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到那儿,就看见一个服务员正站在雄木卢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如实验室烧杯样的瓶子,我知道他这是被雄木卢拦住了,不让他经过。
我走到跟前,那服务员认识我,“干总。”
我指着他手中的烧杯,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那服务员说,“鹿血。”
“鹿血?拿鹿血干什么?”
服务员说,“客人喝。”
“客人喝鹿血?喝鹿血干什么?”我更加地好奇。
服务员笑了,“干总你不知道?”
我摇摇头,我真不知道喝鹿血是治什么的。那服务员说,“鹿血是纯天然的伟哥,帝王的宫殿里没有不养鹿的,养鹿就为了喝鹿血。帝王嫔妃多,一时接济不上了,一杯鹿血酒,就夜可御十女。”
我着实吃了一惊,向楼上看去,见二楼档上了白纱帘,纱帘里隐隐透露出颜律己、唐秘书长和那两个孪生女孩……
下午傍四点多钟,小泊打电话给我,说小佃做完手术了,她要去看看,让我接她一下。
我寻思寻思,不对吧,作个阑尾炎手术,七、八个小时,多大个手术,还用做这么久?
我应了小泊,又去了六号楼。一见到小泊,她就问我,“哥,你说小佃做手术咋这么久?”
“医处馆咋说的?”我问小泊。
“他们就说,刚下台子,是不是‘刚下手术台’啊?”
我也不明白医院的术语、俚语,但听上去小泊说的没错。
“是吧,咋这么长时间?”我觉得这事儿很蹊跷。
小泊说,“我也说时间太长,可那医生说‘我们愿意这么长时间哪?不是病灶复杂吗,不加十二分小心,不做好各种防护,要漏了咋整?’还把我训了一顿。”
我知道小泊爱酸脸子,就劝她,“管是多长时间,能手术,又好了,就行。要在市里,押金不得要你两万!你上哪儿整那么多钱去,小佃他爸也不见得能拿得出那么多钱。没有押金,人家就不能给手术,那耽误下来,七、八个小时,还不知够不够呢!”
小泊点头认可我的说法,我又嘱咐她几句,“你去医处馆看一眼就出来啊!在咱园子的医处馆,吃、住、医护,你尽管放心就是了,别跟人家磨叽,别给人家磨叽烦了,以后再去探视,就不好去了。”
小泊痛快地答应了。我说的这些话,小泊都能听进去。
她走了,六号楼里很安静,我不知道楼上这些人会捂扎到什么时候。那鹿血酒,不得把颜律己和唐秘书长喝成个钢帝王啊!想想那两个孪生女,毕竟她们俩也不是铁打的,都是肉长的,会把她们折腾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真魂出窍,他们可真是的,没有真魂出窍?
我四下里看看,指不定颜律己的真魂啥时候冷不丁地跳进我的耳朵里。想想自己那时,便收回了眼光,就算他们谁真魂出窍,也找不到,太过于细小了,上哪里找去。
接下来,我和珅旦便绕着六号楼走了一圈儿,五个中型雄木卢都精神百倍地瞪圆了眼睛,在本岗位上驻守,我心想,它们也站这么久了,水米没打牙,该吃点什么了吧,就拍了一下西北角的那个雄木卢,我向它勾了勾手指,它凑了过来,我也不知它叫什么,俯在它耳朵旁,“你去护园河里,逮几条食人鱼吃,动静要小哦点。”
这只雄木卢呖呖叫了两声,提着脚步,很小心地向护园河走去,到了河边,也是小心地踏入水里。
入水之后,就一下子潜伏在水底,水里的食人鱼可是开锅了,纷纷奔逃,可是,“食物”生来逃不过“捕食者”,我亲眼看到水里的这只雄木卢一口一条地吃了好几条鱼。
我数着,达到十条以上,我就对身边的珅旦说,“叫它上来吧,换另一个。”
珅旦潜入水中,把水底的那个雄木卢叫上来,回到它原来的岗位上,又让另一个雄木卢下水,也吃十条左右,再叫上来,换另一个……
轮到最后,珅旦才潜入水中,在河中大吃大嚼了六条三十公分的食人鱼,才艮儿嘎地打着饱嗝游了上来。
我拍了拍它的肚皮,逗它,“还没尽兴?遇到合口的就大吃特吃,不知节食了?!遇到好吃的,就不松嘴拉桌了?!”
珅旦叽叽叫着,跳前脚,挺满意的样子。
乌总打来电话,“小白,可别让你的‘别动队’把我的‘别动队’吃光了。”
我一怔,“乌总,你知道了?”
乌总说,“我看得溜清楚的。”
我四处找监控器,怎么也找不到,但我知道乌总肯定是能看到我的,我就赶紧解释,“乌总,您就放心吧,不会把您的别动队吃光的。我想这些雄木卢饿了,再说您也答应过它们,可以让你的别动队‘自然减员’的。”
乌总电话里嘿嘿地笑了,“吃吧吃吧,我也没说不能吃。听说你今天晚上要去接人?”
我说,“是的,我的一个同学。”
“学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