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儿,你哪里知道这里边有多少故事?从我家薇艳应聘到这里,我经过多少次反复,甚至三去上天殿,驱鬼弄神,经过几多磨难,那个瘫子才同意接纳我?
你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你太单纯啊,姑娘!亏得一踏入社会,就有我来保护你,不然,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得帮人家数钱去!
干丽清对自己的定位还是挺准确的,“干个两三年,找个差不多的,嫁出去。”她也只有这样,其它,没戏。
但,傻姑娘,你投奔我一回,我一定尽我所能保护你,你别犟,听你白哥的,噢?
干丽清问我,她到花房干,一个月能给她多少工资?
我说,“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管用人,不管工资,工资方面你跟乌总具体谈,但一般工作人员,管吃管住,工资不会太高了,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干丽清随口就来一句,“卧槽!”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她说粗话,在学校,她们女生什么话都说不假,但没听她说过这么粗俗的口头语,这才没见面几天?就连这点儿斯文都保持不住了?
我们之后再没说什么,可能各怀心腹事吧,她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的是,别小人了干丽清,就算她有小人之想,但她毕竟在社会上蹚荡不深,还是个女孩子,把什么想窄了,也在所难免,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不要做一个戚戚小人!那是你的同学,乌总讲话了“你的亲同学”啊!
想到这里,我打开了车里的收录机,放进一张碟,那苍凉的歌声一响起,宇宙就无比宽阔,你就很高很大,很汉子!
到了宏利庄园大门,我按了一声喇叭,外门哗啦啦地打开了,紧跟着,内门有节奏的机械响动,大门一节节地打开了。
我往大堂开的时候,看到有四个保安列队跑了出来,分两列整齐地站在车道的两边。我以为他们搞错了,把我当成客户了,可是,当我们的车徐徐驶入大堂门洞,经过他们四个人时,其中一人喊:立正,敬礼!
他们四人齐刷刷地向我们行举手礼。我本能地在车里回了一个美国总统礼。然后他们四个人齐齐地说,“干总好!”
我压下车窗,对他们说,“同志们辛苦了!”
他们应该说什么?对了,“为人民服务!”可是,他们没那么回答,而是听一人喊道,“礼毕!”便把举着的手放了下来,一个个标标直直地挺立在那里。
我把车开了进去,从后视镜里我看见干丽清是无比地钦佩羡慕我的样子。
最让我展扬的是,我们进入区内停车场,看见陈薇艳、小泊、吴巧巧正站在广场灯下等候着呢,我只好把车停在了她们仨儿跟前,我和干丽清下了车,吴巧巧就上了车,把车开向停车位,象个专门泊车的人员。
陈薇艳跨前一步,把手伸向干丽清,“欢迎欢迎!”
干丽清伸出手握住陈薇艳,看着她,不知所措,完全愣掉了!
我鼓起掌来,大声喊着,“汉唐跨界一握!”
所谓“汉唐”,陈薇艳被我爸立名为“飞燕”,就是赵飞燕。
赵飞燕不是汉朝的嘛同!而干丽清胖,我又说她是杨玉环,杨玉环不是唐朝的嘛。
这样“赵飞燕”和“杨玉环”一握起手来,不就是“汉唐跨界一握”吗?
她们三个被我的掌声鼓懵了,没人知道这“汉唐跨握”是什么含义,还算干丽清对此机伶,她对陈薇艳说,“干白说我长得胖,象杨玉环,我要有象杨玉环那样被世人称颂的美貌,我豁出来胖了!”
她这么一说,提示了陈薇艳,放开了干丽清的手,低下头,周身看了看。
干丽清的手抚了陈薇艳一下,“干白夸你呢,说你象赵飞燕,‘环肥燕瘦’嘛,你也不算瘦啊,正好!你的身材是怎么保养的?!”
陈薇艳咻我一下,“嗯嗯嗯嗯嗯!”
干丽清看看陈薇艳,又看看我,然后看向小泊,“这是两个人的暗号,咱不懂。”
陈薇艳拉过干丽清,又向我这边一指,“这是人家对我的最后通牒!告诉我的助理,今晚不和他一起去接你,就嗯嗯嗯嗯嗯!”说完,她就和干丽清就拉在一起笑。
小泊也笑,我也忍不住。
笑过,干丽清还不忘她的话题,摇着陈薇艳,“真的,嫂子,你是怎么保持的体形?”
陈薇艳说,“我家人都这样,没有胖的,加上我的胃小,吃一点就饱得不行。”
“对了!”干丽清很认同陈薇艳的说法,“你分析的这两点太对了,我家我妈就胖,我呢,还是个大胃王,情绪好不好,都能吃,有一次和我的同学争吵了几句,我就去小摊吃了五十支肉串!”
我知道她那次,好象为了寝室的什么事,不过,她为此到外边吃串儿,我倒不知道,于是我说,“那时候,你倒叫上我呀,我一边可以劝你,一边还可以减少你胃的负担。”
“那我得买八十支串儿!我哪有那么些钱呐!”干丽清有意撒娇卖萌。
大家又笑,这时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