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那两把枪,一把剩三发子弹,一把剩一发子弹,眼看就成为两块废铁了——没有子弹的枪,可不就是一块废铁吗?
白玉宇用手指了我一下,“看你个急性子!能啊,64式的,7.62毫米的!正好上你77式的!”
“你哪儿弄的?”
她说,“网上。网上有公开卖的。私藏枪支违法,可没说不允许私藏子弹吧,没有枪支的子弹,纯为了收藏、好玩儿,不实用,不违法。”
我说,“有多少?能不能匀给我……点儿?”
白玉宇说,“可以,不过,你得花钱。”
“可以,多少钱?”
“我是五元一颗买来的,加运费,保存费,一颗怎么不得七元?”
我大方地说,“给你十元一颗,行吧?”
“呵!那我可赚到了!八元一颗就行。”
“你有多少颗?”我问她,
白玉宇说,“你想买多少颗?”
我说,“二十颗!”
“二十颗?你买那么多干啥?”
“我有用,再说,我有两把枪,小泊一把,我一把,一把十颗子弹还多?”
“没有,我就十颗。你想,虽说有弹没枪,纯属收藏,但那子弹也属于军警物资,哪能买那么多?再说,纯粹为了收藏。我买那么多也没用,我就十颗。”
那没办法了,她就十颗,就买十颗吧。我说,“都卖给我吧?”
白玉宇说,“让我留一颗,作纪念。”
我说,“你别留着了。没有枪,你留个子弹干什么?”
白玉宇不干,非留下一颗不可,我怎么说也说不通,只好作罢。我向她伸出去,要子弹,她说在她住宿的一号楼里,没带在身上,也不知我的是什么型号的枪,她就拿子弹来?
我说,“我的枪如果不是77式的,你的子弹还用不了呢!”
她说那是当然。我问她,“你就是来看看我这是什么枪?”
她点点头。
“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说,“门呢,门也没锁。”
我告诉小泊走出去要记着锁门,但她忘了锁,也是有可能的,因为她家的门一般不锁。
我继续问白玉宇,“你进屋后,把门锁上了。”
“是……啊,我翻到了枪,在屋里摆弄着,让别人看到呢?我哪能不锁门?干白,你不要怀疑我,怀疑谁也不应该怀疑我,咱们是交心的人,你说,我要是有坏心眼儿,我不把你和你妹儿摆治脏导演,致使他瞎了一只眼的事说出去了?瞎了一只眼,那叫什么?那叫重伤害,致人严重残疾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你可知道?”
我说,“我知道!”
哪个没有名的人,说过一句非常有名的一句话,那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征服被征服的关系。白玉宇征服了我,我被她乖乖地征服了。
她抓住了我的弱点,我的软肋,一击即中,一击即瘫。朋友们,想不被人征服,就不能有弱点、有软肋暴露给人家呀!
白玉宇,算你狠!我服了,咱交心了,以后我他妈的怀疑谁,也不会不怀疑你——不对,我说错了,我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你,你是大好人,正能量,正义的化身,警察、法官、检察官——就凭你?是这种身份的人,得非常机智、非常聪明、非常果断、非常勇敢、非常好的词集于一身,可是你,我不敢苟同。
你用肢体语言,皮肤摩擦来“逼供”,你和你那个叫爸的苏教授也不清不白!
有这种行为的人,从来都不是正面形象,只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白.殿风之流。
好,我先服了你!但是,你可别让我抓住你的软肋,你的弱点哟,到时候,我也如你一样,击过去!
我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这屋有三把钥匙,可以给你一把。”
白玉宇摆手拒绝,“那倒不必,我要你们屋钥匙干啥?”
我说,“你进出方便嘛,我们不在,你也可以从容地进屋,随便拿东西嘛。”
白玉宇盯着我,严肃地说,“说到家,你还是嫌我在你们不在的时候,进你们的屋了?”
“不不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我绝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真是我说的那个意思,不是你说的意思。”
白玉宇笑了,“干白,你语言真犀利,具有极强的杀伤力,能把别人的语言系统搞紊乱了、瘫痪了。”
我说,“照你还差一大截。”
“谦虚不好瞎谦虚,带着钱,跟我去拿子弹。”白玉宇说着,准备走。
“好吧。”我从我被子下边翻到我的皮夹子。我知道我皮夹子里一定有八十元钱,如果别人没拿,尤其是白玉宇要是没拿的话。
我还是打开了皮夹子。里边露出了岚岚、缕缕一边一个亲我的那张照片,是林丽茹用手机抓拍的,洗出给我一张,我始终夹在我的皮夹里。
白玉宇看了,竟夸起我来,“干白总有女人缘哦,总有靓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