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想做别人的马仔,不必去斗?错!天下有多少人想去做马仔的?你没有斗的劲头,连马仔你都当不上!
就说蚊子吧,小小的东西,可是你不和它斗,不打死它,它就非常有可能咬你一口,把你传染上登革热,那你就完蛋球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保持一种斗的态度。你猜我斗一下苏勒宾苏,它咋说?
它说,“我真服了你了,主人,你咋啥都知道呢?”
我“嘁”了一声,装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来。邹主任在潭边冲我们招手,指了指潭边那三人围成的人圈,让我们过去看,我心想,让我们看啥呢?
驺玉才本来就在我们前头,邹主任一叫,他回头瞅瞅,我们就一块溜溜达达往潭边走。
陈薇艳等着我,我走近了,她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象两个小孩子似的,悠悠当当地拉着,往那边走。我跳出我自己的躯壳,看着我和陈薇艳手拉着手走路的样子,不象热恋中的情侣吗?我心一热。
——这不算灵异,也不算特异功能,人人都能做得到,你试试?
跳出你自己来审视你,或者审视别人,这种状态下得到的判断往往极其准确。反过来,囿于自身,就算你眼睛再亮,你头脑再清,也往往迷失。哥们儿,这是哲学!
我当时心下就发誓,陈薇艳这辈子我要好好爱你,有最好的,给你吃;有最好的,给你穿;有最好的,给你用!因为你是最好的!
我俩手拉着手来到岸边那堆人身边,看他们围着几个A4纸大小的河蚌,在那里正在撬河蚌的壳儿呢,一人用鎌刀片子,把锋刃展开扎进河蚌里,然后再用力别,把河蚌壳都别碎了一块,也没有撬开,另一个人拿着一把铁锤说,“索性,算了!”
撬河蚌的人提醒道,“别,砸碎了,千万别伤到珠子,再把珠子给崩没了。”
有个老者向他指指点点的,“你把镰刀背伸到蚌脐处,那地方,就象人的胳肢窝、膝盖、脚心似的,有痒痒肉,一捅那里,蚌壳就张开了。
撬蚌壳的人抬起眼睛看着老者,“真吗?”
老者说你试试。撬蚌壳的人就把镰刀翻转过来,用刀背向两个蚌壳连接处——所谓的“脐”处伸去。果然,那人的刀背稍稍一捅,蚌壳就自动张开了。
大家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蚌壳打开,就现出了里边牙白色的肉质。撬蚌壳的人忽然一声惊呼,“有唉!”就去蚌肉的一处凸起处抠,一抠,抠出一颗黄豆大的珠子,这珠子奶白色,比蚌肉更白,但不是很圆。
老者指着另一处,说那儿还有!撬蚌壳者又去老者指点的地方抠,又抠出一颗。这颗要比先一颗小一些,可是,更圆一点儿。
他们就这样连续抠出来七八颗。我问邹主任,“这就是北珠了?”
邹主任说,“是,是北珠。”
我又问他,“听说这潭里有雄王珠?”
邹主任感慨着,“能得到雄王珠那命得多大?可以说,都传了二、三百年了,可是还是没人能得到,往往‘壮志未酬,身先死。’”
那三个人一听,都抬头看向邹主任。邹主任冲他们嘻嘻笑。我说,“应该不难吧,这潭水能有多深?!弄一套潜水设备就能探到底儿了,别说是潭眼,就是地下河也能到达。”
撬蚌的那人笑了,指一下旁边一堆,“我们就是借助潜水设备才得以捞到这几只蚌的,下边老深了,再往下潜,把头盔都压得嘎嘎响,谁还敢往下潜?贪财不要命啊?”
黑鱼潭这么深?但是,既然有国宝级的雄王珠,值得把蛟龙潜水器调来,那家伙的!”我又漏声了。
撬珠者又去撬另一只蚌,他头都不抬,扑吃一声笑了,“还蛟龙,深水潜水服都进不去。”
我问他,“你说的是那潭眼?”
那人不语,自顾干自己的事,另外两个人也不语,用眼睛白愣我一下。
邹主任怕我尴尬,就接过话来说,“都说那潭眼口不大,测着身能进去一个人,但不知到底里边有多深,到了潭眼口那儿就感到水压太大了,象这哥们儿说的,潜水头盔都压得嘎嘎响,深水潜水服又大又笨重,根本进不去。别说蛟龙号了。再说,他们都传,那只大蚌就在洞口那儿张开蚌壳等着呢,谁的头一伸,一家伙就夹住,一用劲儿,就把头给夹碎了!”
邹主任说的很恐怖,那三个人不由得又去看他。邹主任极其认真地说,“真的,不骗你们,你们是外来人,没听过黑鱼潭有句顺口溜‘黑鱼潭阎王嘴,十人八命往里推。’这八年中,至少有三命是只有尸体浮上来,脑袋让什么已经被夹碎了。什么给夹碎了?还不是河蚌精?不是它又能是谁?”
那三个人听了,越发地发怵,我和陈薇艳、驺玉才听了,也面面相觑,象不敢大声说话似的。
我给他们打气壮胆儿,“那河蚌精有那么凶吗,我哪天好信儿,一定把它抓上来!”
其实我这是说大话壮胆儿,只是说说而已,而已而已。可是,珅旦听蹭了,它叽叽一叫,一下子扑入水里去了,眼瞅着它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