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把白玉宇推入第一排房里,我们跟着一块进去了,但,白玉宇被推进急诊室的时候,我们统统都被挡在了门外。
我说,“我进去不行啊?”
一个医生说,“可能要做妇科检查,男性进去不方便。”
那完了,一言以蔽之,不管你是什么级别,你是男性,都进入不得。不然,我就亮出我总监的身份,进去看着他们检查,怎么进去时都只是肚子疼,疼着疼着,就疼出别的毛病来了?他们这些医生都是怎么检查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不能再要求什么了。只好跟那两个服务员还有苏教授一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了。
刚坐下,我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陌生号,我还是接了,是吴巧巧,“姐夫,救我!我头痛得厉害!”
我心想,你身上的阴魂开始动手了,开始搓磨你了,你的头能不疼?!你就再忍一会儿吧,我不是那种随叫随到的主儿,我也不挣你家的钱!
嘴上却说,“那你到医处馆来吧,让医生给你看。”
吴巧巧还想分辩,我哪有闲空听你磨牙?!我一下子就把手机关了。
在医疗处所这种需要安静的场所接听电话不好,你看,人家墙上还赫然贴着“禁止喧哗”的广告牌。我作为总监级的领导,要带头遵守公共场所纪律啊。
但是,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慌忙去按“震动”,哪个键按错了,把对方的电话按没了。我是想看看电话是谁打来的,可电话又响了,我一看,是驺玉才打来的。你打来怎么了?!我听陈薇艳说,吴巧巧好象在和你勾连着,此时吴巧巧一定是在你办公室里。她“犯药”了,想起给我打电话,我搪了过去,你以为你能搬动我,嘿嘿,驺总助,对不起,我不吊你!
我又把手机咔的一声关了。过了一会儿,驺玉才又打了过来,又让我咔了!我就不接你电话,咋地啦?!
又过了一会,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陈薇艳打过来的,我一想,肯定也是吴巧巧头疼的事,我有心咔她,又怕她当众难为情,只好按接收键,“喂,我这边正忙着。”
陈薇艳在电话里问我,“你在哪儿?”
我说,“我在医处馆。”
“医处馆?你在医处馆干什么?”
我说,“有个朋友病了。”
陈薇艳很奇怪地问,“朋友?谁?”
我说,“一号楼的客户。”
“那个白玉宇?”
我应。陈薇艳又说,“我派去两个服务员了,怎么还用……”
我说,“我碰上了。”
“啊,医处馆那里有医生,你回来吧。”
“干啥?”我很不情愿。
陈薇艳说,“赶快给巧巧看看,她头痛得厉害。”
“让她来医处馆呗,找我干啥?我也没有行医执照。”
“你不是有俄契合和神刀吗?”陈薇艳显得很不耐烦。
我说,“啊,那倒有,可是她不信,在走廊上我见到她,就看到有个鬼附在她身上,我都对她说了,你猜她说啥?说我要占她的便宜,告诉我‘不用找借口,想抱就抱一下,想顶就顶一下,反正姐夫小姨子。’这是什么话?我是个流氓无赖呀!”
“好啦好啦,巧巧总当你是大哥,难免就有些撒娇,你不必当真,快过来。”
我说,“我不去,免得人家把我想龌龊了。”
“我要让你过来呢?”突然,电话里传来乌总的声音。那口气很威严很霸气,不可反驳。
“那我就过去呗。”我莫名其妙地服从了。
乌总又吼了起来,“我命令你马上过来!”
“是!”我无法抗拒乌总的命令,他就是和我毫不相干,假如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那口气,也会令我服从。人和人说来真怪,尤其是在服从上,天然的,与生俱来的,无法排斥的。
我说时迟,那时快,站起身来,撒腿就往门外跑,这排房子的门全是自动的,有人的影像被它电子眼接收了,就会自动打开了——你说说我有多快,我冲到门跟前,电子眼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两扇玻璃门还未开启,我已经穿门而过了!
我还回头看看,我想着是不是把门撞个窟窿,但是,没有,那门刚刚启动,打开有半个人的身位。我上下又看看我自己,也没一点外伤,真是互不相碍,我成神了?!就是我真魂的状态,也得找个缝隙才能过去呀。
在我的印象里,只有在竹子的吻印里,才可以穿过玻璃,那还得是在老奶真魂的带领下,我才能办到。我从来没指望自己单独穿越玻璃门,竟然毫发无损!
有个医生在门里边,怔怔地看着我,我穿越玻璃门的一瞬间,可能被她看了一个正着。我向那医生还做了一个鬼脸,便向界河门跑去。
这时,大门的吊桥开始嘎嘎地往下放,这准是乌总关了我的电话,立即给他们打过去,他们刚刚接到乌总的电话,就放下吊桥,但我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吊桥那慢吞吞的降落动作,一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