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回答了栾哥,“有信心。”栾哥命令我,“大点儿声!”
我直起脖子大声喊“有信心!”
我再去听电话,栾哥那边没动静了。我“喂”了好几声,栾哥也不接声,我看我的手机,对方还没关机,我又“喂喂”,还是没动静,我只好关机了。
等我再见到栾哥时,问今天的情况,他说,“你声太大了,把我的手机给震坏了,我去修,人家修手机的人,捅咕半天,说不行了,手机的电子原件震断了。”
我一琢磨,“那不对呀,我回答声再大,应该先把我自己的手机震坏了,怎么我的手机好好的,你的手机聋了?”
栾哥说,“谁知道。你的手机质量好呗。你是什么牌子的?今后和你通电话,我用你那牌子的手机。”
我笑了,“栾哥,你逗我?”
栾哥很认真的样子,“我逗你干啥呀?我原来那个手机真让你给震坏了,现在的这个不是以前那个手机了。”他把手机掏出来给我看,可不是一款新的手机咋地?!
不过我那次应答那一声,确实是有点儿过力,之后的很长时间,我都觉得嗓子有点“噼啦”,总愿意“咳咳”地清嗓儿。
陈薇艳问我,“嗓子咋地啦”我说齁的。她说你吃啥齁的?我说吃臭鱼酱吃的。陈薇艳一别头,一幅和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样子,问我,“邹主任拿回来的鱼还没臭呢,更不要说他做出了臭鱼酱——你在哪儿吃的臭鱼酱?”
“不是,那啥,我吧……”
陈薇艳知道我又张口结舌了,也就不问臭鱼酱的事了,直接问我,“找我干啥?”
让她这么一哈呼,把我哈呼蒙了,忘记找她干啥了。我从市里回来,就把车还给了驺玉才,还完车,我就可急着找陈薇艳了,找她有可逗笑的一件事了。让她整的,把笑整憋回去了。
我还是张口结舌,又出来“那啥,我吧”的词儿,陈薇艳叹了一口气,“你把谁的病治好了?”
我重复着,“治病?给谁治病?”
陈薇艳说,“我知道你给谁治病?!你去市里干啥去了?不是给人治病去了吗?”
啊,我这才想起来。市里没人要我治病,这一点陈薇艳是知道的。我对驺玉才说我借车去市里给人治病,她知道我是糊弄驺玉才,她是在问我去市里到底干啥去了。
我抓住了她的手腕子,“我去绿管处了!”
陈薇艳从我手中把她的手腕子拧了出去。我立即就泄气了。我当女生说话,想让我说的精彩,必须把手腕子给我。
我攥住她手腕子,才能说得精彩,把手腕子抽回去,我立即象拔了电源□□似的(□表示可以代入任何电器),立即就没了脾气。
陈薇艳问我,“你都和绿管处脱离关系了,你还去绿管处干啥去?”
我说,“我脱离关系了?可,可是,我那里还有个儿子呢!”
“你、你有个儿子?”陈薇艳大惊失色!她理解哪儿去了?
我急忙说,“要不你看,用不了多久,绿管处我那儿子就得跪在我面前,口口声声地叫我‘老子’。我是他老子,他不是我儿子吗?”
陈薇艳拿眼珠子涮我。你说你把手腕子给我多好,我好好给你讲讲王处长。
我又伸手去攥陈薇艳的手腕子,她躲开了,又想起了什么,躲开的手顺势伸到自己的脖子处,把套在她脖子上的俄契合绳套拉出来,把俄契合从她胸前提出来,低头摘下绳套,把俄契合交给了我。并且说,“给你吧,你撒谎说给人治病,你没有俄契合,搁什么给人家看病?你会望诊啊,还是会号脉啊?”
我接过俄契合,一股沁人心脾的体香袭击我的鼻腔,我的脑仁,我的中枢神经,我禁不住拿起俄契合来嗅。陈薇艳伸手来打我的小臂,打得我死啦啦的痛,我忍不住叫了一句,“我的奶啊!”
这句话我不常说,连“我的妈呀”都不常说,咱们这么久了,你听我说过吗?可是别打痛我,打痛我,我会什么都能说出来。
——一般没人这么打我,陈薇艳也是头一次,她是嗔着我耍流.盲了。她以为我那么嗅是调.戏她。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子,“干白,昨晚在邹主任家,你咋知道我不是老奶呢?”
我攥女人的手腕子,和女人攥我的手腕子可能是同理,都能使我敞开心扉,诉说衷肠。要拷问我,不要用皮鞭、烙铁、老虎凳、滚辣椒水,或钉竹签子,那忒俗,就找一个长得差不多的女人攥住我的手腕子,并且说道,“干白,你招了吧。”
我就能一点不漏地从实招来。于是你们想见得到,我对陈薇艳说,“你叫我‘干白’,老奶却从不这么叫我,她总是叫我小白,你说‘傻孩子’,老奶从来不这么说,老奶从来都认为凡是孩子没有傻的。都是精灵古怪的。”
陈薇艳顿有所悟,点点头“哦哦”两声。我还要说什么,可是,这时她把抓我手腕子的手松开了,我立即就被拔电源了,我的手从她的手里来个“自由落体”,手指尖儿一下子按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