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仨都翘首以盼,盯住水面,希望珅旦嘴里叼着雄王珠赶快浮上来。
小泊过后跟我说,“我真担心,珅旦嘴里空空地浮上来,如果这样的话,那颗价值连成的宝贝可就再也看不到了!那多可惜呀!”
我还逗小泊呢“那能吗?我的宝贝,就是我的宝贝,唯我独食!”
果然,就在她们仨捏了一把汗的时候,珅旦出现在水面,口里果然含着那颗著名的雄王珠向我游来。
珅旦上了岸,她们仨不约而同地奔向珅旦,我对珅旦大声喊着,“珅旦,她们仨谁也不许给,就给我!”
好珅旦,真听话,力排六只手,串着人空向我走来。我蹲下.身去,从它的口中象拿个婴儿般地,把雄王珠小心翼翼地拿了过来,凑上去仔细观看,看被珅旦咬出牙印没有。
她们仨的头也都凑了过来,随着我转动王珠,仔细地看着,甚至眼睛里伸出一只放大镜。
没有,一点儿牙痕没有。我估计珅旦是用它嘴唇兜住王珠游上来的。我扭头去看珅旦,“你有那么大个嘴吗?能把雄王珠给兜住?”
珅旦叽叽地叫着。谁也不知道,它这叽叽地含义,是“我就这么大的嘴!”还是“我用嘴唇嘬着王珠上来的。”还是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总之,珅旦在湖底把我扔下去的王珠找到,又弄了上来,这倒是真的!
“你们看到了吧,就我扔下去,又能取上来,除了我,你们还谁能?还谁能对珅旦下这个命令,珅旦还能听谁的话吗?”
说着,我又扬起了手,作抛投状,吴巧巧哎哎地制止,“姐夫!在抛进湖里之前,再让我看看雄王珠呗?不然,我再也看不到了。”
哀求,哀求央告的声调。凭我这样的人,我能置这样的哀求于不顾,就那么把王珠抛出去吗?
我不能啊,我停下了手,把雄王珠给了她,她把雄王珠放在手心里,不经意中掂了掂,我心中暗想,你这丫头片子,分明是进一步证实一下这颗王珠是不是真的。可是,你能分辨出来吗?
陈薇艳从吴巧巧手里把王珠拿了过去,放在手心里,最后诀别般地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肚儿轻拂着王珠。
小泊又从陈薇艳的手中拿了过去,用两个指头捏着,要去投照太阳,我叫了一声,“小泊!”
小泊一激泠,“哥,你吓我一跳!”
“吓一跳不一跳的,快把雄王珠给我,一个个象做最后诀别似的,这是干啥?哪天想了我再让珅旦从湖底取出来不就是了。”
说着,我从小泊的手里把雄王珠夺了过来,向湖心一投,又是一条白色的弧线,“咚!”落入水中。珅旦又要下水,被我制止了,“让王珠就在湖心的水里吧,这样,它能获得水中阴气的滋养,永葆珠光宝气,千年万年不变色不变质。你记住了,除了我以外,谁让你下去捞雄王珠,你也不许捞,啊!”
珅旦仍叽叽地叫着,算是答应了我。于是,我们就散了。吴巧巧跟陈薇艳往大堂那边走,边走边恋恋不舍地向湖心张望。小泊跟我往三号岗我们寝室走,她也回头回脑地,我抽她一脖溜儿,骂她,“你今儿怎么没睡觉,彪不愣腾的?!”
她立即凑近我,“咋地,哥,你没扔进湖里?”
我忍不住笑了,“咋没扔进湖里?你不都看见吗?”
小泊审视我的表情,一下子扯住了我,“哥,你没扔!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傻丫头,也有她泛不过味儿的事!她没想想,我为什么现换一个长袖衫?而且,在这么热的天气里,把衬衣的下摆用那么丑的一条腰带系住?
其实,我在她们谁也没注意的情况下,把真的雄王珠顺着我的袖管“运”到我的衬衫的扎系处,那是堆一堆衣服,我又有意靠右走,谁能看到那里有颗珠子?
而我抛向湖心的那颗珠子,就是……你知道了吧?
什么?你说你不知道?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是我的衣食父母,供养着我写作,我不好骂你,但我必须埋怨你几句。
你读不用心,你当我的,象别人的,可以跳跃式呀!错,那样读绝对不行,那你会读个一塌糊涂的!前边我不是交待过,我从颜律己家里拿来一个酷似雄王珠的假王珠嘛?我反复交待那颗假王珠和真王珠极其相似,我根本看不出破绽来。所以,当我把陈薇艳拿来的真王珠从袖口运到我的腰部之后,我左手一直攥的假王珠就悄无声息地导到我的右手来了。
我都看不出真假,她们谁能辨出雌雄?可是,她们三人中有一人,就是陈薇艳能分辨出,是我教她的,对着阳光照射,真的珠体是通透的,活泛的,如一个生命体;而假的,是一片死寂。
刚才在小泊用手指捏着那颗假珠要去照太阳时,我情急吆喝她,都吓了她一跳,那时,陈薇艳就应该明白了。我是怕小泊照出假来。
以陈薇艳那样冰雪聪明,以及她对我的了解——干白啥时候会突然那么大声和人说话呀,没有隐情,他能那样有失水准吗?
过了好几天,她对我悄然证实了她的判断。她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