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我想我要不辱使命，把这篇序写好了。可是，我不一定有这个才力，您别抱有太大的指望，我争取尽快写出初稿——您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汤武说，“不忙。出版社没有给我限时，一切以质量为准，我说好了，他们那边就给我订票——他们知道，诗不象其它文体，那得要凭灵感的。没有灵感，你把诗人五花大绑，严刑烤打，也无济于事。”

我们都哈哈笑，然后就要告别。汤武说，“等等，咱们得庆祝一下。”说完，从酒柜里拿出四只大口大肚子的酒杯，摆放在茶几上，又拿出一瓶酒来，倒了个杯底。

这酒是橙黄色的，颜色很迷幻，而且芳香四溢，特别诱人。我问汤武，这是什么酒？汤武说是法国白兰地。又是法国酒！不会是假酒吧？上次喝那一口醉我一大中午。

那次没啥事，醉了就醉了，就当睡个长午觉。这次哪成？一大早的，还有好多事，我要干事，取得乌总的信任。于是我对汤武说，“一大早喝酒？‘早上喝酒一天醉’啊。”

汤武说，“没事，这是白兰地，最提神。法国白兰地，尤其如此。我每天早饭后都喝上大半杯，喝完，文思泉涌。诗人离不开酒。说李白斗酒诗百篇是有道理的，大家不妨研究研究，酒，不知怎么刺激了人的哪根神经，激发大脑的哪个区域，喝了它，立即这脑子就处于兴奋状态，一汪水儿样的，倍儿清楚。”

“您确定是这瓶里的酒，有您上述说的功效？”

汤武一听我的这句问话，似乎没明白我真正的意思，顺势拿起酒瓶问我，“这瓶里的酒？是啊！是这瓶里的酒，你们信不过？这酒很香的，我喝给你们看。”

说着，他把倒入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感到不足以证明什么，又“咕咕咕”地倒了一大块，又一仰脖喝了。跟着又往杯子里咕咕地倒，我赶紧说，“好了好了，我们不是信不着，我们乌总请我们喝一回法国葡萄酒，一小杯，顺甜的，喝下去，我们连一口饭都没吃，就醉倒了，一醉醉了一个大中午，连熊掌都没吃到。”

汤武一听哈哈大笑，“熊掌没吃到可惜了。‘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嘛！哈哈哈！”他放开大笑。

——他的笑声，酒前和酒后真不一样，酒后的豪爽，放浪，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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