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感到不好,但又一想,没太放在心上,以为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成破利害都跟她讲清楚了,甚至上升到“饭碗的高度”。
——不听干丽清的,你齐彩凤很有可能被开帮的危险,你还不觉?你如果傻到这种程度,就别在这个世上混了!
致使我对齐彩凤的事没深入想下去,是陈薇艳给我打来个电话,她说,“干白,我总觉得不好……”
她这话太突兀,我一时摸不到头脑,就问她,“怎么、怎么不好……”
“吴巧巧总提话引话的,刚才我碰到吴强,他也问我。”陈薇艳忧心忡忡地说。
我越发让她搞糊涂了,“……他问你什么?”
陈薇艳那边火了,“嗨呀!你脑袋实心儿了?!能问我什么?雄王珠啊!”
哦,雄王珠。吴强肯定是从吴巧巧那里获得的有关雄王珠的信息。除了吴强,吴盛也会知道,那四号岗的另外三个安保想必也都知道了。
——陈薇艳倒不一定很清楚,除了吴巧巧,吴强以外,还有一个吴盛。但她已经影影绰绰地感知到有许多人知道这颗雄王珠了。
她为这颗难王珠感到担心了,怕别人产生觊觎之心,把雄王珠给偷去。我知道她有一个熟赭色的拉杆箱,她顶多把雄王珠放到那里。
那个拉杆箱虽然象一般的拦杆箱一样,有密码锁,可是那密码锁有什么用?电视上一个防扒专家说,拉杆箱不可靠,当众,当着镜头把上了锁的拉杆箱的拉链拉开了,把里边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我相信,谁要看到了那个节目,再拉开某人的拉杆箱,把里边的东西拿出来,如同探囊取物般的容易。就算没看过专家防盗(实际上是盗窃)讲解的人,把拉杆箱撬开,那不是轻松加愉快吗?
那拉杆箱就是由拉链封的,拉链用个壁纸刀片一划就划开了。实在不行,把拉杆箱整体偷走,到一僻静处用什么东西还撬不开?
象雄王珠这种宝物一般都是要放进大型金库里,还要外带红外警戒线来保护的东西,放到一个普通的拉杆箱里,而且好多人都知道,哪能行呢?!
陈薇艳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可是,把它放到哪里最安全呢?我也抓耳挠腮地拍大腿的……这一拍大腿,正好拍到我裤兜里放的那颗假王珠上,硌了我一下,这一下使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我对陈薇艳说,“你把那颗雄王珠给我拿来,哎,要和吴巧巧一起来哦!”
陈薇艳还挺奇怪,“让她去干啥?”
“你和她来吧,我有用。”我也没什么心情再多做任何解释。
陈薇艳二意思思地答应了。我放下手机,赶紧让小泊给我找衣服,小泊说,“你的衣服都在衣柜里呢。”
她所说的衣柜,是那种简易衣柜,用铁质的接骨杆支撑着,四壁都是布质,用拉链拉上的那种,这几个保安岗里都有,不仅我们住的屋里有,他们二楼三楼,每一层,也都有一个,用来装衣物的。
“我不要挂着的短袖体恤,我要一件长袖的衬衣。”
小泊说,“那也在衣柜里,在最底层,你自己拿呗。”
我吼她,“我要你拿!给我拿一件衣裳还不行咋地?!”
小泊很少听我这么大的声,吓得一哆嗦,赶紧去给我拿长袖衣服。来庄园时,我带来两件长袖衬衣,一件是浅蓝地儿白色条纹的,一件是黑红方格的,前者薄,可以在初春初秋穿的那种;而后者,有一定厚度,可在冷的气候里穿,而小泊偏偏把黑红方格的拿出来。
“是你傻,还是我傻?这天让我穿这么厚的?”
小泊一听我这话不对劲,迅速把蓝白条纹的递给我。
穿这件,吴巧巧见了还说呢,“姐夫穿上长袖的了?”
我对她说,“昨晚在六道坝,这家伙给我冻的,有点鸡身乍冷的。”
陈薇艳懵懵懂懂地看着我。六道坝在大山里,那里怎么说也要比这里凉,但也不至于鸡身乍冷的?她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又为什么穿一件长袖衬衣,还象中小学生样的,把衣下摆塞在裤子里,用腰带系着。
最为突出的是我那条腰带是不宜露在外边的:腰带外皮都生成好多的皱褶,我冬夏都是这一条腰带(我向来不太讲究这些),所以夏天系这条腰带,就得把冬天抵挡锁扣儿的那个皮带眼儿露出来了,有些变形、扩大,着实不好看,可是,我就这么穿着,毫不在乎,谁瞅尽管瞅,到腰带为止,再往下看,就有耍流.氓之嫌了。
我冲陈薇艳伸出手去,“雄王珠拿来了吗?”
陈薇艳一怔,但急忙说,“拿来了。”说着,就把雄王珠递给了我,她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拿起雄王珠,在手心里掂了掂,“此珠生于水中,如果总是在干涸的环境里,就会失去光泽,逐渐就会干瘪了,必须把它放在水里滋养着。”
说到此,我冲沙发底下的珅旦说,“走,珅旦,跟我走。”
珅旦一听叫它,激泠泠地走了出来,随时要冲锋陷阵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