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除了这一处机关,在它西侧还有一排显示屏,这显然是他们监视的地方,其中有一块显示屏就是监视吊桥那一侧的。
其中有三块显示屏是黑屏,我走到跟前,感到它们还热着,说明听到我上了楼,才把显示屏关上的,什么地方需要瞒着我,我立马很愤怒,我真想让他们把那三块显示屏立马打开!
你们怎么可以对我隐瞒?!想一想,我最终没出声。一旦他们要说,乌总让我们不对任何人开放这三块显示屏,那我接下去怎么办?我就得到乌总那儿辞职。不辞职还有什么脸在这个位置上混下去?
他们这些保安虽然暗中有很多秘室,比如听我上楼,立刻就把那三块显示屏关了,但,明着还是得排着队迎接我,给我打立正,对我行举手礼,不敢有丝毫马虎。大面上说得过去就行呗,小泊讲话了,到月能给咱开工资就行啊,一天三饱一倒,自由自在的没有任何压力,还想干啥?
知道那些秘密有啥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象猫头鹰似的就行了。可是,看到执机的那个叫吴盛的,我是真觉得有点儿面熟。
在哪儿见到过他呢?我一时猛住了。
就听小泊问吴盛,“你和吴强是什么关系?”
吴盛说,“那是我弟。”
哦!想起来了!他可不是象吴强咋地!
“而且,你俩象一对双儿。”听我这么一说,另外三个都吃吃地笑,吴盛好象还有些不好意思,直劲地往外轰他们。
我奇怪,问怎么回事?
吴盛面露尴尬,“不符合科学,却是真事儿。”
“嗯?”我不放松,“到底是咋回事?愿闻其详。”
吴盛说,“我和我弟差两个月,据我妈说,生下我之后,我妈的肚子小了些,可是没小到妊娠前的水平,当时并没在意,过了两个月,我妈又阵痛产下我弟。这在中外生育史上闻所未闻的,也不符合一般科学的规律,但我和我弟,的确如此。医生说,我俩是双胞胎,我俩的确长得很象,而且,我俩有第六感沟通机制。”
什么是第六感沟通机制,管它呢!我和小泊又逗留了一小会,便离开了四号岗。走出吊桥,立马听到吊桥在彼岸嘎嘎地提起,我很欣慰,如愿地办成一件事,能不令人欣慰吗?!
我和小泊往回走,听到身后的甬道上传来“通通通”的跑步声,我回头望去,见是洪丽娟拖曳着一袭长裙跑来了。
她两只手时不时地把长裙提起来,否则她就趟不开步走路了。她脸色有些绯红,张着嘴,有些喘。
她来到我身边拉上我,仍旧往前跑,跑到一棵高棵树下,足以向医处馆方向挡住我俩身影的时候,才停了下来,放开拉我的手,“……哥……”她还喘着,说不出话来。
小泊则向前走出去二、三十米,躲进一棵前后都看不到那她身影的林荫下,给我和丽娟放哨。
我紧着拍洪丽娟的后背,“慢点慢点儿。”
洪丽娟两手拄着两膝,弓着腰一口接一口地导气儿,导了好长时间,才算平静下来。
我问她,“你从哪儿跑来,跑成这个样子?”
她说,“过了南边的岗楼,我就看到你们俩从医处馆的岗楼里走出来,我就往这边急跑。”
洪丽娟说南边的岗楼就是五号岗楼,五号岗楼离四号岗楼可是不近乎。
由于这里地势相对平坦,瞭望范围就相对大。两个岗楼的距离比其它岗楼就远。再有,五号岗楼更多地要照顾到入园大门的西侧,而四号岗是在医处馆内,因此这两处的距离肯定就远。
我仍旧敲着洪丽娟的后背,“以后可不敢再这样跑了,急什么?”
洪丽娟直起身子,一手揽住了我敲她后背的手臂,问我,“哥,你见到小汾了?”
我说,“见到了。想见的都见到了。”
“庄也见到了?”
我开着玩笑说,“见到了,他在我面前,没什么装(庄)不装(庄)的。”
洪丽娟急迫地问,“庄咋说?”
“咋说?他一点儿脾气没有,乖乖地给咱的小汾掏钱看病就是了。”
洪丽娟听后,脸上浮上一层喜悦,但象昙花一样,很快就凋谢了,而且现出了忧愁,“小汾的肾到底怎样啊?”
“怎样?不就是结石吗?结石还能怎样,要是药物治疗不行,那就只好手术,还能怎样?”
——这是我固有的思路了,到里边就没向白玉汾还是欧大夫多多打听。
洪丽娟接着问我,“她的眼睛呢?”
我想了一下,说,“可能一会儿就要查眼底了。我相信她的眼睛没什么问题。倒是庄的眼,我看够呛。”
洪丽娟吃惊地问,“怎么回事呢?”
我就向丽娟说出了我的想法,“欧大夫说他的眼睛没事儿,过几天就能好呢,但依我看,够呛。他的右眼没挡着,象看不着啥似的;而玉汾虽然说左眼不适,有些辣辣的感觉,但她右眼非常明亮。记得有人说过,实际上人的两只眼睛是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