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喝了些酒的缘故,最终谁也没刷牙,就那么躺下睡了。
干丽清躺在单人床上,说她真累了,歇一会儿起来刷碗。可是,头一旦挨到枕头就呼噜起来。
我心里想,还要“拿下”我?说不上谁拿谁呢?
小泊说,“我的腰咋酸叽叽的,我抻抻腰。”说完就躺在床上,翻个身,也打起酒鼾来。
“你们两个臭丫头,就能偷懒,找个由子就睡到二道岭去了,想把一桌子碗盘都推给我?门都没有!”
可是,能把她们谁叫醒呢?我心想,还是我直直腰,起来刷吧。可是,我躺在双人床上,头就嗡嗡两下,我心想,坏了,我也要睡!睡就睡吧,就这么想着,就睡过去了。
一声喔喔的鸡鸣,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眨眨眼,忽啦想到了雄木卢,我大叫小泊,“中号雄木卢还在站岗吗?”
小泊揉揉眼睛,把毛巾被往身上缠巴两下,说,“那不让它们站岗咋地?到现在那两个人也没走啊,他们俩不走,不还得一级安保吗?”
我说,“坏了,不得把五个雄木卢站成化石呀?!”
“不能,雄木卢是动物,是神兽,站一宿要站成化石,那成啥啦?”小泊虽然这么说,她也有点着急,就各处找她的衣裤。
我哪里管她,套上外裤和文化衫就走了出去。我几乎是跑到六号楼,到那里一看,雄木卢还是笔直地站在各自的岗位上,要不是看见了我,它们的眼睛在转,我还真认为它们变成化石了呢。
珅旦跑过来,在我的脚下叽叽叫着,我一展开胸怀,它一下子蹿了上来,舒舒服服地偎在我的怀中,我抚摸着它,“小乖乖,你也跟着站了一宿岗?”
珅旦叽叽叫着,算是回答我,我说,“我这主人当的不合格,昨天一忙活,把你们忘了,对不起啊!”
“你还向它道歉?”我抬头一看,见唐秘书长出现在六号楼的阳台上。
我一扬手,“对不起它们,当然应该道歉,昨天我来个同学,我去高铁站接了,然后,又接风宴,就把它们给忘了。”
唐秘书长说,“它们可真是个好卫兵,整整一宿,一动没动,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我半夜起来,从四周窗看去,五个都在自己的岗位上。你身上抱的那个,是流动哨,四个角不停歇地走,我想它能给它们送去些水啥的。”
一提水,我又呼啦想起来了,雄木卢可以长时间不吃东西,不喝水恐怕不行。于是我对唐秘书长说,“您这一说,我还真得饮它们点水去,五合新,走,跟我喝水去!”
叫它们一次,我基本能记住它们的名字。我这头脑记别的,极其糟糕,就记雄木卢啥的,我一记一个准。
我面前这个中型雄木卢喷着响鼻,扭转身,跟我往护园河走去。
唐秘书长说,“一个个的,换班呀!”
我说,“那是得换班,一级安保,不能一刻断岗。”我这番话,被乌总听了去,乌总说,“就凭你那一番话,就能再招来省里的人,没准比他的官儿还大的。”
我当时都没想到那上边去,只是就想那么做,就那么做了而已。
我把五合新领到护园河边,它吸了一顿水,然后才潜入河里,食人鱼不知好歹,向它围了上来。
五合新正好得手,一口咬住一条食人鱼,一下子就吞进肚内,其它食人鱼这才意识到这是昨天它们的阎王又来了,就四下里逃,可是,哪里逃得及,让五合新一口一个逮个正着。
五合新吃了十多条食人鱼之后,我让珅旦叫它上来,换来布什户;布什户吃完,又去换阿尔什。最后,象上次一样,才到珅旦收尾。
雄木卢们吃完了,又去站在它们原有的岗位上,无声无息,恪尽职守。
颜律己和两个孪生女也站在阳台上,看我摆布雄木卢们。我向他们摇摇手,祝他们生活愉快,身体健康,永远年轻,面对老枪。
我看到小泊和干丽清在东边的岔道口上,不往这边走了。我把五合新往护园河边领的时候,她俩就站在那里往这边望。
珅旦吃完,她们俩还在那儿站着,我向颜律己招一下手,“二爸,我过那边去了。”
颜律己用手背一挑一挑的,好象没多少力气似的。我心想,你以为你和李艳花时,可以单挑大战,可这次却遇到了瞎导演调教过的两员战将,你如何吃得消?
干丽清讲话了,你认命吧!
我走到干丽清和小泊跟前,我问她们俩,“你们在这里傻站着,怎么不过去?”
干丽清看一眼小泊,那意思是小泊不让过去,可是说出来却是,“我们感到这的风景好,观观景。”
我指了指小泊,意思是她多事!
小泊说,“我咋啦?”
干丽清环搂着小泊,转过身去,说,“别理他!”
呵!干丽清挺能整,挺会哄人!我们就溜溜达达往东边走,走到五号楼前,看那几个姑娘们也已起床,在阳台上刷牙、梳头,我下意识用舌头舔一下牙面,感到牙垢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