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常吃着喝着,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吴巧巧的身子在门外向屋内探了一下,陈薇艳眼尖反应快,“乌总来了!”
我倒没对乌总来了感到有什么新奇,我是看到门外有个绿微微的阴魂正俯在吴巧巧的身上。
小泊也看到了,向外一指,“哥!”
我把一根指头放在唇边,做一个噤声的动作,顺手拿起桌上的神刀,就把神刀和绳套攥到手心里走了出去,见门外有坐轮椅的乌总,身后推着他的是驺玉才。
吴巧巧走在乌总的前边,那意思是在为乌总开路,而那个绿鬼正很亵地环抱着吴巧巧。
我就迎着吴巧巧张开臂膀,一幅要拥抱她的样子。吴巧巧渴求的眼神去看乌总和驺玉才,想让他们阻止我这个不经的举动,可他们俩此时也被我搞愣了,更何况这时恰巧陈薇艳的脸探出窗外。
吴巧巧就向陈薇艳求救,陈薇艳看我那个样子,以为我喝醉了,耍酒疯,她喊我一声,我哪里管她喊我,一把抱住了吴巧巧,同时,暗地里伸出神刀向俯在吴巧巧身上的那个阴魂刺去,那阴魂不知是计,着着实实被我刺了一刀,“喳”的一声,阴魂带伤而逃!
我慢慢放开了吴巧巧,她象是惊魂未定。我把她推出原来的站位,俯下身去。
这时小泊拿出一只手电筒来——这是岗楼寝室原来就有的——往我俯身的地方照,下边有一大摊绿血,而且,由于这个鬼被我刺的伤口过深,流出许多血。不仅吴巧巧身后一摊,阴魂从乌总和驺玉才身边逃离时,也滴在他俩身上了。
我用手电筒照到,用手指揩起,给乌总和驺玉才看。乌总问我,“以前来过?”
我摇了摇头。确实以前我没看见过这鬼。
这鬼是新盯上吴巧巧的,还是路过此地偶尔为之呢?
陈薇艳有过经历,又看我揩起了绿血,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但吴巧巧不知,她回过头来大声地质问我,“干总,你喝醉了?!”
我被她冷不丁的这句话吓了一跳,可是,当着我同学干丽清的面,我哪能提到鬼了神了的?让他们过后对她解释吧,于是,我说,“我,我,我是有点醉!”
“醉,你去抱你媳妇,你妹妹去噢!”吴巧巧不让茬儿!没想到她还这么厉害,象谁家的大小姐似的。
按理说,一个小服务员,又在大家面前,不会有实际内容的情况下,抱一下能咋地?顶多脸一红,就过去了。可是她还不依不饶的,乌总吆喝她一句,“巧巧!”
她才不吱声了,但扭身,撅搭撅搭走了。陈薇艳追了上去,我们三号岗楼周围没有灯,很黑,她们跑到甬道上,才有路灯,我看到陈薇艳劝住了吴巧巧,搂着她说着什么。
我向乌总、驺玉才摊出一个没办法的手势,乌总一挥手,意思是不用管她,然后对我说,“你同学接来了?”
我说,“接来了,正在接风宴呢。”
乌总说,“好啊,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咱也喝一杯去!”
我就请他们进去,驺玉才把乌总推进了屋。这里的房门都是考虑乌总进出设计的,一律没有门槛子,都是平整地接地面。
乌总进来了,我把他向干丽清介绍,干丽清很吃惊,一是我们乌总能亲自来看她;二是我们乌总原来是个瘫子,不仅坐个轮椅,而且还戴个面具。
干丽清受过培训,我介绍完,她走上前去,在乌总面前站好,身子略略躬下,向乌总伸出手去,“乌总好。”
乌总松松地和她握了一下手,说,“我们驺总助说,我不必接风宴上来,但我想,你不是一般的人,是咱干总的亲同学,我哪能不来呢?”
干丽清连声道谢。乌总又指点着干丽清说,“你象一个人。”
干丽清头一歪,“象谁?您女儿吗?”
乌总摇摇头,说,“等有机会的,我告诉你。唉,干总看见过吧?”
我见过?他熟悉的女孩子,我怎么会见过呢?乌总把我整得莫名其妙的。我摇摇头。
乌总就不去说了,而是扫向驺玉才,对干丽清说,“我给你介绍一下咱们园子里的实权派,驺玉才,驺总助。”
在来的途中,我向干丽清解释过驺总助这个名词,她知道得很清楚,才清清楚楚叫出驺总助三个字,并把日本人那一套拿出来,鞠个躬,“请多多关照。”
乌总一听她这么说,就问我,“干总,你同学是下决心在咱这儿干了?”
我点头“是的。”。
乌总说,“那个岗位她喜欢不?”我知道他说的是花房。
我赶忙说,“正是她学有所用,她还能不喜欢?!”
“好!”乌总说完,向干丽清伸出他的大手,“那咱俩还得握一次,欢迎你加入我们!”
干丽清激动地走上前,双手握住了乌总的大手。乌总特别豪爽地说,“拿酒来!”
我一看,桌上的杯都占着,就对小泊说,“波,小孩儿腿跑得快,快去餐厅拿两个空杯过来!”
小泊低头找,“你找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