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巧巧走到我跟前,我对她说,“跪下。”她便冲我直溜溜地就跪下了。
——我没有在她面前称霸的意愿,我真实的想法是让她跪下之后,附在她身后的那个鬼魅就能露出大半个身子了,以便我捉住它,宰杀它。
但我想得太天真了,那鬼油滑得很,它左躲右闪,闪避动作极快,根本不是我所能捕捉到的,我在吴巧巧的头上左扑右捉的。
吴巧巧跪在我的两腿间,双手把住我的两腿,头扎向我。我抓住吴巧巧的肩,把她往起拐,让她脱离我。她还挣一下,我哪里能容她?尽力地把她往起提,她站了起来。
这时,我已不能自持,一把把她搂了过来,向她身后那个鬼魅,泄愤般地用神刀向它扎去。那鬼无论怎样的灵份,也躲不过我这一痛的狂扎乱戳,至少有两刀扎在那鬼魅身上。
那鬼“嗞嘎”一声便落荒而逃了。我清清楚楚地知道那鬼跑了,但我仍旧用神刀胡乱戳,以手感而论,至少有七刀扎在吴巧巧的身上。
吴巧巧忍着,我每扎她一下,她都压抑地“嗯”一声。在那一瞬间,我才停了下来,推开了她。我走向门,打开,外边大亮,刺痛我的眼,门前站着的陈薇艳、乌总都扬起头看我的表情。
我对陈薇艳说,“巧巧背上有伤,我扎的,不太重,你给她敷些药。”
陈薇艳“嗯”了一声。吴巧巧和早上干丽清的情况基本相同,早上陈薇艳就想着给干丽清上点药,我相信她也一定帮助吴巧巧的。
我撑着门,他们三人鱼贯而入,我却走了出去。
在一号楼园区,我一眼看到陈叔和他那帮子起树的来了。我有点迷迷摸摸的,陈叔先看到了我,上来跟我打招呼,“小白。”
我有些不耐烦地对陈叔说,“你们来得太晚了,本来整得就慢,再晚来早走,这不得整上‘个月其程’的?”
“个月其程”是我们这里农民经常说的话,就是一个月左右的意思。
陈叔有点尴尬,“哪能呢?今天是晚点儿,是因我上那边山上,看他们栽树,再不栽上,再晾一天,那树就得死了!”
“陈叔,反正你两头都得抓紧时间,摆布好,这边不能没期限地让你们磨下去。这园子很紧撑,有外人一攉攉,谁能安下心来?这两天还一级安保呢,这么一来,连三级都达不到。”
陈叔连连说,“我尽快我尽快,争取两个周之内搞定。”
“两个周?不行,最多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
陈叔看看我,眨巴着眼睛,我心想,用这路眼神看我干啥?我呼啦一下想起,说两个周不行,时间太长,半个月十五天,比两个周的时间还长呢!
口误口误啊,这和智力、是否处于病中无关。是和刚才在屋子里的吴巧巧多多少少有点儿关系。走出来,我身疲腿软的,一路外貌踩着棉花似的,因而造成了口误。
但是,口误也就口误了,不能纠正,含含糊糊地说过去算了,和陈叔过后再交待,不能当众人面纠正自己。有的人自以为那样很那个,其实不然,长此以往,让人瞧你不起,那你就没有领导威望了,就塌了。
赶紧走,不能在这打磨磨,别让他们那些人寻思过味儿来。所以我说,“反正尽快呀!”
陈叔连连应答,我就走了。路上,又碰到小泊。她对我说,“哥,吴强泡我!”
“啊?”我没听懂,“吴强泡你?能吗?”
小泊一别头,说,“我这么大个姑娘,连别人想泡我都不知道,我不白活了吗?”
“不是,我是说,”我帮小泊辨析着,“他是小佃的朋友哎,而且,小佃在病中哎,在这个时候他来泡你,那他也太不仗义了吧!.”
“嗨!”小泊大叹一口气,说,“情场上,还讲仗义不仗义?要不,怎么有‘情敌’一词呢?”
“你说这话有点儿扯,我看吴强那人仪表堂堂的,不象那种不仁不义之人,奶讲话了‘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我仍坚持我的看法。
小泊嘴角一撇,“这是哪辈子的道义了?现在是他.妈的穿朋友衣也占朋友妻!”
“小泊啊,你可不能对不起小佃啊!”我几乎是肯求小泊了。
小泊又一别头,说,“那我能吗?我都把自己给了小佃了,我还能再跟别人?我不是奶说的那种贞节烈女,但也不是见异思迁的那种烂女人吧。这一点,你就放心吧,哥!”
“你和吴强一直谈到现在?”
小泊说,“后来他提到饲养照顾雄木卢上来,我就和他多说一些。”
“雄木卢有什么好多说的?”我很奇怪。
小泊说,“看来,他有点害怕。”
“害怕?”
小泊说,“他是一怕他接近不了雄木卢,又怕雄木卢伤害到他;二怕他摆治不了它们,乌总会怪他没尽到责任。”
我更加奇怪,“他—想—摆—治—雄木卢?”
小泊说,“啊,他是这么说的。”
我问小泊,“那你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