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彩凤还要跟我分辩什么,我指着小泊,让她赶紧把齐彩凤送回干丽清处。
小泊几乎是轰着把齐彩凤轰走了。齐彩凤象有许多话要对我说,小泊都没容她。不一会儿,小泊回来了,我问她,“齐彩凤说啥了?”
小泊说,“她问你住这儿呀?”
“你咋说?”
小泊说,“我说住这儿咋啦?你没看上边吗?上边有站岗的,园子里的员工不兴各寝室乱窜,有乱窜的让逮住了,立即就开除!”
我夸小泊说得好。小泊嘻笑着,“好啥好,我看她并不一定在乎。”
我急忙问,“咋地呢?”
小泊说,“她说‘还挺严的呢,下班串串门儿不行啊?’我说不行!她说‘站岗的还能不眨眨眼哪?’”
我心想,这下可坏了,园子里有个吴巧巧,这下又来了一个齐彩凤,我命休矣!
我连忙对小泊说,“泊,你快搬回来吧!”
小泊低头去找。这回纯粹是逗壳子,我打了她一脖溜儿,“装啥装?这回抠你脚心,你都不带掉皮粒儿的!”
小泊嘻嘻笑我,“我回来干啥?替你保驾啊?”
“对,为哥保驾!这家伙的,内忧外患,还得了?要谁命是咋地?”
小泊说,“我肯定得回来啊。齐彩凤去了,我不回来,她住哪儿呀?”
“那就好那就好!唉,泊,你送齐彩凤,干丽清说啥没?她还哭呢?”
小泊说,“没看到丽清姐啊,她没在屋。”
“没在屋?那她干啥去了?”我说完这句话,忽啦一下子想起来,这女子肯定是告状去了!上乌总那儿告状去了!
我连忙叫小泊,“小泊,麻溜儿麻溜儿的!”
小泊愣呵呵地问我,“干啥呀?”
是啊,让小泊麻溜儿地干啥呀?——这是人生一大窘迫之一,心下着急,却不知如何缓解,举足无措,却没有落脚的地方。真真,真真哪!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乌总的。我心忽悠一下子。大约象被判死刑的犯人,明知得挨枪子,到那天真的来临了,也不免心生恐惧,看谁的钮扣儿,都象是对着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
我接了电话,“乌,总……”
“咋整地小白?连自己同学的关系都摆不平?”乌总的口气很重。
我说,“不是,乌总,我吧,那啥……”
“你那样吧,”乌总接下说道,“今后花房的事,你不用管了,就让干丽清直接招呼吧。我看她不服气你,你也挟制不住她。你们同学是怎么搞的?!你们是同学哎!”
“那啥,我想吧……”
“正好,”乌总截断我的话,他根本不让我把话说完,“这边新成立的双化办公室也具有独立性,直接归我管辖,我也搂草打兔子——带捎搭就把花房的事儿过问一下了,你那边,我听说,雄木卢的舍棚子搭完了,你就用心抓一抓你所说的‘别动队’——关于雄木卢训练,饲养啥的,也只提一些原则性的意见,别啥都管,要学会做‘甩手掌柜’的,别象诸葛亮似的,军中无论巨细,事必躬亲,最后把自己累死了,要学会当领导,懂得领导艺术,大小事啥都管,你不成具体办事人员了?”
我说,“是…乌总,我向你学……”
乌总那边哈哈笑,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我心存万幸!乌总没说开我,只是让我今后不要再管干丽清,把花房从我主管的序列里剔出去了。不管就不管呗,谁愿意管是咋地?
你说干丽清可也真是,乌总讲话了,咱俩是同学哎!尽管你不服我,可大面上,你也得让我过得去呀?让乌总看咱同学的笑话?说咱名牌大学的学生素质真差,别的没学会,内斗一套一套的,咋这操行!
再说了,你干丽清也要有点良心,没有我干白,你能进来?你没想你是投奔谁来的,是我举行欢宴,才招致乌总来的,要不,这么大个园子,你连和老总近距离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啊,哪天你和乌总迎面相逢,乌总一看你象他一个可心的但已死去的情人,他就招你去他的寝室?乌总能下.流到那种程度吗?再说,你也不敢哪!你是个几呀,谁招跟谁去?
没有欢宴的接触,你恐怕特意去泡,也泡不上乌总。老奶讲话了,“盐从哪儿咸,醋从哪儿酸呀?”
嗨!这茬子年轻人!
——哎,随她去吧,不管了!可是,雄木卢我得管。雄木卢是我的!别人别想染指!顶多打扫打扫房舍,按时安排食宿,属于那种侍候型的,其它,想控制住它们,指挥它们,日本房子——没门儿!
不要说雄木卢们愿意不愿意,我这儿首先就通不过!不管你是吴巧巧,还是吴强——哎,他们俩都姓吴,都往雄木卢身上使劲,难道他们俩是亲戚关系?
我曾经冒出过一个想法:吴巧巧想控制雄木卢是受乌总的指使,而让吴强来照料雄木卢又是乌总特意安排的,如果吴巧巧和吴强有某种亲戚关系,那么,他们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