颗酒刺坑儿是和他皮肤同色,或者稍稍红一些,现在,由于睡眠不足,那些酒刺坑儿有些苍白、发暗。
我拍拍他的肩膀,“兄弟,等解除了一级安保,再好好睡。”
他倒挺爽快,“没关系,一年到头也没有几次一级安保。干总,听说,把你的神行保安队都调来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五个雄木卢,就一笑,“咱们人手不足,我计划列装一支常规的神行保安队呢,平时守卫关隘路口,战时变成贴身警卫。”
小马转过头,二呵呵地看着我,“真的!那咱们的保安可是全市、甚至全省最牛逼的了。管是谁也不敢靠近,不用枪,只那条大尾巴就横扫一面,十个八个的靠不上前儿!”
我没再跟他深聊下去,嘱咐他千万要好好盯着。
我一进来,就看出来他俩是怎么分工的:小麻盯园内方向,看有没有异常;小马盯园外方向,尤其护园河五十米开外的开阔地,哪怕蹦进一只兔子,他也得盯紧了,那只兔子别是谁使个障眼法。总之,他们都得精神高度紧张,严格防范。
和小麻小马聊了几句之后,使我坚定了一个信念:以这五只雄木卢为基础,组建一支保安别动队,平时分几个点,盯死盯紧,一旦有事,归拢起来统一行动,真象小马说的,那可就厉害了,那岂止十个八个的,它们有万夫不挡之勇,一只雄木卢单打独斗就能赢得一场战争。
你想啊,那家伙上天入地的,神、鬼、人不惧,有谁能比得了它们?所以,走到一号岗,我看到乌总,就把我这个想法说了。
乌总很是赞赏,说在我们三号楼旁边特意修建一个雄木卢栖息地,拨过来一个服务员专门照顾它们吃喝睡。
乌总是个火性子的人,说了就做的人,他立马打电话给驺玉才,让在运动馆修屋顶的那几个人,立即去三号岗我们寝室附近盖一个四十平方米的屋子,给雄木卢们住,再安排一个精心的服务员过去,照顾雄木卢的饮食起居。
驺玉才说了几个人的名字,乌总最后拍板定下一个叫吴强的,说吴强那孩子我看行,小伙子挺精细。先不必那么急,等解除一级安保之后的。让他和雄木卢都从平常心做起,这样好融合。
我听乌总布置,心里还想,乌总是个如此精细的人,这么一件事,也要亲历亲为。
我们告别了乌总,就往五号岗走。五号岗下边的寝室有佃洛夫和另外两个球童住着。
走到门口,我不想进佃洛夫的寝室,想直接到岗上看看就得了,可是小泊轻车熟路,看了我一眼,暧昧地笑一下,推门而入。
我也没怎么管,心想,小孩子迷上什么就舍不下了,小泊更是如此。老奶讲小泊八岁那年,我爸给她买一双旅游鞋,把她喜得不行,睡觉的时候,都得把鞋底擦干净了,把鞋放在枕头边。更不要说现在是个大活人了,而且还那么英俊,和她应该已经不是一般关系了。
查岗,她也看不出什么来,就跟着我瞎混,装点门面,装领导呗。
还没等我推开岗楼门,就听小泊在下边大叫,“哥!小佃不行了!”
小泊的声音都变了,我一惊,急急忙忙跑下去。
小泊喊了一嗓子之后,又进去了,门敞着,我直接进了屋,看到佃洛夫扑卧在床上,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一只手压在身下。
我扑过去,摇着佃洛夫的肩膀头,“小佃!你咋地啦?!”
小佃忍着剧痛说,“肚子,疼……”
我赶紧拿出手机,打给驺总助,对他说,“有人肚子疼,怎么办?”
驺玉才以为我和他开玩笑呢,就说,“肚子疼不算病,有泡屎没拉净。”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喊起来了,“疼得满床滚!”
这才引起驺玉才的注意,他急着问是谁呀?我说是佃洛夫。
驺玉才说,“你在五号岗?”
我应。他说他马上过来!
不一会,驺玉才和两个保安跑来了,进了屋,二话没说,背起佃洛夫就往外跑,我说,“去市里吗?”
“去什么市里,咱这就有医院!”驺玉才说着,也追着两个保安和小泊去了。看来他们是去医处馆。
大堂里有一则宣传医处馆的文字,说是按三级甲等医院设置的,有的设备省医院都没有,但是他们有。医生更是如此,有两个是教授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