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和孙大圣比，但原理恐怕是一样的，有那么一天我能走进程克尔库·塔克塔里炼一炼，恐怕就可比孙大圣了。”这个想法，逐渐地在我心里成形了，非常渴望能有那么一天。

乌总和干丽清都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就问我，“程克尔库·塔克塔是什么？”

我说翻成汉语就是“悬在空中的神塔”。进入这个塔中，才能成为“真人”。

干丽清问我什么是真人？我对此也不甚了了，就只是什么好说什么，甚至可以当上真命天子，称孤道寡，不可一世。

我说这话的时候，乌总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看着我。我说完，他问我，“他们能选择你吗？”

我说，“一般能。这次我老奶和天下的萨满都去长白山开会，恐怕就议论这个话题。我老奶认为我的资质高，还有那么多经历，可以胜任。再说了，雄木卢是一种神兽，它们是不轻易依附人的，它们依附的人，必定会有些来历。反正，种种迹象表明，程克尔库·塔克塔选择了我。”

我对乌总有点儿说大话了，尤其是“自己可做真命天子，称孤道寡，不可一世”的话，有点儿太过。自己怎么这么狂妄？细细想来，是由于昨晚乌总自称“寡人”。

我不能在安榻之侧令别人称孤道寡，再说我说的并非一点儿道理没有，比如雄木卢吧，怎么就那么乖乖听我的话，诚然有俄契合在，可是，主要是我……

不管怎样，把乌总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半天不吱声，他信以为真了。面对真命天子，孤家看你身有残疾，免跪！

乌总半天才回过神来，“干白，又来跟我去喂鱼？”

我说，“我俩就是看你喂鱼来了。”

——“跟你”干嘛？谁是你的仆人、马弁吗？还“跟你”？

我继续说，“一大早，我对丽清说，领她看一个她这一生都可能看不到的景色。你说乌总，这世上还有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去用牛腿、羊腿骨喂食人鱼吗？”

乌总想了想，说，“恐怕没有。”

我这话说得乌总挺高兴，他这人也是争世上第一，或者唯一的。也有一种霸王思想。

乌总这人也是个爽快之人，“好，既然你们来看我喂鱼，我就喂给你们看！”他没有电动开车，而是用两只手去转动轮子，往前走，我连忙上前去抓住了他车后边的扶手，往前推。

干丽清看出了门道，她把我挤走，她来推。干丽清不是个精明的主儿，乌总轮椅后边就有两个扶手，就是供人推的。还用谁告诉你，昨晚没看到驺玉才推着他来？怎么我一推，你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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