珅旦从潭里上来,嘴里叼着一条鱼,有一拃长,它把鱼送到苏勒宾苏的跟前。那条鱼还在草上跳几下,被苏勒宾苏一下子用前爪按住了。低头就把那条鱼叼了起来,三口两口就把那条鱼吞下去了。
我惊奇“狐狸也吃鱼!”苏勒宾苏看我一眼,说,“主人,我们的食谱里有鱼,但我脚受伤了,还是吃鸡补啊!”
我说,“没说不给你买鸡,一会儿往回走的时候,就给你买。珅旦,你再下潭抓两条鱼上来,让小苏垫吧垫吧。”
珅旦叽叽响应,又返回潭里。驺玉才逗苏勒宾苏,“人家珅旦吃鱼,会游泳,自己去水里捉,你们狐狸也会游泳,自己捉鱼吗?”
苏勒宾苏不慌不忙地说,“我们当然会游泳,只是没珅旦那么好的技术。我们在浅水里抓鱼,那鱼在河卵石上爬,还不能抓?你都能抓。”
大家哈哈笑。唯有陈薇艳被手里的王珠深深地吸引,她把王珠托在掌心里,转着个儿看,象王珠里有个离奇的世界似的。
邹主任和驺玉才虽然逗着苏勒宾苏说笑,但他们仍旧偷瞄着陈薇艳掌心里的那颗王珠。难免现出觊觎之心,但王珠在陈薇艳手里,别人拿,还不见得拿起拿不起呢,很是纠结。
纠结的表情,是世界上最痛苦的表情,说不来,画不出。世界表演大师桌别林,什么情绪表演得都非常到位,唯有“纠结”演得不象。
珅旦又为苏勒宾苏叼上来三、四条小鱼。苏勒宾苏大赞鱼的鲜美和珅旦“够意思”。
我说,“行了,你垫吧垫吧就行了,得留个空吃鸡呀。咱们也得往回赶了。”
苏勒宾苏就不再说什么了。我们一行人就往车那边走。刚走十几步,潭边那三个人中的一人追了上来,喊着,“哥们儿,咱们商量商量呗。”
我说商量啥?他说,“你把那颗珠子转让给我们,我们出一千万。”
邹主任嘁了一声,“一千万太少了,你唬弄小孩子呢?”
“一个亿,一个亿!我们出一个亿!”
邹主任说,“一个亿好大个显示了?这是几千年来见不到的宝贝,看一眼都值一个亿。”
“我们出五个亿,五个亿总可以了吧?”
邹主任他们都被这家伙开出的价码镇住了,张口结舌的。那家伙说,“绝对是现金,现金支票,现金一样。”
邹主任和驺玉才都来看我,我说,“不是多少钱的问题,你拿不了,刚才……”
那家伙说,“刚才在潭边上,到这里就没事儿了,她,不是也拿着吗?”
我笑了,“你能和她比?她是我老婆,她拿,当然没问题。”
那家伙还不放弃,“我想,河蚌既然能助你发财,那你得到钱了,那珠子就可以出手了。”
他们这些人,脑子里就有两个字“发财”,它哪里理解上天赐予我王珠的含义?如苏勒宾苏嘴里的话,他们都说不出来!
“不是……薇艳,你给他拿拿试试。”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想,那家伙拿到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关键是我卖不卖?我想我会犹豫的。卖了五亿元干啥呢?
把宏利庄园买下来?我占大股,我是董事局主席,庄园里的事儿我说了算,乌总得听我的,当然,我不能找干丽清当我的办公室主任,我可以找别人,比如……找,找洪丽娟,还演什么电视连续剧?演那玩艺儿干啥?
老版《红楼梦》那些人牛不牛?咋地啦?还有当我办公室主任好吗?哎,对了,别忘了陈薇艳,忘谁也不能忘了她呀,她当大主任,洪丽娟当二主任,至于吴巧巧,安排她当清扫员,专门清扫办公室里的厕所!
我这时想开了!那家伙癞皮癞脸地拉我一下,“先生,你看……”我这才激泠一下醒过来,见陈薇艳把手背到身后,赌气囊腮的,我问咋地啦?
那家伙说,“你让我试,这位大姐不给我。”
哎,我纳闷了,怎么不给他试试?五亿啊?五个亿!5字后边一个0两个2三个0四个0五个0……我数不过来了,五个亿!咱们足足可以买下宏利庄园,到时候,我委任你为总经理,你选最好的岗楼住,把那辆红旗L5给你,作你的座驾!
再问问落到咱园子里那架直升机是不是咱的……哎,不要那架,样子真蠢,象带导弹的武装直升机,阿帕奇,要给你,就得买一架漂亮的,好看的。
你是我办公室大主任,还是我老婆,到结婚那天,我给你再买一串纯的北珠项链,下边坠一颗大珍珠,比你现在手里拿的这颗都大……
可是,我上边一切“推演”都是在卖掉她手中的那颗王珠为前提的,我卖掉它,我还上哪儿整一颗比这颗王珠还大的王珠啊?
我对陈薇艳说,“艳,给他试试。”
陈薇艳一晃肩,“我不。”
我还从来没见过陈薇艳这般的少女娇态,一般我受不了这个样子,谁冲我摆出这个姿态,我都是“要啥给啥,要脑袋现砸。”软了,没脾气了,但在五亿这个大数字背景下,我还是对陈薇艳说,“给他,你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