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泊重新抖擞精神,站立起来,后退到上二楼的楼梯下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向玻璃门冲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小泊冲了出去,玻璃门却被她撞碎了!我惊出一身汗!我连忙上前抱住她,大声呼叫她的名字。
小泊睁开眼睛,“我没晕过去呀,哥,只是……腿……”
我冲着屋里返出的灯光看去,只见她的大腿处,有一块玻璃碴子,向一把匕首一样,扎了进去,裤子浸出血来。
小泊也看到了,要伸手去拔,我制止了,因为我知道,大腿别看肉厚,但血管比较丰富,一旦扎到了血管,身边没有止血设备和专业医生,血流不止怎么办?
当务之急,我一下子抱起小泊,就往医处馆跑!跑过驻机坪的时候,我感到我的手腻腻乎乎的,两个手指一捻,才知道手上全是血,再一看那块玻璃碴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血如泉水般地涌了上来。
我一急,三步两步地跑到吊桥跟前,向前一蹦,新的世界跳远纪录诞生了:虽然和上次跳的一样远,但你别忘了,我是负重哎,怀里抱着个怎么也有八、九十斤的小泊啊!
就算她流出点血,体重能减轻多少?二百克三百克?五百克了不起的了,五百克才一斤哪!我的阿布凯嗯嘟哩!
减少的一斤,不是脂肪,是血液,人身体内才有多少血啊!
我冲进了医处馆的第一排房的诊室玻璃门,大声呼救!真是专业医生啊,听到我的呼救,从各个不同的房间里跑出来医生和护士,紧张而不慌乱,有条不紊地为我们去按一间房子的密码锁。
我这人急性子,暴脾气,哪里容得他那么慢条斯理?一下子就冲了进去,那个医生愣掉了,怔怔地看着室内的我,我指着他,“你还看啥?傻.逼样!快打开门,进来呀!”
那医生才继续去按密码锁,门打开了,医生进来了,跟在他身后的是好几个护士模样的人也跟着进来了。
我这时已把小泊放到一个皮面的床上。医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剪刀,“哗”的一下子,就把小泊的裤子冲开了,伤口展露出来,我看到那伤口,象个打鼾的人,半张着嘴,里边的血“咕咕”地往出冒。
医生大喊,“止血!”几个护士一拥而上……
专业就是专业,我相信,就是把止血钳、止血棉、止血药物摆在我面前,我也不能止住小泊伤口上的血。
——小泊腿上的血总算止住了,有护士在她腿上缠着药布,那医生用手背轻抚抖下来的头发,偷看我好几眼才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这话问的是啥呀?问我是怎样把小泊的腿扎伤的吗?
“不是我扎伤的,是六号楼的玻璃门,她一冲,把门玻璃冲碎了,门玻璃……”
“可是,”医生有些胆怯地问我,“可是,你进屋却没撞碎玻璃门呢……”
我一时没明白他说什么,他连说带比划的,我才懂了,他的意思是,刚才他还没把密码锁打开,我就抱着小泊穿玻璃而过,但玻璃并未发生碎裂,完好无损的——他问我是怎么做到的。
是啊,我是怎么做到的?我能穿越玻璃门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但我怀里抱着小泊呀!难道我可以身负异物实现这种玻璃物质的穿越吗?
我他.妈的真神呀!如果知道自己可以这样,那会儿我就应该抱着或背着小泊穿越六号楼的玻璃门得了,何苦让小泊遭这份罪呢?
我这能力是怎么获得的?过后,我无数次想这个问题,我觉得我的人生轨迹中没有特别的,只有一回,那次我成了真魂状态,回不了家了,碰见也是真魂状态的老奶,她领我找到了家,可是到了我家,却没有一点缝隙可进屋。
进不了屋,我没法扑向我的肉身,我就没办法真魂附体。老奶想起了在此之前我从她家拿去的一条牟度里,她引诱牟度里吸在玻璃上一个吻印,老奶带着我,从那吻印里进的屋。
那一次,玻璃上也没有洞,没有缝隙,我们就穿行而过。难道是那一次,老奶把我带出这个功能的?
可是,那次有牟度里的吻印哪!那次我还是真魂状态,有牟度里的吻印和老奶才能进去,如果是肉身我就可以穿行玻璃毫无阻碍,而且还可以带着一个人!
那我,我这本领行啊!从今以后,玻璃就阻碍不了我了!在六号楼时想的有点蠢,以为小泊总跟着我,我能穿行玻璃且毫发无损,她就能,那时我没问问小泊在水里,象条鱼那么自由往来,我和她总在一起,我能不能也象她一样?
显然是不能的。小泊在水里,而且可以鼓捣水搞点儿戏弄人的小把戏,是受我老奶做功泛水的影响,她几乎每天夜晚,都浸在老奶的“水”里,当然她在水里那么自在了;
而我,则不能。可是,我的真魂有跟着老奶穿行玻璃那次经历,小泊则没有。
这些事没法想清,唉,糊糊涂涂地,让小泊遭受这么个罪儿!
突然,激灵一下,忙从怔中醒来,去找那个医生,还哪里有?这人哪,问一句话,对方没回答他,