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过那么一句话“好心情和幸福一样,都是短暂的。”
不是吗?心中刚刚甜滋滋的,小泊就回来了,她沉沉个脸,象刚被打过一样。
我问她,“没进去?”
小泊说,“进去了。”
“没看到?”
她说,“看到了。”
“看到了,你怎么这样?”
小泊说,“哥,你说小佃怎么一张死人脸?”
我一惊,“死人脸?什么意思?他、他死了?!”
小泊白愣我一眼,“死啥呀?还跟我说几句话呢,我是说他的脸怎么象死人脸那么白?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啊,手术失血过多,难免脸色苍白。”
“那里的医生也这么说,可是,以前我和我一个同学去看她妈,她妈也刚手术完,但脸色可不象小佃的脸,咋地也有点血色啊。”小泊的担心也是有理由的。
我就劝小泊,“手术也分什么手术,手术部位不同,失血多少也不同。”
“哥,你不说小佃的阑尾炎手术,是个小手术吗?”小泊急着问我。
没办法,我只能再编下去,“小手术吧,也得把肚子划开,把肠子都得导出来,找啊找,找到阑尾了,才能咯噔一下子割下来。”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着划肚皮、捋肠子、找阑尾、割阑尾的动作。
把小泊比量得呲牙咧嘴的,好恶心的感觉,也就那么一小会儿,之后她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哥,你说小佃没事儿吧?”
我故作轻松状,“没——事儿,一个小小的阑尾手术,有啥事儿?我听说,上个世纪日本的小孩一出生,就把阑尾割下去,因为它最好发炎,还没什么用处。你想啊,刚出生的小孩儿都不怕,而你的小佃,都会那啥了,还怕?”
“哥!”小泊打了我一下。我这么一说,她的情绪好多了,她忽然对我说,“哥,你的那两个朋友也是吃香瓜吃坏了。”
“我的两个朋友?谁?”我不知道小泊指的是谁。
小泊说,“就是那两个小演员,让人打屁板的那个姓白的,还有总和她在一起那个姓洪的。”
“白玉汾、洪丽娟!”
小泊点头。我问她你咋看到的?
小泊说,“我从医处馆一出来,就看见她们俩正被人抬进去。”
“你怎么知道是吃香瓜吃的?”
“她俩身边有她们五号楼的,我问她俩咋地了,她们说她俩吃了一个香瓜,就完了。”
又是香瓜!小佃也是吃一半香瓜就肚子疼。
……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象小佃那么疼吗?”这时的我感到相当的恐惧。
小泊说,“我怎么知道她们怎么疼?”
“她们那样子,跟小佃是不是一样的?”
小泊想了想,“嗯,都是手捂着小肚子,爹一声妈一声那么叫,那胖丫比她同伴疼的厉害,捧着肚子在担架上直翻身打滚的,出了一头的汗。”
“她比她同伴吃的多呗。”我暗自诧异。
小泊很疑惑,“那香瓜真有问题啊?”
我说,“不是香瓜的问题,还是什么问题?她们俩吃了香瓜后肚子才疼的。”
“可是,”小泊犯疑了,“小佃吃了香瓜,可得的病,不是吃的问题,是阑尾炎,而另一半香瓜小佃他朋友小武吃了,小武没咋地呀,说明小佃肚子疼和香瓜没什么关系,那她们俩也和香瓜……”
“看诊断的结果,”这话一说出口,我脑子怪怪地出现“阑尾炎”三个字,更可恨的是我竟然说出来了,“又得的是阑尾炎!”
小泊混身打了一个抖,“能吗?”
“走着瞧吧。”说完,我随后给洪丽娟发了一个短信,就是我俩约定好的,两个感叹号。但她没有回复我。
将近五点的时候,我开车去高铁站接我同学,走出大门不远,来了一个短信,我一看,是两个感叹号,这是我和洪丽娟约好的。
我想她的那个脏导演眼睛都瞎了,那么重的伤,他不能出院,不在她身旁,她应该是相对安全的,于是,我就把电话打了过去,她要不安全,她就不会接。
庆幸的是洪丽娟接了我的电话,“哥!”
“你们好了?出来了?”
洪丽娟说,“我好了,我出来了,玉汾还不行,她得了……”
“阑尾炎?!”我抢先说道。
洪丽娟说,“不是,她得的是肾结石。医生说,结石太大,再观察观察,可能得手术。”
“手——术?”我惊异地问。
洪丽娟肯定地说,“手术。”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我总觉得这不对劲儿,但哪里不对劲儿,怎么做才对劲儿,我不知道,我对洪丽娟说,“你知不知道白玉汾家的电话?”
洪丽娟稍停了一下,然后说,“她寝室里有个小本,里边可能记着。”
我说,“你那样,给玉汾她家打个电话,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